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桐幼薇差点没被她气笑了:“外面?这山洞里除了你我还有谁啊?”
夜清说不过她,整个人被噎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红了脸狠狠瞪着她,索性不讲理道:“我说不许,就是不许!你脱一个试试?”
桐幼薇:“……我就脱了怎么样吧!”
夜清:“……”
她还真,不能怎么样。
于是,她坐在一边,偷眼瞥着脱了上衣的桐幼薇。她身上依旧穿着湿了一般的里衣,漂亮的肩头在火光下忽明忽暗,光洁莹润如玉,好看得很。
桐幼薇转头看她:“你怎么了?”
夜清伸手轻轻碰了碰她肩头的肌肤,下一秒又闪电一般缩回,咕哝道:“像两个馒头。”
桐幼薇:“……馒头不在肩上,馒头在这里。”
夜清当即就抓狂了:“我都和你说了不许脱了!!你再指一下试试?”
桐幼薇被她吓住,心想都是女孩子你这样子搞得好像只有我有你没有似的,难道自己的还没见过不成?
她见夜清生了气,生怕这疯子一发疯会做出点什么来,只好躲得离她远远地,目光时刻盯着她手里的那把剑,生怕这家伙发疯。
夜清将自己衣服上的水拧干了,很快就烤干,直接丢给桐幼薇:“穿上。”
桐幼薇说:“哎我穿你的干啥,我的也马上就干了,再等一会儿嘛……”
夜清怒道:“我说了,让你穿上!”
说罢,直接站起身来,将她整个人往衣服里面一裹,凶巴巴地给她系上衣带,直到打上死结才肯罢休。
桐幼薇低头看着夜清手下的死结,很郁闷地抬头看她:“好徒儿,师父当年没教你怎么打结儿么?”
夜清:“……闭嘴。”
桐幼薇懒得和她争吵,便坐在旁边,闭目养神起来。
两个人都脱了外衣,怎么就允许她露肩膀,自己露个肩膀还得被她指责?
桐幼薇郁郁地坐了一会儿之后,忽然转头看向夜清,见她身上穿着白色的束胸,纤细的腰肢在火光下显得更为柔软,不觉起了逗她的心思,悄悄伸手,戳了戳她的腰。
夜清没有反应。
桐幼薇于是又将手伸过去,悄悄挠了挠她。
夜清依旧没反应。
于是,桐幼薇猛地掐住她那纤细的腰肢,狠狠地拧了一下。
对方依旧是没反应。
夜清正盯着火光发呆,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低了下头,发现桐幼薇正气急败坏地在她腰上掐来掐去。
桐幼薇说:“真是,你都不疼的吗?”
腰上的肉敏感,拧一下本身就够疼了,这家伙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
夜清静静望着她,那双漆黑的眸子犹如深夜,仿佛将一切都吸了进去。
桐幼薇不自觉地抬头,怔怔地和她对视着,被那双眸子所吸引,一时间失了神。
夜清自顾自笑了一声,转头看向别处,落寞地说道:“师父忘了么?”
“我啊,现在就算是被你砍断一根手臂,都不会觉得痛呢。”
“你忘了你当年给我的是什么□□了?千针散啊。一点一点地渗入血液,再霸道地剥夺了人所有的感受,最先是触觉,其次是味觉,再过两年,估计连嗅觉都消失了吧?”
“再往后,如你所愿,我会慢慢地失明,从模糊到黑暗用不了多久的。”
“我啊,从小只要是师父给我的东西,就一定会视若珍宝地接受呢。你给我的糖也罢,你送我的衣服也罢,还有你教我的武艺,送我的剑……”
“还有这份永远都难以摆脱的痛苦。”
她说着,忽然笑了起来,拉过桐幼薇的下巴轻轻舔了舔她的唇:“所以现在,要趁着味觉没有消失之前,记住你的味道。”
好软……
把小孩子热乎乎的身子抱在怀里,仿佛抱着一个小小的娃娃,这沉甸甸的重量让她感到自己还真切地活着。
申孤琴原本以为,自己是已经死了的,活下去唯一的目的就是报仇。
可是她真的想要报仇吗?她还恨药王和白芙杀死父母的血海深仇吗?
她早就不恨了。她失去对世间一切的感受已经很久了。她感受不到爱一个人强烈的欲望,更无法感知恨一个人浓郁的憎恶,她只知道自己给自己画了一条线,线里,要谨慎小心;线外,要出剑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