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夜清没说话,只静静看着她,那眼神里带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桐幼薇转过眼睛偷偷瞥她,想要看看她怎么办,然而没想到夜清也正盯着她看,吓得赶紧转开眼睛。
夜清的话很简单:“喝吧。”
“别让我逼你。”
桐幼薇皱了眉,端起那杯水,仰头直接闷下去。
她虽然灌进了嘴里,却无论如何不能说服自己将这有毒的液体咽下去,只见她皱着眉,微微鼓着腮帮子,无论如何不肯咽。
夜清没说什么,那手轻轻抚上来,先是鼓起的脸颊,继而是下面的脖子,然后在咽喉之上停住,静静等着。
桐幼薇不自觉地就咽下去了,等反应过来以后差点没气死。
见她听话地喝下了自己给的□□,夜清这才满意了一些,走到床尾去给她解开脚上的镣铐,然后在她床畔坐下,背对着桐幼薇:“上来。”
“我背你出去。”
桐幼薇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无奈妥协,伸手揽住了她的脖子。
夜清背起她,一步一步向外走,步子沉稳而缓慢,令人安心。
外面的阳光照了进来,那刺眼的光芒陡然照入桐幼薇的眼睛,亮得她睁不开眼来。她将头伏在夜清背上,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趴着。
夏日夜里的芬芳,清风浮动的清爽,雨后落叶的清新气息。
不远处传来的,淡淡的荷花香。
桐幼薇深吸了一口气。
她正伏在夜清肩膀上,夜清身上的气息伴随着花香气一起拥入鼻腔,仿佛整个世界都小下去,只剩下她们两个了。
这时候,夜清分明察觉到背上的人不老实,故意用腿夹了夹她的腰,还在她腰上蹭了蹭。
夜清皱眉:“再不老实,把你丢下去。”
桐幼薇将脸蛋伏在夜清背上,又抬起来,舒服地将头在她脖子上蹭了蹭,故意在她耳边上吹了口气:“呐,我一会儿不要骑马。我要你背。”
夜清说:“不行。你好沉。还有你腿虽然现在能动,但是不要太多活动,对伤口不好。”
桐幼薇噘嘴:“那你还让我骑马!”
夜清说:“我牵着马走,白驹走路沉稳缓慢,不会颠到你的腿。”
桐幼薇耍起脾气来了,一把死死勒住她的脖子:“不要!我就要你背!”
夜清骤然被她紧紧抱住,整个人怔了一下,步子停了。
紧接着,桐幼薇就看见她低下了头,红晕从脖子开始燃烧而起,一路直上,将耳垂都一并染得血红。
夜清被她触碰,原本站得笔直的身子抖了一下,小声道:“……别……别闹。”
桐幼薇抱着她的脖子说:“那你背我。你刚才还给我喂毒呢。”
夜清没说什么,只是继续迈开步子,向院子里的白马走去。
桐幼薇不高兴了,立刻在她背上闹了起来:“我不骑马,不骑!”
夜清像哄孩子似的哄她:“我给你牵着,你骑马我走路,你还嫌不好?”
桐幼薇:“为师就要徒儿你来背,不背不走了。”她说着,故意道:“呐,我们回去吧?”
夜清被她折腾得没有办法了,只好将她整个抱起,放到马背上,无奈的仰望着她:“……等到了城镇。”
“山路遥远,等到了镇上土地平实了,我再背你。”
桐幼薇笑了起来,孩子气地对她伸出小指:“当真?那来拉钩,骗人的是小狗。”
夜清伸出小指,竟半分没觉得她傻气,而是郑重其事地和她勾了勾:“嗯。当真。”
她说罢,牵起马的缰绳,缓缓向药庄外面走去。
桐幼薇坐在马背上静静望着她,见她的背影瘦削,身子纤瘦,束起的青丝不知何时已经长及腰部——束起时已经如此,若是放下来,会不会垂到脚畔呢?
她是故意留地这样长的吗?
她继续大量,看见夜清的领口微微泛黄,显然是穿了多年的旧衣,那领子上依旧纹着漂亮的红色莲花,纹路一路蔓延,仿佛她颈上开了一朵美丽的红莲,正在风中摇动,倾吐芳香。
桐幼薇故意道:“啊啊啊,要摔下来了,好徒儿快来扶我,我要摔——下去了!”
夜清一晃,赶紧回头看她,见她正好端端地坐在马上,气得脸色发青,头都不回,,牵着马匹就加速前行。
桐幼薇这些算是知道作死的含义了。
夜清身子轻盈,一走快了步履生风,习武之人的脚力哪儿能和其他人比?桐幼薇心想她再这样下去,轻功都能使出来,连忙道:“好徒儿我错了,不逗你了,你……你倒是慢点啊!”
她话音未落,白马就一个踉跄,直接将她摔下马去!
桐幼薇在掉下去的电光火石之间想,她这辈子再也不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