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耿叔可是下了大本钱的。”小宋姑娘脑袋一歪,说不出的得意。
“我感觉以前来过这个地方,上次也是受了枪伤。”李天畴有意拿话试探,反正问耿叔是绝无希望。
“别是又做梦了吧?说来也奇怪,子弹打在你的肩膀,怎么脑子会出问题?一会儿我去问问谢大夫。”小宋一句没心没肺的话,差点把李天畴给呛着。
于是拼命的扒了几口饭,堪堪压住,表情却十分狼狈。小宋捂着嘴,差点笑出声来,“慢点吃,看看,动歪脑筋就会遭报应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李天畴心里一动,暗道,这小丫头不傻呀,听出我的用意,这是故意拿话呛我。妈妈的,不但不傻,而且心思缜密,反应极快,耿叔手下果然藏龙卧虎啊。他立刻打消了继续试探的念头,有疑问就直接问,爱说不说。
小宋照顾人倒是体贴入微,一杯白开水不冷不烫,温度刚刚好,李天畴很是受用。吃了两口,待要开口再问,小宋姑娘先说话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你以前的确来过这里,住了大概一天吧。我不常来这里,不太了解,这还是前两天听彭无赖说的。”
果然如此,那怪这么熟悉呢。不过小丫头实在不好琢磨,怎地又突然这么主动相告呢?郁闷。李天畴继而想到了一个问题,心里有点发慌,这回看病不知道又要花多少钱,上回就是因为没钱惹出了诸多祸事。
“这治疗下来要花多少钱?我现在可没钱付给耿叔。”不清楚就问,直来直去比较好,李天畴也想通了,甭管什么阴谋,自己实实在在的欠下了耿叔不少人情,这样一个大佬级人物心思缜密,还能想着帮自己解决红毛等人的事情,已经非常难得了。
“不清楚,我不管这边的事儿。没钱给,就帮耿叔义务打工呗。”小宋摇摇头,似乎并不太关心这方面的问题。
李天畴点点头,不再说话,有时间直接问耿叔吧。自己埋头吃饭,小宋似乎也不急着走,不由的好奇心又上来了,“我这里没啥事儿,就不耽误你了。”
“你以为我想赖这儿啊?要不是耿叔吩咐,我才懒得看你吃饭,快吃呀,我等着收盘子。”
没想到小宋姑娘突然来火了,小嘴一噘,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淡定。
这句话又捅篓子了,李天畴叹息,自己的嘴怎么在女孩子面前始终如此笨拙,不敢再罗嗦,狼吞虎咽的解决了战斗,本来还想客气一句,但没有任何机会,小宋噌的一下端起餐盘就闪身走人了。
晕,实在是晕!小宋这一出去,就没见回来,李天畴发现难受了,病床没摇下去,自己就这么愣坐着,这上不上,下不下的大为糟糕。自己嘴上惹得祸,自己受着吧。好好睡一觉很关键,身体恢复才是硬道理,至少不会受制于人了,就这么想着,李天畴竟坐着睡着了。
肖亚东坐在办公室里一支接一支的抽着香烟,舌头已经完全麻木了,还浑然未觉。他刚接到消息,虽然进行了地毯式搜索,但无论是三水县还是福山县,皆无在逃嫌犯的踪迹,这伙儿不明身份的人仿若突然间从地球上消失了。
“1.14”案越来越复杂,特别是并案以来引发了一系列的恶性案件,让专案组压力空前。而对关键人物谢福军的抓捕工作也遇到了困难,每个人脑子里的弦都绷满满的。
昨天晚上发生在东郊的两起聚众斗殴,绝对不是简单而孤立的事件。虽然当晚只抓到了一些虾兵蟹将,但也有不少星星点点的线索可以推敲。
至少参与斗殴双方的身份都已基本确定,一方是以耿焕章为首的涉恶团伙,另一方是以谢富顺为首的涉黑势力。斗殴的目的似乎也很明确,是为了一名叫吴天宝的高利贷人质。但在肖亚东看来事情绝非这么简单。
这让他想起来三年前全市规模的打黑除恶行动,许多在SZ市恶名已久的黑恶势力在那场行动中被彻底铲除。肖亚东亲历了行动的整个过程,迅猛而高效,这是留给他最为深刻的印象。唯一奇怪的是很多有价值的线索几乎唾手可得,胜利似乎来得太容易了,但效果极为明显,全市的治安面貌为之一新,老百姓拍手称快。
那场行动也有遗憾,由于没有直接证据,几个涉黑、涉恶头子逃脱了法律制裁,其中就有谢富顺、飚七、麻将等人。耿焕章是个例外,他似乎早有准备,在行动之前就已经销声匿迹,后来开了个车行,也是谋生而已,并不违法。至于之前的几宗重大涉恶案件,虽说可能涉及到耿焕章势力,但调查了许久,并没有直接证据,也只得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