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是为了验证他的推测时间开始流动才深入险地,被野兽攻击所伤,流了一路血,硬撑回来的。
桐坞手中的动作僵住,看着垂死的蒋真,泪水噼里啪啦的无声往下流,这个老人,是她来到蛮荒狱后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
“孩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护着你吗?”
桐坞紧咬着下唇,咬了咬头。
“我有一个孙子他比你还要小很多,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像看到了他,你们都是小小的瘦瘦的,等到爷爷去了,你就帮爷爷照顾他好不好?”蒋真说完,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
看着蒋真越来越缓的呼吸,桐坞的眼泪流的更猛,她其实知道蒋真在死之前都在为她打算,蒋真知道她无处可去,才能她去找他的孙子,让她有个地方可以,“爷爷我答应你。”
看到桐坞点头,蒋真从胸口掏出一块牛皮纸递给桐坞,还没等到桐坞接过来,蒋真就闭上了眼。
……
桐坞亲手为蒋真挖了一座墓,她跪在蒋真的墓前跪了一天一夜,等到眼泪都哭干了,她才再次磕了三个头站起来,摸了摸怀中揣着蒋真留给她的牛皮纸踏上寻找蒋真孙子的路。
桐坞沿着牛皮纸上的路线,在森林中穿行了几日,才走到了莽荒狱的边缘,桐坞低头看了眼浑身脏兮兮的自己,自从到了莽荒狱,她已经三个多月都没有洗过澡了,身上已经臭不像样了,她听到耳边有潺潺的流水声,忍不住向着有水声的地方走去,夜已经深,天边挂着弯月,波光粼粼的水,透着丝丝的凉意,桐坞脱下鞋用裸露的脚拨了拨水,夏日酷热,夜晚仍旧燥热,脚一碰触到水面,丝丝的凉意沁的人满身舒坦。
树林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连个动物都没有,桐坞咬了咬牙,趁着夜幕,脱下衣服,赤身走进了水中,涓涓的流水拂过桐坞的肌肤,驱走了桐坞心底的酷热。
正在水中肆意游动的桐坞,没有察觉到她额间的晋江花型发出灼热的光,那股光汇成一股热流席卷她的全身,每过一处她的美就增加一份,那股热流就像PS在缓慢精雕玉琢的雕刻着她的每一寸肌理,额头变得更加的光洁,睫毛浓密翘长,眼睛拉长,鼻子变挺,下巴变尖,肌肤莹润如玉泛着光泽,胸脯高耸,腿变长,热流涌过的每一寸都在雕琢成最完美的杰作。
今晚是夜圆之夜,是莽荒大陆所有男人最难熬的一天,蜕皮碎骨,术法越高,疼痛越厉害,今晚颛孙迺ゥ选了一处最为僻静的山林选择渡过月圆之夜,他的疼痛比普通人来的更加的猛烈,所经历的痛苦常人都难以忍受,他看了一眼月色,月色即将露出最圆的面容,他做好准备,等待蜕皮碎骨的时刻,忽听到流水潺潺的声音,那潺潺水声中涓携着一抹淡淡的馨香,那抹馨香像最美味的甘露般吸引着他,他喉头一动,忍不住向着那抹馨香的源头走出,他术法极高,走路无声,他扒开两边的一人高的青草丛,露出下面不远处的涓涓溪水……
像他们这种成员少,术法低的,属于小型的冒险团。
一般都只敢在莽岭边缘狩猎,很少敢深入莽岭。
他们这次敢深入莽岭还是因为冬季快来了,食物猛涨,他们已经饿了好几天肚子,不得不出来寻找食物。
像斑兔这样的猎物一般很少有人能猎到,斑兔胆小,灵活,不易抓,但它功效有奇好,能疏通血脉,稳固神魂。
既可以拿来自己吃,也可以拿去卖。
“多亏了这位小兄弟,要不斑兔被他所摄,我也不能将它猎杀。”黑魁说着挠了挠头,兴奋的说道。
这斑兔可值钱了,他拿去卖能换不少食物。
一想到能换不少食物,黑魁就特别感激桐坞,“小兄弟你一个人要不就和我们结伴而行吧。”
桐坞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黑魁的话正中桐坞的心思,她抿了抿唇,感激的说道:“谢谢黑魁大哥。”
软绵娇柔,袅袅酥盈,像一管润着甜醇的糖,酥软的人身体发酥,站在桐坞周边的男人都被桐坞这一管娇憨甜美的声音弄的神魂不稳,真奇怪,明明眼前的人是一个男人,他们只听他的声音都能产生欲?望?口干舌燥,呼吸急促,目醉神晕。
再往她一眼,那湿漉漉的大眼睛,蒙着水润润的秋波,真是刺激的他们小腹胀痛,有种不可言说的痛。
一看到这些男人的神情变化,桐坞就汗,她都把自己整成男人了,他们怎么还对她有感觉。
“哼,他那么弱,别到时候拖我们后腿。”说话的是团里面实力排第三的镇邱,镇邱的术法是绿针,凡是绿色的,无论是植物还是其他都能被他拿来攻击。
实力算是不错的。
他这人太自负,他第一眼看到桐坞,就被桐坞水蒙蒙的大眼睛所获,明明是一个大男人,他却忍不住老拿眼睛看他,不仅是他,他们团的其他人也都偷偷的瞥向他。
湿漉漉的大眼睛,白皙的皮肤,秀气的眉眼,纤细的身材,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气息,镇邱认定桐坞是被药物改善过的‘清秀小官’,那种靠出卖身体获得食物的假女人,他最讨厌那些不劳而获的人了。
桐坞:“……”她还没进团呢,就拉仇恨了。
“放心吧,我会罩着他,不会拖大家后腿的。”黑魁满不在乎的说道。
看到黑魁维护桐坞,镇邱更加的生气,他厌恶的看了桐坞一眼,不阴不阳的说道:“别以为自己长得娘气,就把自己当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真以为你自己是个女人,不过是个没有术法的低等人,招摇什么,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桐坞被镇邱说的话气的胸口发闷,他是疯狗吗,见人就咬,她招他了还是惹他了,他至于说话那么恶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