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的目光。许是过于尴尬所致,她立马就别过脸去,不敢再看自己的脸。
嬷嬷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又莫名感到有些心酸,手头抹药的动作也不自觉地轻柔了些许。
孰料,刻意放温柔的妇人却一不留神,触碰了少女敏感的部位,害得她情不自禁地轻呼一声。那娇柔入骨的声音,竟让她一个女人都为之心头一紧。
嬷嬷乙愣愣地注视着少女倏尔泛起红潮的脸蛋,回过神来心想:这经历了人事,居然大不一样了——分明前天被她们调(和谐)教的时候,还是副稚嫩、别扭的架势。
因着妇人的这一意外发现,恰巧前来探视的白九辞便在门外听到了一些叫人不能不多想的动静。
所幸他一早就听见了“嬷嬷”二字,如若不然,他怕是要径直冲入少女的卧房,将那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就地正法——而不是立在门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
白九辞觉得自昨夜云雨后,他就变得好生怪异。
要说以前,他也不是没听过这种挠人心痒的娇(和谐)吟,可那个时候,他几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当是听见猫狗在叫一般,无动于衷地走开。然今时此日,当少女的声声娇(和谐)啼飘然入耳之际,他竟感觉到一股热气猛地聚集至下腹,叫他不得不作了好几个深呼吸。
勉强定住心神,他面色如常地敲了敲门。
“谁啊?”屋里传来妇人的问话声。
“是我。”
嬷嬷乙一愣。
将军的声音,她是认得的,只是……将军怎么又来了?
妇人侧首看向业已慌忙将双腿合拢并开始穿裤子的少女,见她一边手忙脚乱的,一边还用抽空看自己,好像是在询问门外是谁突然造访,嬷嬷乙一瞬有些无言以对。
罢,她听不出将军的声音,也实属正常。毕竟,除了昨晚上的那一夜(和谐)春(和谐)宵,他们俩也没怎么说过话。
嬷嬷乙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跑去开门。慈青花见状自是急了,赶紧加快速度收拾自个儿的下(和谐)半(和谐)身。
“将军。”
没一会儿的工夫,妇人业已替男子开了门,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礼。可白九辞却只摆摆右手,示意她先行退下。
妇人回身看了看内屋的方向,低眉顺目地告退了。
很快,踱步而入的男子就目睹了少女心急火燎又惊慌失措的样子。
是的,见他居然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走了进来,来不及拾掇整齐的少女简直目瞪口呆。情急之下,她只得先用被子盖住身子,然后惊惶不安地瞪着那不速之客。
白九辞不知心下是个什么滋味,只面无涟漪地行至床前,背对着床上的姑娘,从容不迫地坐了下来。
慈青花兀自瞪大了眼,不明白他究竟有何贵干。
但这白九辞既然亲自过来了,自然是有话要说。
他想问她身子好些没有,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哪里不妥。于是,他愣是把这话咽回肚子里,张嘴公事公办道:“后天,我就会送你出城。”
慈青花闻讯一怔,而后,一股绝望感就不由分说地在心底蔓延开来。
她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只是,事到临头了,她还是好怕,好怕。
“你的弟弟,我会派人照顾好。”直到男子随即来了这么一句,她才勉强打起了一点精神。
“将军,我弟弟他……他还好吗?”少女小心翼翼地探问着,不自觉地伸长了脖子,试图去看男人的脸。
实际上,前两天,她就问过嬷嬷了,可两个嬷嬷一个冷着脸叫她莫要分心,一个表示也不甚明了,只晓得赵副将已经命人带了药去慈家照看了,让她放宽心。
然而,她这个当姐姐的,哪里真就能够安心?这不,好不容易有人主动提起了她弟弟的情况,况且还是最能做主的人发的话,她当然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努力为她的弟弟求得一辈子的保障。
“赵起派了军医过去,听说服了药,已经有了好转。”好在白九辞也不卖关子,这就直截了当地将情况告知与她,让她顿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
少女肩膀一松的同时,男子的心里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
片刻,白九辞冷不丁启唇道:“此去非同一般,但是,你记着,即便受的屈辱再大,也要想法子活下去。”
慈青花完全没料想他会对她说这样的话,是以不由得当场一怔。
“援兵一到,我会即刻领军攻入敌营,救你出来。只要你能活着回来,我便……纳你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