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林瑶嗤笑,“那怎么?咱两是要相亲相爱,一块舔舐伤口,互相安慰?”
“我今天晚上同傅踽行说说,不让你关在里面,就让你当我的贴身女佣好了。”
“嗬。”林瑶斜了她一眼。
林宛白眨眨眼,说:“难不成你更习惯待在那个盒子里,供人玩乐?”
她又生气,“林宛白,你还说不要互相伤害,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不然你让我跟傅踽行说放过你?这明显不可能的事儿,他不会听我的,我要是说想折磨你让你做贴身女佣,他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他没拿到你爸手里林氏的股权,他是不会放过你的。而我作为林氏正统千金,还有很大利用价值,他还能跟我继续演戏,要演戏,他就得当个爱我至深的男人,自然也会依着我。”
林宛白敲了敲碗,说:“我没法救你出去,但我起码能让你在这个屋子里好过一点,除非你不想,那我也懒得说。”
林瑶哼了声,别开头不看她。
“你面吧,蓉姨煮的面挺好吃的,凉了就不好吃了呢。”
林瑶默了一会后,慢慢靠过去,拿了筷子开始吃,她饿了,之前他们只拿面包给她吃,她早就吃腻味了,面的香味把她的馋虫都勾出来了,实在忍不住。
一碗面很快落肚,甚至还有些不够。
林宛白让蓉姨又做了一碗过来,顺道把炖好的血燕拿给林宛白吃。
蓉姨时常出门买食材,能得到的消息不少。
她知道多少,林宛白就能知道多少。
林瑶吃饱喝足,林宛白让她在茶室沙发上休息,自己则去了客厅。
林瑶是真累极,脑子这会什么也想不了了,倒头就睡了过去。
林宛白就在客厅等傅踽行回来。
他回来的有些晚,将近十点才到家。
她抱着抱枕差一点睡着,听到外头的动静,一下就醒了过来。
坐直了身子,等着他进来。
很快,他高瘦的身影落入她的眼中,客厅里只开了夜灯,光线昏暗,她不怎么能看清楚他的脸,自然也瞧不清楚他此时的脸上的神色。
她有些抱怨,说;“今天回来好晚,我都睡一觉了。”
他走近,并未走到她身边,“有应酬,对方比较难缠,就晚了一点。”
她抬头,巴巴看着他,然后将抱枕放到一旁,起身过去,身上的酒味很重,还混着烟味。
“我去给你弄解酒汤,你上楼。”
他扣住她的手腕,“别弄了,一起上楼。”
“你先上吧,弄个解酒汤很容易,你洗完澡我就端着来了。”
他不依,缠住她不放,缠了两下,嘴唇就要亲过去。
自那天解禁之后,他便日日折腾,而且每天回来都特别早,一回来就要纠缠一番,纠缠完了才肯去做事儿。
照理说,他现在刚上任,事情应该多的忙不完,可他却清闲的很,迟到早退应该是常事儿。
林宛白想,这样也好,要真能够缠住他,到时候那些股东一定看不过去,废掉他是早晚的事儿,这是件好事儿。
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林宛白避开,撒娇道:“听话嘛。”
这样的娇嗔,对于眼下的傅踽行很受用,他掐了她一把,笑了一下,说:“好。”
他抱着她没松手,从口袋里取了个盒子,递给她,“戴上。”
林宛白接过,打开看了一眼,是一枚简单的素戒。
他拿了戒指,抓起她的手,套进了她的无名指,然后握住,说:“永远也不要取下来,你要是敢取下来,我就叫人把戒指缝在你的手指上。”
他在她耳畔亲了亲,然后就往楼上去了。
林宛白吞了口口水,镇定一点后,去了厨房,亲自煮了一碗解酒汤。
端上去的时候,傅踽行还没有洗澡,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搁在茶几上,领带解开,手表什么都随意丢在地上,她把汤水递过去,说:“喝一口就舒服了。”
他睁开眼,接过后一口喝完,然后整个人压了过去。
……
深夜,林宛白起身去擦了下身子,出来时,傅踽行开了台灯,坐在床上。
她笑着过去,说:“我吵到你了?”
“不习惯身边没人,你不在我睡不着。”
她靠过去,“是么?那我是你的药了。”
“嗯,你是我的全部。”
她轻笑,过了一会,抬起头,说:“我把林瑶从盒子里弄出来了,她天天那么挂着,我每次见着都吓一跳。不如就让她做我贴身女佣好了,我觉得这样更能戏弄她。”
他盯着她看了会,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说:“随你。”
“那我要想想怎么跟她玩。”
她笑嘻嘻的,像个半岁儿童。
……
傅踽行没买面子给黎汀,他最后落下的话是,“您的面子几块钱一斤?我付钱。”
黎汀当场没有发飙,可回去一样,越想越生气,这是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论资排辈,他傅踽行也没资格到他面前来横。
真把自己当能人了,前辈都不放在眼里。
他忍着火气,让公司那边先停了跟朝盛所有合作。
第二天,秦光就急匆匆来傅踽行的办公司,他来的早,傅踽行还未都公司,这一等就是一个上午,人竟然没来。
他当即也是有些恼怒。
梁溪给他倒了杯茶,在他面前坐下来,说:“我已经给爸爸打了电话了,他说他这几天就会回来。”
这一次,秦光倒是没说什么。
梁溪又道:“我打听了,黎总要林瑶。”
秦光大抵也猜到点什么,但实在想不通,这姓黎的怎么会跟林瑶扯上关系。
他拧了眉,说:“这陈松源门道还真多。”
梁溪说:“其实这林氏咱们也不是非要不可,林钊威名声在外,林氏那几个股东也没那么好糊弄,这林氏要是吃的不到位,还容易名誉受损。我觉得他根本没必要死磕在林氏上。就让他们自己闹去,把林宛白放回去,让她对付陈松源去,窝里斗,咱们坐享其成不挺好的?”
