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口才,一件玉笙有所松动,立刻趁热打铁。
“他只是行踪保密。”玉笙驳了一句,“你死心吧,这件事是绝对不能告诉你的。”
“为什么?那只猫能做的事,五爷我也能办得到,还会办的更好!”白玉堂虽然和展昭和解了,但傲气还在,一直致力于压那只猫一头。
“因为你是白玉堂,因为你会忍不住和展昭抬杠,一旦其中出了一点疏漏,你万死难辞其咎。”玉笙说的毫不客气。鼠猫这一对他这些年也算是看清了,他们的能力自然不容小觑,合作起来也算有默契,然而,在合作过程之中,总会出些小岔子,虽然不影响大局,但总归让人担心。尤其是这件事关系到赵祯能不能借此一举打倒太后从此亲政,实在不得不慎重。
白玉堂一听就更不放心了,“那展昭此时的情况岂不是很危险?”
“职责所在,岂能把个人安危放在前面?”玉笙说的高风亮节。
白玉堂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想见展昭的心思占据了上风,“如果我能保证自己不喝展昭较劲,你能不能告诉我?”
玉笙摇了摇头,摆明了油盐不进。
白玉堂气的打算对玉笙实施十二个时辰的盯梢,就算展昭出去办事,他就不信不会传回来一点消息,凭他白五爷的聪明机智,到时候一定能顺藤摸瓜把那只猫找出来,然后再精诚合作,看以后谁还能小瞧了五爷。
只是天刚擦黑,用完了晚饭之后,白玉堂就失去了玉笙的踪影。找别人来问,一听没影的是玉笙,都见怪不怪了,反而显得白玉堂大惊小怪。
“玉先生出去访友了,大约天明就会回来了。”公孙先生笑呵呵的安慰着白玉堂,“不必担心。”
“我担心的是展昭。”白玉堂看着公孙策,还没放弃从他这里套消息,“公孙先生,你觉得白某是会在大事上轻忽的人吗?”
“自然不是。”公孙策摇头,“但一旦牵扯到展昭,就不好说了。”
白玉堂气的半晌没说出话来,怎么都觉得展昭对自己影响力那么大?说的五爷好像一见他就变得不像自己了一般。可恶,要不是为了知道展昭的行踪,五爷他才不要在开封府里待着讨人嫌……白玉堂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展昭对自己的影响有多深。
公孙策看着急慌慌逃走的白玉堂,笑的意味深长,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应对方式,开封府中人何尝不知道白玉堂的本事,只是他们正在秘密调查的这件事实在事关重大,重大到他们不敢出一丝疏漏,就算想要白玉堂帮忙,也要把他身上的炸毛给抚平了,让他不会中途和展昭斗气忘了正事。
公孙策完全没有辜负他公孙狐狸的美誉,白玉堂决定暂时忍一时之气,等事情结束之后再和展小猫斗个痛快。
“太好忽悠了。”在宫里,玉笙这样对赵祯说。
“鼠猫可是官配,当然不是你们能用手段拆散了。”赵祯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问道,“那位李娘娘的下落还是没有线索吗?”
李娘娘便是李妃,正是赵祯的生身母亲。在赵祯本尊当上太子不久,被当时的刘皇后认为太子太过亲近她而让人灭口。只是万幸冷宫中还有一个忠仆,自愿做了李妃替身为她替死,李妃逃出皇宫,从此再无消息。
“事情过了十多年,当初的情形又那么凶险,隐姓埋名还来不及,哪里会轻易留下线索。”玉笙实话实说,要不是知道结果是母子团圆的皆大欢喜,他都没把握说人一定会被找到。
“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冷血?”赵祯忽然问。
“嗯?”玉笙不解。
“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宫外双目失明生活困顿,但我从来没有想过主动去找她。”赵祯难得的惆怅了。
玉笙不以为然,“说得好像你能找到她一样。”
“也是。”赵祯点了点头,“我要是漏出一点口风,有的是想要为太后表忠心的人争先恐后的想要杀人灭口讨太后欢心呢。”
话虽这样说,但谁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知道事不可为而不得已放弃和没有半点考虑直接丢在一边不管是两码事,可有时候遮羞布的存在也是很有必要的。
然而这一次,即便是鼠猫精诚合作,花费了半年时间,还是没有找到李娘娘。
开封府里不得不怀疑,这世上是否已经没有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