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你说什么?你还敢问我?就算你姨娘有哪做的对不住你!你也不该出此下策!她到底是这么多年没有苛待你啊!”
“爹!女儿没听错吧?难道您到了现在还认为是我故意陷害郑氏?有郑氏奶娘亲自为证!楚王世子妃亲耳听到郑氏讲述当年的事情,难道女儿还能让郑氏自己说出害我娘的经过?”阮熙向前走几步,与丞相之间离的更近了,她有写气势汹汹,继续道,“女儿想问您,我娘当年身体不好之时,为何大夫没有诊出她被下了慢性毒药?”
“我……这是……大夫并未说过你娘她中了毒啊,只说是身子虚弱,可怎么调养也不见好,这难道还能怪我吗?”丞相十分不解。
阮熙冷哼,当即说道,“没错!就该怪您!若是您肯为我娘多寻几个大夫,她都不会落到如此下场,您对郑氏宠爱有加,可我娘也没有半点对不起您的地方!难道让您在她生病时多给一点关心,您这个当丈夫的都做不到吗?”
“你!你敢指责我!我是你爹!”丞相猩红着眼睛站起身,气急之下给了阮熙一巴掌。
这一下来的太突然,阮熙根本没有没有想到,大堂内的下人们也都惊呆了,回过神后立刻低下头,谁也不敢多看一眼。
阮熙侧过脸,只觉得火辣辣的疼,不是脸,而是心!一个丈夫在自己生病时还在别的女人的温柔乡里,这种感觉只要想想她都觉得可怕!她简直不知道她娘在过世前是怎么熬过来的!而这个铁石心肠的人竟然还是她爹!
“自小到大,您对我和阮音都没有区别对待过,我也没指望您肯多注意我一些,您对郑氏和阮音与我这个嫡女有什么分别?您以为我在别人面前就能抬起头吗?若不是当年有太后垂怜,恐怕我这个嫡女过的还不如一个庶女!”到了今天,阮熙再也不想憋屈了,她讲心中所有的话都吐露出来,看着丞相震惊的眼神,她没有半点迟疑,“我兢兢业业,恪守本分,不敢做一点出格的事,我怕什么?我就怕若是传出去什么,我在这丞相府里更没有容身之处!您想过我的处境吗?您知道我没有娘,连您也不肯对我多怜爱一些时,我多害怕吗?我那时还只是个孩子!”
她说的气喘吁吁,阮熙以为这些早就过去了,她现在过的很好,可是回忆起之前的那些年,委屈还是会不断的涌出来。
丞相看着她跌坐在椅子内,嘴唇微微颤动,却始终说不出话来,阮熙擦干眼泪,深吸了口气,对丞相说道,“您若是认为还是我害了郑氏,她是无辜的!您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踏入丞相府半步!不!半寸都不会!但是,您可以放心,有一天您仙逝了,我还是会披麻带孝,送您最后一程,尽最后的孝道。”
说罢,阮熙见丞相不言语,也就俯身之后,转身离开,没人敢阻拦她,她知道她没有了娘家这个遮风大树,以前即使在丞相府过的再不舒心,出去之后别人仍是会看在她是丞相嫡女,礼让三分。
阮熙站在门外,突然笑了,心想好好好,这样一来,她就更加没有任何牵绊了,她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朝内安王回来后,一直没有动作,太子又是个事到临头才会着急的人,只有誉王那边小动作不断,睿王一直按兵不动,他要看誉王究竟要动哪一部分的人。
这时阮熙进了屋,见睿王把两个孩子放在床上,正在逗着玩,阮熙就笑了,“王爷在做什么?”
睿王对她招手,“来,本王在想他们长大会是什么样子。”
阮熙坐过去靠在他怀里,两个人很久没有这么亲近,这会难得有清静的时候,“臣妾也想不到,臣妾想,以后他们长大了,就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做吧,臣妾不想勉强他们。”
睿王抱着她说道,“那可不行,本王希望婉凰像你这样温婉,玄卿可以报效朝廷,男子就该有男子的样子。”
阮熙只是笑了笑,不与睿王争辩,孩子还小,现在实在是轮不到想那个的时候,夫妻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就睡下了。
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终于有一日,又在早朝晕倒,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大臣们都是很吃惊,请皇上保重龙体,皇上也知道明白自己的身体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边境悍族前来和亲,倒是引起了不少质疑之声,这是一种求和的表现,周易在边境打了几次胜仗,灭了他们不少士气,可是悍族历来都是不肯示弱的民族,此次来和亲,不是要皇上嫁公主过去,而是要嫁位公主过来,让人吃惊不小。
皇上还在修养,已经几日没有上朝,大臣们都是进了折子说了些想法,而这件事在几个王爷心里,又是另外一番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