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幼薇被对方轻轻抱起,放在马背上,仿佛怕弄疼她似的,夜清的动作非常轻柔,宛如对着挚爱的情人。
桐幼薇对着一切产生了深深地怀疑。
对方就这么不杀她了?
然而她现在很想死啊!
这时候,坐在她身后的夜清伸出手,半揽住了她的腰身,握住了缰绳,在她耳边柔声道:“你累了么?”
桐幼薇还没反应过来,一时间忘了回答。
对方猛地抓起她的头发,强迫着她回过头,咬牙一字一句问:“我问你,累了么?”
疼痛从发根传来,桐幼薇挣扎了一下,发现完全没有用,才敷衍地说:“不累。”
夜清手上的力道加大,另一只手轻柔地抚摸她的脸颊,冷笑着说道:“要趁着我心情好的时候趁早回答,不然我可不知道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你,明白了么?”
她说着,猛地一松手,桐幼薇差点一头撞在马背上。
麻蛋,这丫头好凶。
桐幼薇还不是很清楚这丫头到底要带她去哪里,但是她现在已经看到任务了:【解救小狼狗,让她再度变回之前那个心甘情愿为申孤琴去死的好徒弟】
然后在再度鸩杀她和自己服药之间选择一个作为结局。
桐幼薇心想,虽然她觉得夜清这孩子可怜得很,但是她到底是个外人,任务还是要做的嘛,怎么可能为了这个不相干的家伙毒杀自己。
再说了,这死丫头现在不仅在她手上捆了整整三层厚的绳子,而且只要心情不好就会恶狠狠地抓住她的头发,行为举止简直野蛮可怕好不好。
既然有机会可以报复一下这只凶巴巴的臭丫头,她当然要抓住机会,绝不放过了。
桐幼薇看准了夜清虽然痛恨申孤琴害她弃她,但是同时也吃准了这丫头于心不忍旧情犹在,于是现在既然知道自己死不了,旅途又过于无聊,不仅想要好好调戏调戏她以作娱乐。
于是,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桐幼薇挣扎了一下,对夜清说道:“好徒儿,你现在把我捆住了,该不是要送到你爹妈手里弄死我吧?还是说你自己没有这个胆子,想要爹妈替你做?”
夜清冷笑一声:“送到我父母那里?他们可是恨透了你,早就想将你千刀万剐;我要是将你送去,岂不是成全了你?”
她说着,驱马向前,幽幽道:“我偏不。我要带着你去寻这世上最可怕的□□,最折磨人的手段,直到逼着你想我求饶为止,否则我才不会就这么让你轻而易举地死去。”
桐幼薇听着身后咬牙切齿的声音,想着那小美人一副憎恶的样子,本想用看待牲畜的目光看待自己,然而那目光撞到她身上的一刹,却又猛地转开眸子的模样,想想就觉得很有趣。
桐幼薇笑了一声:“口是心非的小丫头。”她说着,刻意将身子后仰,倚在夜清身上,蹭着那柔软的胸脯,故意道:“清儿真是好玩地很,师父当初将你当个小丫头养大了,没想到到了现在,你竟然不把我当成师父看了。”
她倚在夜清身上,感觉到身后人的身体猛然僵硬,便幽幽地回过头笑道:“好徒儿,你是什么时候起的这样的心思?是我当年为你更衣的时候,还是那次你胸口受伤,我替你换药的时候?”
夜清的眸子猛地紧缩了一下,仿佛被面前的回忆灼伤,猛地别过头,恨恨看向远处:“你再不闭嘴,我就将你的舌头割下来丢到这阴沟里去。”
桐幼薇嗤笑一声:“瞎说。你才舍不得。”
夜清被她这一声笑惹怒了,伸手恶狠狠扳住她的脸,恨不得将她的头骨捏得粉碎,咬着牙一字一句怒道:“你试试。”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面前的人却是笑了起来。
如秋月般完成一勾的眸子里晃漾着诱人的风姿,那透红的唇微微张开,竟然挑衅一般地伸出那湿润的小舌来,花瓣一样的嘴里说出的却是毒蛇一般的话语:“你下得了手?”
桐幼薇将头倚在她肩膀上,故意道:“师父不怕疼,等着你下手呢。”
夜清咬了咬牙,伸手一把扯住她的头发,猛地将她的脑袋狠狠得磕在马背上:“就算是我饶过你,也足以将你的满口牙磕碎,我倒要看看那时候你还笑不笑地出来。”
哎呦……
凶死了……
不逗她了,一点都不好玩QAQ。
桐幼薇额头磕在马脖子上有点疼,便不再惹这只小狗崽子了。
两个人同坐在一匹马上,缓缓前行。
身边的柳荫如同光影掠过,仿佛那三年可怕的时光还未到来,白马背上依旧坐着的是尚未反目的昔日师徒,双方生命里都只剩下彼此,两个人相依为命,约好要去下一个地点相会。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可惜了。
夜清坐在师父身后,仔细地盯着她眼角露出的那几乎不可见的皱纹——申孤琴自幼就是美人,成年之后更是爱美胜过一切,所以即便是如今已经不复年少,那皮肤依旧保护良好,如果不凑近了仔细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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