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好疼, 我,我可能要生了……”
吴小桐的手臂被权夫人掐得生疼,打了个激灵,连忙喊来入住孔宅的妇产科医生。她戴上医用口罩, 与医生一起将权夫人扶进早已由卧室改造而成的产房。
“我、我怕……泽书, 要是没了, 我们母子可怎么办……”权夫人躺在病床上, 疼得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孔司令不会有事,他一定会回来。你和孩子也都不会有事,相信我。”吴小桐握紧权夫人的手。
这时,跟着医生进来的还有一名年轻的护士。她身穿无菌衣,戴着医用帽子和口罩, 看不清面容。
看似没什么问题, 然而护士躲躲闪闪的目光却逃不过吴小桐的眼。她微微蹙眉,心生异样,叫住医生:“等等, 这个护士,看着眼生, 不是之前的那个吧?”
“的确,之前的那个护士突然生病,今天来不了。医院就换了她来,你放心, 她也是拥有多年职业经验的护士, 不会出问题。”
吴小桐冷冷地注视着护士的双眼, 越发觉得此人好像在哪见过。权夫人痛苦地呻.吟出声,吴小桐心中不忍,此刻已不宜再耽误下去,她只好轻叹一声:“开始吧。”
吴小桐在接生上一窍不通,她只能站在一旁紧紧地握着权夫人的手,听着权夫人痛苦地呻.吟,看着一盆盆清水被染红,端出去,又换成清水端进来。
“再用力些,孩子已经冒出头了!”
医生的话如同一道圣旨,权夫人牟足了力气向一处使。
“很好,很好再用点力!”医生继续鼓励。然后,当吴小桐和权夫人都在全神贯注地等待着孩子的降临时,医生却转头轻声对那个小护士说:“我不知怎么的,使不上力气。你来。”
吴小桐正忙着为权夫人擦汗,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等到她再抬头时,发现小护士已经接替医生的位置为权夫人接生了。她心生异样,但此刻正是紧要关头,只好按捺下心中的疑惑,不动声色地旁观着。
随着孩子的第一声啼哭,响亮地回荡在产房里,权夫人终于舒了一口气,昏睡过去。吴小桐也稍稍放下一半的心。
然而,那护士忽然就要抱着孩子走出产房。
“等等!”吴小桐急忙出声叫住她:“你要去做什么?”
护士身形一顿,微微侧身:“为他洗澡。”
吴小桐双眉微蹙,直觉这个护士的声音好像在哪听过,她指着床边盛着温水的大水盆质疑:“这边不是有准备好的清水?”她顿了顿,站起身,目光威严:“还是说,其实你根本不是护士!你说对吧,文、景、瑜!”
文景瑜缓缓转身,摘下口罩,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吴小桐,我们又见面了。”
吴小桐迅速瞄了一眼被文景瑜抱在怀里皱皱巴巴的小小婴孩,又靠近一步。
文景瑜如同受惊的猫一般,窜到窗台边,将婴儿举出窗外,大喊:“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把他摔下去!”
“别忘了,你我还有一些私人恩怨没有了解。至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我猜是徐掣对你下了命令,抢走孔司令的孩子用来控制他和DSS城?”状似闲聊,实则拖延时间。吴小桐站在原地不敢动一步。
文景瑜的脸色极为难看,她一只手抱着婴儿,一只手撑起身子跳向窗外的参天老杨树。老杨树枝干粗壮,她小心翼翼地站在上面,回头惊见吴小桐已追到窗台边。吴小桐的身手她是见识过的,她慌忙出声大喊:“别,别过来!别逼我,我真的会把他扔下去的!”
她的喊声太大,把孩子吓得嚎啕大哭。她心里烦躁得恨不得马上就把孩子摔下去,刚出生的孩子从一个四层楼高的建筑上摔下来,就算不死也残。
然而,吴小桐却依然走到窗台边,甚至跳出窗台,镇定自若地走在虚空中。
文景瑜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吴小桐,脚下不踩一物,却依然走得如履平地!这,这怎么可能?
“你,你不是人!”她失声惊叫。
“哦?现在才发现?”吴小桐歪着头,不屑地白了她一眼:“只要把孩子乖乖还给我,现在还不算晚。”
“不管你是什么,我决不会把这孩子活着给你!”说着,文景瑜面目狰狞,脱手向下狠狠一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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