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只是个开头而已。
霍祈收到一个匿名短信, 是一个地址,还配了一张图片。
灯光昏暗,头上一盏吊灯,明晃晃的一点明亮,聚成一个局促的圈,罩在一个人身上。
那个人坐在椅子上, 身上被链条绑住了, 勒得死死的。这样的情形, 不就是曾经的霍祈吗?
现在风水轮流转, 被绑在上面的人,再也不是霍祈了。
——变成了曾经绑住霍祈的王八蛋。
关尧。
被绑在椅子上的关尧, 本来还是不清醒的状态。他在上野俱乐部high,一堆人都是纸醉金迷、精神迷惘的状态。
为了追求刺激, 他们用了毒/品,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关尧也用了,只不过剂量比较少, 等他醒来, 就到了这么一个鬼地方。
关尧尝试动动胳膊,动动腿。可四肢都被绑得死死的,他像个等待被人剥壳去肉的螃蟹,五花大绑,浑身不自在。
“有没有人啊!”
“这是哪里?!谁?!”
“快!救命啊——!”
面对陌生环境, 黑洞洞的, 仿佛是进了一个怪物的嘴里。
关尧没由来的慌了, 他总有一种,自己到了地狱的错觉。他想到自己做过的那些坏事,难道这就是开始报应了吗?
报应这东西,怎么可以来得这样快!
终于有光线了。
有人进来了,打开了门,门外透进来一丝一缕来自人间的光线。却让关尧没觉得有一丝心安,倒是越来越恐慌。
“关总,觉得舒服吗?”
这声音温温和和的,如果光凭想象。脑子里脑补出来的,多半是一张清秀文雅的脸,最好是戴个眼镜,像个正在读书的学生,一点攻击力也没有。
“是谁?!”
关尧发问了。
“我呀,你都没认出来,”那个温和声音遗憾了,“苏洛啊。”
“真是你!”
关尧低吼了一声。
都是明白人,关尧也是求个心安理得而已,谁还能不知道谁究竟是坏人呢。
霍祈固然不知道这是谁这么好心,但不要白不要。
他走到关尧面前,笑容满面,蹲下身子:“关总,你这个样子,别说,也很好看,我也很喜欢。”
“是你绑的我?”关尧咬牙切齿。
“不算是吧,大概是报应来了,你活该。”
霍祈慢条斯理的一字一字道:“你不是很喜欢玩吗,被你带的,我也很喜欢啊,不如一起嘛。”
“疯子!”
“这话你不如送给你自己。”
霍祈笑,开始若无其事的和他聊天:“上野俱乐部好玩吗?我看你玩得挺开心的,哦对了,你和你的小情人肖乐,你要对人家好一点嘛,不然以后说不定没机会了怎么办?!”
笑容半真半假,霍祈起身,又推了一个小推车出来。
一个雪白的瓷盘,一排锃亮的银器,凉冰冰的光。
崭新的,锋利的,是手术刀。
关尧眼睛都瞪大了。
“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苏洛,你别忘了我是谁,你要是敢胡来,我肯定能弄死你!”
“你别说,我真怕。”
霍祈举起一把手术刀,拍拍关尧的脸,冰冰凉,刺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蛇啊,像是一条蛇。
刀尖向下,慢慢往下滑。
尖锐的刀片在肌肤上来回,关尧的脸色都变了。
“你对我怎么样都没关系,但对我家人下手——”一刀。
“无耻。”再一刀。
血点沁出来,勾了一丝丝的血迹。
霍祈的眼中,仿佛都聚了血丝,笑容都是沾着血气的。
关尧要叫,霍祈低下头,埋头找了一会儿。
这根木棍不错。
“试试看。”
霍祈举起棍子,照着关尧的脸就是一棍子。血沫带着牙,从嘴里跳珠一样的滚了出来。
“嗯,接着叫啊。”
霍祈偏头,样子竟有几分天真。
“不对称,不好看。”再来一次。
木棍子上沾了血,脏了。霍祈嫌弃的往旁边一扔,不对,这东西还有别的使命呢,还可以用。
木棍的方向又指向了关尧的腿,霍祈像是看一块烂肉。
“啊——”
“嘘,别吵。”
霍祈眯眯笑,再照着关尧的胳膊,打了下去。
他选择了右边的胳膊,人大多不都是用右手比较多的吗。
腿和胳膊都被废了,关尧把曾经遭受的痛苦,也算是尽数经历了一遍。
霍祈是觉得不过瘾的,他最喜欢的,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些还不够,他更喜欢别人滴水之仇,他以涌泉相报。
不想让关尧疼昏过去,那样太便宜他了。
找准了背脊和椅子间的空隙,霍祈绑了一个锥刀上去,只要关尧敢轻举妄动,或者想要瘫倒,都会撞上去,鲜血淋漓。
“不要睡着哦。”
霍祈一扯关尧的脸皮,没有牙齿撑着,皮肉松垮垮的,扯一根没有弹力的橡皮筋都比扯这个带劲。
林择教了霍祈很多医学和解剖知识,霍祈也去了解了很多,奇异的。
大概是天赋异禀,第一次动手,就顺利。霍祈现在兴致勃勃,白条条的肉下来,血都能很快止住——古代实行凌迟,割一层,涂一层止疼药。
就是为了让受刑人,活到最后,痛苦也要承受很久,很久。
到了一半,霍祈的兴趣有点下去了。
一心一意的专做一件事,时间长了,在喜欢多会有点疲倦的。
霍祈打算休息一会儿,就在他坐下的一瞬间,才想起。
今天是他的生日呢。
他点开手机,果然,林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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