秦光瞥她一眼,“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我的法子不好么?”
“法子当然是好法子,可得那人听不是?”
“所以,得让爸爸回来,挫挫锐气,要让他自己清醒清醒,搞清楚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爸爸可从来没正面说过,要他当朝盛的继承人,那消息不过是为了提高他的地位,随便冠上的。”梁溪说着,慢吞吞的喝了口茶,“他现在是太过自以为是,适时的得敲打敲打才行。不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几斤几两。”
秦光看着她,想着连日来傅踽行的表现,也确实该敲打敲打。
过了午饭时间,傅踽行才来公司。
喉结处新鲜的牙印,似彰显着他这一上午都在做什么。
梁溪瞧着,脸色难看了几分,却也没表露出半分。
等她出去,秦光才苦口婆心,说:“不是叫你不要得罪黎汀么?”
“没得罪。”
“还没得罪?黎汀直接暂停了与朝盛的合作,这还不叫得罪?要让你小叔知道,非要气死不可,他花了多少功夫,你这一两句话就给人搅和黄了。”
傅踽行说:“港城市场都快饱和了,进去也没什么钱赚。倒是黎汀,他该想想如何拓展内地的产业了。”
秦光说:“这话你得亲自跟梁先生说去。”
“等他回来我自然会说,不会让你为难。”
秦光默了一会,“梁先生对林氏没兴趣,林钊威的影响你应该是最清楚,蛋糕很大,也很好吃,但还得看能不能消化。这吞下去,要是消化不良,还不是要全数拉出来,还坏了身子。你脑袋聪明,有些事儿,不要偏执。说到底,现在最大的还是梁先生。”
“你就把林瑶送给黎汀,做个人情,到时候梁先生在港城做事也方便。”
傅踽行沉默,并不搭腔,可神情已经很明显,他不同意。
秦光还要再说,他已经有些不耐烦,“就这样吧,等小叔回来,我亲自跟他说。出去吧。”
秦光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言,出去了。
黎汀等了三天,傅踽行那边没有丝毫动静。
他站在落地窗前抽烟,哼笑一声,“还真是没把我放在眼里。”他转身,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扬了扬下巴,“人找到没有?”
“在云栖。我们去探过了,整个别墅有严密的监控系统,保镖里三层外三层,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黎汀嗤笑,“这是有什么宝贝藏里头呢?搞得那么严密。”
“他老婆住在里面。”
黎汀挑眉,摸了摸下巴,说:“我相信这点防御,对你A组的人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了。我给你们三天,把人给我弄出来,顺便把他老婆一并带出来。”
“是。”
那人得了命令,走到书房门口,门没关,一拉门,便瞧见梁溪站在门口,身侧是黎汀的助理。
三人面面相觑,助理正要说话,梁溪笑着,抓了眼前人的衣服,拉着他回到黎汀的面前,说:“黎总,我觉着您这办法甚好,我可以鼎力相助,我只有一个要求。”
黎汀上下打量,轻哼一声,满是不屑。
“我只要林宛白。”
……
隔天,梁钰盛带着梁钰康回了北城。
回来之前,梁钰盛还带着他在杭城买了一套行头,打扮一下,整个人精神了不少,隐约也有了当年那点气质。
可他那股子窝囊劲,已是根深蒂固,如何都去不掉。
到北城是下午四点,梁溪亲自过来接机。
见着梁钰康,她很有礼貌,甜甜的叫了一声叔叔。
他微笑的点点头,然后看了梁钰盛一眼。
梁钰盛说:“这是我女儿。”
他眼神一亮,正要问,梁钰盛又解释,“养女。”
“你也该成家的。”
梁钰盛摆摆手,显然对这件事并不感兴趣,见着梁钰康这惨样,更不乐意结婚生子,现在这样很不错。
再说,梁家的香火,已经延续了,也用不着他再添一把。
路上,梁钰盛询问了公司近况,梁溪只字未提傅踽行的事儿,只简单汇报了一下,入了市区,已经是五点多,梁溪提议去傅踽行家里,“他现在一下班就回云栖,咱们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赶上晚餐。”
梁钰盛看向自家大哥,见他踌躇的样子,说:“都已经到了这里,你也别拖了,来了不见,要是让孩子知道,反倒更伤心。”随即,他就替人做了决定,“过去吧,顺便给他去个电话,就说来客人,在家里吃饭,让准备准备。”
“好嘞。”
梁溪立刻拿了手机,给家里去了个电话。
她打的座机,蓉姨接的电话。
这会傅踽行正陪林宛白在院子里浇花,她应下之后,挂了电话,就去院子里跟傅踽行说了一声。
他表情一凝,应了一声后,走开几步,直接拨给了梁溪。
电话接通,不等他发话,那头传来梁钰盛的声音,说:“阿行啊,菜也不必太丰盛,家常小菜就行。我带了个熟人回来,你一定会高兴的。”
“既是客人,就约在外面吧,我来订餐厅。”
“都说了不用麻烦,去家里更好。”
“家里不方便。”
梁钰盛微的皱眉,正欲说什么,梁钰康拉了拉他的衣服。
随即,梁钰盛软了语气,说:“那好吧,那就在外头。”
挂了电话,梁溪回头对梁钰康笑了一下,说:“给他一个惊喜。”
说完,梁溪等了一会后,又拿手机发了两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