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紧张的几乎要咬破自己的舌头,他微微抬起眸,视线直直的和男人对上。心跳一滞,莫名的期待起来。
“那我来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吻。”楚雲深笑起来,又一次俯下身,覆上了那双柔软的唇。不像昨天那种吻,轻轻的舔了舔之后,他就撬开了段七的唇瓣。毫不介意的慢慢舔过那整齐的牙,在人放松之后,又灵活的窜入。
舌尖相碰的那一刻,电流猛的窜起,让他感到一阵酥麻。
“唔……”对方的舌是那么的灵活,和他的笨拙完全相反。舌缠绕在一起,柔软而舒适。仿佛整个人都飘在云端,这种亲密的接触……前所未有。
好舒服。
放下了一开始的紧张,段七甚至微微阖上了眼。男人的眸眯了眯,随即又逐渐加深,引导着他往自己的口腔里走。
彼此的气息交融,唾液都混杂在一起。似乎连接吻都能让他产生快意,脸颊更加粉红。口中无意识的“唔唔”着,却也抓住了楚雲深的睡袍。
直到段七觉得自己快要闷死的时候,这个吻才算结束。男人的轻笑声在耳边响起,他突然有些羞,微微侧过头去。
“喜欢吗?”楚雲深附在他耳边,轻声询问着,“接吻的感觉。”
“……嗯。”声音很低,但是却很诚实。下一秒,他就又被封住了嘴,承受着男人浓郁的气息。
直到八点,二人才出了门。
段七觉得有些羞恼,他们接吻了很久,直到后来,自己几乎就是凑上去的。等到时间来不及的时候,老板才放开了他,说去浴室冲个澡。
然而浴室和卧室之间仅有一个磨砂玻璃,他无意的瞟见了……真相。
脸上的红晕更甚,但也有一丝丝的满足。此刻,段七安安静静的坐在楚雲深身边,吃着一碗白粥。
男人喝了一口牛奶,微微皱了皱眉。随即站起身,找服务员说了什么。服务员略有些抱歉的去厨房拿了盒新鲜的纯牛奶来,他又取了个干净的杯子,倒满。
“喝这个。”把杯子递到段七面前,楚雲深的眉还是拧着的,“每天都要喝牛奶。”
“……嗯。”乖乖的接过,他轻轻的抿了一口。嘴角还有着粥印,略有些可爱。男人看了看他吃的东西——一碗白粥、一个鸡蛋,眉头拧的更紧。
“老板?”段七在这样的目光下略有些局促,“我……我不饿的。吃多了反而会难受。”
“好吧。”楚雲深无奈的坐下,又低叹了一声。“等回去,你就搬过来吧。”
“诶?”
“你住的地方离公司太远了。”只有和他住在一起,他才能把小家伙养肥一点……
顺便,进一步发展,
“这样……那好。”声音细若蚊蚋,他的耳尖微红,若不是这里是公共场合,男人恐怕早就吻了上去。今早那样的亲吻,都没有办法补全这三年的思念……
“老板。”琳琳还是有些不死心,不管几个好友的劝阻,走到了楚雲深的面前,在他身边坐下,试图搭讪,“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大床房应该挺麻烦的,要是老板睡得不舒服可以和我和欣欣换啊。”故作轻松的说着,她目光锐利的看向在一边低着头的段七。
楚雲深没有看她,而是低声让段七喝牛奶慢一点。琳琳略有些尴尬,就算再傻,也知道老板并不喜欢自己。
那么凭什么这个瞎子就可以被老板关照,明明他只是个什么都做不好的瞎子!
“大床挺好的。”他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随即目光温柔的看向那人,不知是说给谁听:“可以有人给我暖床啊。”
段七的脸颊瞬间一红,随即默默的低下了头。
“呵呵,老板真是幽默。”她笑了笑,只觉得不甘心。心里的不平衡让她不假思索就开了口:“小段睡觉的时候摘眼罩吗?”
“啊……摘掉的。”愣愣的回答了一句,段七不大明白为什么话题突然到了他的身上。
“诶……那很吓人吧。”琳琳笑了笑,仿佛自言自语,“我以前看鬼片里就有……特别吓人,老板胆子真大。”
段七的脸白了白,勉强笑了笑,“嗯,是挺吓人的。”
一边的男人,已经黑了脸。
“唉,真是个可怜孩子,看东西是不是也看不清啊?”佯装说着关切的话,却暗地里将段七踩到泥里,“老板肯定得多照顾你。确实是挺麻烦的事情。”
“嗯……我,知道。”头低下,他小声回了一句,也不太想再开口。虽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但是在听到这种话以后,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琳琳露出胜利的微笑,随即看向老板,却见楚雲深的目光格外冰冷。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却听对方缓缓开口:“照顾他,我愿意。”
声音低沉,压抑着怒火。
从未见过的磅礴气势一下就将她压得说不出话来。楚雲深冷漠的看着她,许久,缓缓的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