个。
她还想要再打的时候,傅踽行拉住了她。
林宛白气的要炸了,“你凭什么打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打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傅渺捂着脸,拎着包包的手紧了紧,哼笑道:“我原本还给你点脸面不打你,现在既然你先动手了,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忍气吞声。听过什么叫做先撩者贱么?林宛白,你就是在家里闲出个屁,吃饱了撑着多管闲事,别人的闲事你随便管,爱怎样就怎样。但我傅渺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管!”
她扬手,可这一巴掌还未落下去,她就转了道,拿了林宛白桌上的水杯,可还没来得及泼出去,就被傅踽行摁住了杯口。
她那一巴掌打的特别狠,是存了她满腔怒火的。
傅踽行的脸上,这会已经红了一块,十分明显。他倒是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仍是好言好语,说:“不要在这里闹,有什么事儿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没有什么事儿是无法解决的。”
傅渺咬着牙,暗自较劲,可杯子像是生在桌子上似得,如何都拿不起来。
如此,她松了手,笑了一下,“好好谈,也轮不上你来说,给我滚蛋!”
林宛白:“你才没有说话的份,你当这里是你自己家么?蛮横给谁看?”
傅踽行仍是心平气和的,说:“我在这里,不会妨碍你们说话。只要你不动手,我不会有任何举动。”
僵持数秒,傅渺意外妥协。
两人坐在桌几前坐下来,傅渺将手袋放在一侧,“我的闲事,你究竟要管到什么时候?你那么闲,就不能找点自己喜欢的事儿做?全世界都在夸你好,说你如何优秀,你倒是做点实际出来给人看看啊。有这个闲工夫揪着我不放,你不如自己好好干点事儿,做出点成绩来,岂不是更好?”
“你非要毁掉我的事业,对你有什么好处?林宛白,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有病!”她有些激动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有多努力!你知不知道你随随便便这么几句话,我这些年的努力全部成了白费!我能走到今天,我有多难,我没有靠家里,我靠的是我自己!一步一步,从助理做起,做到今天。我拥有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你嫉妒我,也用不着污蔑我吧!”
她说着,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差一点就要扑过去。
林宛白很平静的听她说完,然后笑了笑,反问:“全世界只有你在努力,是么?你的努力很值钱,别人的努力就不是努力了,对么?谁也没有否认过你有多努力,你的努力和你窃取别人的东西,根本就是两回事,可以混为一谈么?换位一下,你想想,如果是你,你是一个碌碌无为的设计师,你自己设计的东西被人挪动后名声大噪,你开心么?”
“更何况,你们还用了那么下作的手段去对付一个小姑娘,你们说的过去么?!”
傅渺的眸色微深,眉梢微的一挑,“哪一个成功人士,在成功路上不用一点非常手段?谁的成功路上没有绊脚石?那些个恶毒的绊脚石,当然要用非常手段来消除!林宛白你扪心自问,你这么做,根本就是看不惯,看不惯一直被你压在脚下的我,有一天比你成功,超过了你,你心里难受死了吧!闲着没事儿,就死抓着我不放!你现在的样子,根本就不配得到那么多人的称赞,真应该让那些眼瞎的人来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嘴脸!”
林宛白嗤笑,“我对你无话可说,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谈的。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但你并不珍惜,那没有办法。如果你是觉得我嫉妒你,故意这样做,没关系,你就这样以为好了。我,会让你在市商圈内彻底除名,永远也别想碰这个圈子。”
“还有,你自己做了恶事儿,千万不要走夜路,小心有报应。”
话音未落,傅渺就要扑上去。
所幸林宛白闪避及时,并没有被她抓到。
傅踽行很快过来,拦在林宛白的满前,雷森正好进来。
傅踽行说:“聊的也差不多了,我们还有其他事儿,就不奉陪了。”
说完,便立刻带着林宛白离开了办公室。
走之前,他吩咐了雷森,不必多管,由着她闹。
果不其然,等他们走了以后,傅渺火气上来,把傅踽行办公室里能砸的一切都砸了,一件不留。
林宛白在车上气的都说不出话。
一路上也没开口。
等车子停下,她才恍然回神,先往窗外看了一眼,是个陶艺馆,“嗯?不是有事么?怎么来这里。”
“知道你心情不好,带你来散散心,平静一下。”
“平静?我怕一会里面的陶瓷都给我碎了。”她笑了笑,一下子心情好了很多。
傅踽行推着她下车。
林宛白不情不愿,还是被拉了进去。
这边有个教室,专门学习的。
林宛白之前有来过一回,但她对这个没什么兴趣,所以也就只来玩了一回。
傅踽行把西装外套脱下,挽起袖子,将手表和戒指也都取了,扫了一圈后,说:“咱们做个杯子吧,你给我做,我给你做,如何?”
