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围坐在假山边的亭子里, 伴着“哗哗”的水声开始暗搓搓地商讨对策。
其实这件事虽说有些诡异,且敌人在暗我在明, 不好捉摸, 却还是有迹可循, 连着两天的大火,三岁小儿估计也能明白敌方的套路——今夜估摸这还是会在废墟附近发起一场大火。
“不一定吧, 我觉得要是魔修要是就隐匿在城中, 那么肯定看到了昨晚我们救火的过程,他会不采取点儿什么措施吗?”华顷颜时刻不忘了吃,拿起石桌上的苹果就开始咬,含混不清地说,“比如说……换个放火的地点?”
“我觉得不会, 他们这么做很明显是为了造势, 不管是营造恐怖氛围还是摧毁县城,他们的目的都达到了,不直接给个痛快是为了折磨城中的人。”赵旸沉思了一下, 反驳道。
“我当然知道,但他们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屠城吗?和我们正面冲突会很麻烦, 他们要是想避开我们就很可能会改变计划。”华顷颜摆摆手, 一脸无奈。
“但是……我们又不知道他们会在哪里防火。”洛云衣皱了皱眉头,如果真如颜儿所说,那要找到他们怕是会有些困难。
“这个就无从知晓了。”华顷颜摊手, 将啃完的苹果顺手丢到了一旁。
洛云衣拿出手帕, 条件反射地想过去给华顷颜擦擦嘴角, 却碍于人多,只好作罢,便递给华顷颜,示意她擦擦嘴角的汁液。
华顷颜笑嘻嘻地接过来。
若真是魔修所为,放火的手法倒是不难确定,随便放一个什么招数都会引起一场大火,且平常的凡间之水也不易扑灭,势必会愈演愈烈,若是天明之时莫名其妙自行熄灭的话,那么其中之意倒是不言而喻。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找到魔修放火的地点,否则可怖的梦魇会一直萦绕在承文县之中。
“这些为祸人间的小人!”赵武在一边恨恨地说道,脸色都有些憋红。
“武大哥莫要生气。”华顷颜在一边安慰着,想到自己差点儿就成了“为祸人间的小人”,并且还和“小人”头目走的很近,不禁有些五味陈杂,老神在在地说道,“为今之计只能到了夜里在废墟周围等待,若是他们未曾改变计划,自然能捉到纵火之人,若是改变了放火的地点,我们也好即时赶去救火,以免伤到百姓。”
华顷颜的计划算是如今看来最为妥善的,众人纷纷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几人将计划告诉了县令大人,县令大人眼含热泪就要给他们跪下,把华顷颜吓得懵一懵,抚了抚小心脏,长这么大还没有比她岁数大的给她行过这么大的礼,连忙手忙脚乱得把人扶起来。
县令看起来还是激动地很:“若是几位少侠真能挽救城中百姓,让我千刀万剐,散尽家财也在所不辞。”
这个县令大人倒是个好官,两袖清风,一心为民,也不知什么原因这么大岁数了还没娶亲,不过这也让他一心全扑在了百姓身上,虽然治理几十年没有什么大作为,倒是颇受百姓爱戴。
只是出了这档子事儿,百姓们还是人心惶惶,走的走的,死的死的。城中百姓少了将近三分之一,衙中的几位官员也纷纷逃走,只剩县令这一个“秃头司令”,守着他最后的骄傲与责任。
在死亡面前,不是每个人都那么渺小。总有一些人,为了信念与责任,选择直面死亡,而不是像个逃兵一样东走西奔,放弃尊严与底线。
是夜,华顷颜几人在废墟周围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你说他们会来吗?”华顷颜懒懒地靠在一棵大树上,旁边是烧到一半还有些焦味的树皮,华顷颜闻着觉得嗓子冒火一样,满嘴都是烧焦的问道。华顷颜本来是拒绝躲到这里来的,可看了看周围,除了废墟就是废墟,实在是没有什么比较好的隐蔽地点了,只好妥协。
四周静悄悄的,天上零零散散的几个星星眨巴着眼睛,更多的是一团一团的乌云,在旁边蓄势待发,随时等待着将空中唯一的一点光源遮住。凉风渐起,吹乱了华顷颜额前的几缕秀发。
华顷颜觉得脊背有些凉,莫名得诡异:“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洛云衣与赵旸的表情都有些僵硬,太过严肃,仿佛如临大敌。
“他来不来的,俺、俺也不知道啊……”半晌,只有赵武挠挠头,算是回答了华顷颜的问题。
华顷颜其实也有点紧张,但是她越紧张就越想说话,便过去戳了戳洛云衣:“师姐,你冷不冷?我有点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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