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熊孩子,后来听严景渡说,熊孩子一大早就上学去了。
当然秦玄严重怀疑,熊孩子也是不想见到他,所以才行为反常地早早离开。
能暂时避免跟熊孩子打交道,秦玄还是放松许多,这让见此情形的严景渡颇为无奈,一大早被熊孩子惹出来的烦躁也转变为无奈。
早餐准备得很丰盛,听管家说是营养师精心搭配的,只是秦玄也没吃出什么独特的味道来。
餐后,严景渡告诉秦玄,说客机坠海的遗骸已经被打捞出来,让他跟自己一块过去。
秦玄疑惑道:“我也能去?”
“当然能,以我家属的身份,”严景渡打趣道,“做我家属是有很多好处的。”
秦玄俨然能直接无视严景渡这类的玩笑,转移话题道:“案子转交给特案局了?”
“算是吧,上面派的专案组,失事原因还在调查中,所以特案局也要帮忙协助。”
“失事原因?”秦玄正在上楼,闻言微微顿住,“我当时也在飞机上,是有人突发异变,我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也有可能是我的幻觉,总之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
严景渡笑道:“这事我听严雅说过,显然你没出现幻觉,你见过严雅跟严慕吧?”
秦玄想起飞机上的事,心情复杂道:“何止见过,还印象深刻,只是我以为他们也出事了。”
严景渡心大道:“没事,他们皮厚着,真摔下来也不碍事。”
秦玄斜睨严景渡:“说起来,我很好奇你们究竟是什么奇怪的物种?”
严景渡笑着摸秦玄脑袋:“你猜。”
秦玄想也没想,猛地把严景渡踹开,接着低声警告道:“别碰我!”
严景渡也无所谓,毫不在意被秦玄给踹一脚的事,没事儿人似地随意拍了拍裤腿上的鞋印,带笑道:“啧,你是刺猬吗?只有刺猬不能摸不能碰的。”
他说着又吊人胃口道:“还有,你要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待会到现场就清楚了。”
严景渡道:“这地方前几天还有学生半夜过来探险,说待在这总觉得阴森森地,他们要没觉得阴森森地才是见鬼了。”
秦玄心情复杂地瞥一眼严景渡,心头默默道:神经病啊!
严景渡接着便道:“你在骂我有病吗?”
秦玄摇头,“我什么都没说。”
“没事,我宽宏大量,”严景渡暧昧地笑,“尤其是媳妇儿,我更加宽宏大量。”
秦玄没搭理严景渡。
严景渡领着秦玄去会客室,这里总算有正常的空调,室温也随之上升,维持着最舒适的温度。
严景渡翻箱倒柜,递给秦玄一台iPad,让他坐这等自己十几分钟,临走前还让人给秦玄送茶过来。
秦玄拿着iPad搜索有关飞机失事的新闻,薛凌的突然异变让他觉得事有蹊跷。
只是不知道是新闻被封锁,还是目前没有任何进展,秦玄只查到飞机失事还在调查中的新闻,别的便再也没法查到。
没过一会儿,会客室外传来敲门声。
秦玄关闭搜索软件,还清除了搜索记录,又随便打开一款游戏,然后故作随意道:“请进。”
门被推开,穿着黑色貂皮大衣,丝袜配长筒靴,长发飘飘的性感美女笑脸盈盈道:“你是秦玄吧?老大让我送茶过来。”
“哦,”秦玄嘴角弧度上扬,“谢谢。”
美女把茶放在秦玄手边的桌上,笑道:“自我介绍下,我叫魏洁,在老大手下做事,听说你们已经领证了,恭喜啊。”
秦玄道:“谢谢。”
魏洁道:“不过说真的,我很好奇,老大为什么会选择跟你结婚?”魏洁说完觉得不妥,又连歉意解释道,“我爱直话直说,你别介意,只是老大今天之前,还说过他是不会结婚的。”
“没事,”秦玄平静道,“是因为他初恋吧?”
魏洁愣了下,安慰得毫无技术含量:“呃……老大既然跟你领了证,以后肯定就没什么初恋的事了。”
秦玄面无表情地道:“严景渡以前应该很爱他初恋吧?真爱说变就变,说放弃就放弃,也就你们这些小姑娘还相信海誓山盟。”
魏洁自觉失言,怕跟秦玄继续唠嗑会暴露更多,只在心头默默给老大点了根蜡烛,然后便迅速退了出去。
大厦五楼。
走出电梯,若是眼力足够好,便能看见墙角悬挂着的“特殊事件综合统管局”的牌子。牌子是蓝底白字,藏在角落位置,像是在有意降低存在感。
局长办公室灯光明亮,实木桌上摆放的百合让室内飘逸着芳香。
严景渡坐在沙发上,听着郭忠义在对面絮絮叨叨地说话。
郭忠义长着张标准版国字脸,浓眉大眼的,说话时嗓门更是大。他情绪激动道:“……北阳城近三分之一的地面被淹,各省各市的记者都飞过去报道了,北阳城的人还说要加高堤坝。涯海一直风平浪静,现在既没下雨又没泄洪,却突然起这么大动静,你让我怎么解释?还没开始封锁消息,消息就已经在微博炒得沸沸扬扬,你不能稍微低调点吗?”
严景渡翻开微博,看见头条上已经没有#涯海道友渡劫#的话题,应该是被清理过了。只是输入“涯海”二字,还是能找到不少的相关内容,更有海浪掀起时候的高清配图。
严景渡漫不经心地翻着微博,还发现几条特有趣的微博:“这人挺有意思,说要买机票去参观现场,我还为北阳城的旅游业也做出不少贡献。”
郭忠义头疼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有啊。”
“你没打算解释一下?”
“解释?我不过是躺久了随便翻下身,谁知道会弄出这么大动静,我已经够克制了,再说也没人受伤,何必这么斤斤计较。”
“斤斤计较?”郭忠义猛地站起来,险些晕厥,“我给你处理多少烂摊子了?你知道上头的事有多复杂?我为解释这次的事,头发都快掉光了。”
严景渡盯着郭忠义稀疏的头发:“我记得见你的时候,你头发就是这样,这锅我不背啊。”
郭忠义指着严景渡,手直发抖:“严景渡!”
“嗯,没聋,”严景渡见郭忠义要被气疯了,于心不忍地无奈道,“郭局,你放心,上头不会拿这事做文章,起码现在不会。”
“你没想过以后?上头对你本来就很忌惮。”
“郭大局长,防患于未然是好的,但杞人忧天就大大地不好了。”
见严景渡从容不迫,郭忠义便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还有件事,听说你从海里带回了鲛人,还跟他领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