“不要,我不喜欢。”
然而,她的抗拒没有用,老师过来教了他们基础。
最简单的款式,做起来比较简单。
傅踽行听的认真,林宛白就差一点,她拖着下巴,多数时候都在看傅踽行,看他的认真模样。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这句话太真了,不管他做什么,认真做的时候就是帅。可能认真上厕所的样子,也很帅。
林宛白想到这里,都给自己想笑了,傅踽行看了她一眼,然后她立刻认真的听老师讲。
老师讲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然后两人自己做。
各做各的,林宛白思想不集中,频频失败。
傅踽行动作倒是很快,初步的模型已经出来,林宛白却还停滞在开头。
她有点烦,但看到傅踽行这样认真,又想到是要给他做杯子,就又认真起来。
集中注意力,做起来就快一点。
她只在杯壁上画了个笑脸,傅踽行也是,两人做完,才发现竟然画了一样的图案,这算是默契了吧。
成品出来,傅踽行的要更精致一些,林宛白的看起来就差点意思。
不过两人是互做,林宛白拿着他那个,格外的开心。
晚餐,他们照常还是回家吃。
林宛白让蓉姨另外做了一份,匆匆吃完饭,就准备去医院看看张丹妮。
傅踽行自然要陪同,蓉姨也跟着一块去了。
三个人到了医院,病房内站着两个男的,看起来高高壮壮,还有点凶。张丹妮坐在床上,无声落泪,她还是抗拒心理医生,除了个别几个人,谁也不愿意见。
她整个人缩成一团,半张脸埋在臂弯里。
他们推门进去,就听到其中一个男人说:“你放心,不管她是什么天王老子,老子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正说着,那男人看到他们,立刻站了起来,还是一脸凶相,“你们谁啊?”
张丹妮立刻道:“哥,她是我朋友,是她帮我的。”
男人立刻转变了态度,上前一下握住了林宛白的手,说:“谢谢你,谢谢你帮我妹妹。你这份恩情,我一定牢记在心里,以后有什么事儿需要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帮忙。”
“啊,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张丹妮的哥哥张勤。”
林宛白礼貌回应,真要把手抽出来的时候,傅踽行突然走过来,扣住了张勤的手腕,“放开。”
他的力气有点大,张勤拧了下眉毛,立刻松开了手,心中虽不快,但也没有明说,只是干笑,道:“抱歉啊,我是个粗人,冒犯了。”
“没事,这是我丈夫。”她简单做了介绍,也不多言,而后走到张丹妮身边,问:“吃饭了么?”
她摇头,“不想吃,也吃不下。”
“多少还是要吃一点。我让家里人给我多做了一份,饭吃不下就吃菜好了。我这千里迢迢带过来,你不能不吃吧。”
傅踽行和蓉姨站在林宛白的身后。
张勤扫了他们一眼,倒也没多话,坐了回去。
张丹妮吃了一点后,抓住林宛白的手,问:“什么时候他们可以得到报应?”
“先不要着急,你先慢慢把身体养好,医生来了你不能排斥,你要听医生的话才行啊。”
她没说话,只是死死抿着唇,嘴唇有些泛白。
好一会之后,才慢慢松开她的手,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满身透着绝望。
林宛白说:“我已经把你的所有作品都拿给了权威人士,让他们去鉴别抄袭与否,我也写了文章。这些事儿,要一步步来,他们的龌龊和肮脏一定会暴露。而你最重要的是,振作起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这还是一次机会,一次能让你上升一个档次的机会。你不能放弃,你一旦放弃,才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张丹妮慢慢抬头,眨眼间,眼泪掉落。
林宛白微笑着,摸摸她的头,“你一定要好起来,然后亲自维权。不止是我,很多人都会帮你的。”
林宛白就瞧着她吃饭,见她吃下一些,又坐了一会才走。
他们刚到电梯口,张勤就追过来,“那个,林小姐是么?”
三人同时回头,张勤看了傅踽行一眼,略有些犹豫,但还是大胆说出口,“我能否单独跟你说两句话,关于我妹妹的事儿。”
林宛白看了傅踽行一眼,“我去跟他说两句。”
傅踽行看了看张勤,而后点了下头。
他们也没走太远,只几步开外的地方。
蓉姨瞧着,说:“这男人看起来凶巴巴的,那手上的大纹身,瞧着就不是正道上的人。”
“嗯。”
林宛白只与张勤说了三句话,就不欢而散。
张勤希望林宛白把傅渺引出来,至于引出来之后,他们要做什么,就不要她管了。
就他那个语气,林宛白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所以果断的拒绝了。
“你若是真的为了你妹妹好,就不要做这种事儿,你这样只会给她拖后腿。”
张勤却不是这样认为,“我妹妹的前途已经被你们这些有钱人彻底搞没了,你说的那些话,不过是给妮妮编织的美梦。她对这个世界还抱有一丝幻想,但我没有,我清醒的很,我知道什么是现实。我不想最后我妹妹成为最可怜的人,你要真想帮她,就帮我把人弄出来,其他什么都不需要管。我也不会把你说出去。”
“我不会这样做。”
林宛白只说了这一句,就没再多言,与傅踽行他们一块走了。
张勤仍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一直到电梯门关上,才回去病房。
然而,整件事,确实不如林宛白所想的那样发展。
她的资料提交上去后,被判定为不存在抄袭情况。
太可笑了,这么明显的抄袭,竟然被判定没有抄袭,这显然是有人在里面做手脚了。
正当林宛白懊恼的时候,梁知夏打了电话进来。
“小白,你看群里没有?”
‘什么?’
“赵忆苓被捉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