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坚固的城墙之上, 迟凤双手撑着墙跺,凝重地眺望着如喋血般的残阳余晖,笼罩在余晖中一望无际的土地,以及绵延千里荒芜的尽头与天空交界处模糊的地平线。
“你真的要走?”孔泽书在他的身旁急切地问。
“嗯, 基地里没有我要找的人。而我必须尽快找到她, 一想到她可能陷入危险, 受伤甚至危及到生命, 我就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说话间,迟凤左耳上的凤羽耳钉折射着夕阳点点金光。
“当初我和夫人失散时也是这种心情。你救了我和夫人,可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你……你还回来吗?”话语间尽是惋惜。
迟凤迟疑地摇了摇头:“我也不敢确定,如果有缘,一定还会再见的。”
“好, 我欠你个人情,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只要我们DSS军团还存在在这世上,这里就是你的安身之处。”
迟凤转头看着身旁这个年仅三十几岁的军团青年首领, 国字脸,鹰钩鼻, 浓眉大眼,虽然称不上英俊但神情坚毅又诚恳。此人重情重义,年纪轻轻就成为军团司令,如果没有意外, 用不了几年, 他一定会将军团发展得更加壮大繁荣。
“多谢。”迟凤勾起唇角, 点点头。
“既然留不住恩人,那就过了今晚再走吧,之前战备紧缺,我们夫妻俩也没来得及好好招待你,不如今晚就一起补上。”一女子双手捧着明显隆起的孕肚,靠着城墙,笑盈盈地望着他们。
“你怎么来这了?城墙这么高,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办?”孔泽书急切地走到那女子身边,关切地扶着她,握住她的手。
她轻轻抚着肚子,温柔地看着孔泽书:“走动走动没关系的。我刚刚从梦中惊醒,终于想到了我们孩子的名字。”
“叫什么?”孔泽书期待地问,就连一旁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的迟凤也忍不住好奇地看向这边。
“仲休,孔仲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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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地下室深处传来浓重的霉味,头顶的电灯一闪一闪挣扎地亮着,然而,没一会儿啪的一声彻底熄灭。冰冷和黑暗席卷全身,吴小桐双手抱着肩膀,把头埋在双膝间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自嘲地冷笑一声。没想到这次倒把自己给弄监狱里了。当她被徐掣截住时,她居然想也没想地就说勘察基地四周地形,她的脑筋是锈掉了么。
“呵,我看你是跑路吧!”徐掣自然不把这点小伎俩放在眼里:“身为女兵队队长,居然做逃兵,人赃俱获,先行关押。”
“我为什么要离开这你自己心里很清楚!”黑暗里立刻现出几名士兵把吴小桐捆了起来。
“我不关心起因,只看结果。”徐掣神色冷漠:“不要以为关昔言会帮你,我这么做是为了军团,他不会反对我的。至于实验需要多少血,这哪能算清楚?也许只是一毫升,也许是你的所有。“他顿了顿,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吴小桐,眼中闪过一抹凶残:“所以,不要心存侥幸,你的血我势在必得。就算我得不到,我也不会让他人得到,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的基地里。”
满口仁义道德,分明就是强取豪夺!可恶!
想到这里,吴小桐闭上双眼深吸几口气,等情绪平复些后,试着动了动被铁链捆在地上的脚踝。
她失望地叹了口气,不知徐掣用了什么方法,她的脚踝竟没有一点知觉。
黑暗中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二、三个人同时向这边走来。吴小桐抬头循声望去,监狱走廊的入口,一盏灯光犹如摇曳的鬼魅,伴随着脚步声缓缓飘来。她屏住呼吸,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静观其变。
“这里怎么连灯都没有?”青兰质问的声音在漆黑的监狱中回荡:“你们知道我旁边的这位是谁吗?他可是现任军团男兵队长肖大力,在上将和司命面前说得上话的人!这监狱乌漆抹黑的,万一摔倒了怎么办?还不快去把电线电灯都修好?”
“青兰……”肖大力低低地出声,无奈中似乎多了些宠溺,听起来有些不太寻常。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修,肖队长、青队长这边请。”狱卒连声恭恭敬敬地应着。
一分钟不到,监狱牢房就又重新亮了起来。
“这就对了嘛,”青兰边走去走廊深处边左右四顾:“你们不用陪了,我们自己进去就行了。”
“这……”狱卒犹豫着出声。
“怎么?你有意见?”
“两位要见的人是总司令亲自下令严加看管的头号危险人物,我担心她会对二位不利。所以,还是建议二位谨慎后行,不要再向前走了。”
“危险人物?对我们不利?”青兰冷笑:“你可知,她曾是我的上级,在上一场丧尸攻城中杀丧尸近千,就算她出了点错,也不能就此抹杀她对我们军团做出的贡献!”说完,她不再顾及狱卒的劝阻,拉着肖大力向吴小桐的牢房走去。
吴小桐扫过青兰与肖大力两人交握的双手,目光又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最后眨眨眼,狡黠地笑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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