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褪色。
“哪种液体?”
凯文神秘的勾起嘴角,“那只禽兽最爱喝的某种酒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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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易果酿制的酒?”齐亚诧异的张张嘴。
“对。”刚从外面回来的劳森把披风和手杖递给一边伺候的仆从,“穿藤石墨遇此液体便会褪色直至透明,而且无论用任何办法,都无法查探半点印迹。”
跟进房间的齐亚摸摸下巴。
瓦格纳今天的心情不太好,晚上饭局的气氛有点冷清,劳森当中提出的很多试探与交好,都被不咸不淡的挡回去了。劳森不敢再多作表态,只能悻悻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从下午对方暴怒的态度看来,他不禁开始大胆的猜测。
“以前发生过这种事故?”
尖锐的问题让劳森动作一顿,他有些为难的皱皱眉。
似乎明白了父亲的难处,齐亚正色道:“我绝对不会泄露分毫。”
劳森暗自叹了口气,齐亚是他的儿子,怎么说也不算是外人。而且他迟早会踏足这一行,那早晚还是会知道的。
“这种空间容器从大赛开办以来一直沿用至今,虽多有诟病,但暂时没找到更加稳妥的办法。往届这种意外屡见不鲜,而上一届的问题却尤为严重。”回忆往事,劳森的眼神变得悠远。
在海选阶段,由于监管人员的不力,在法兰城报名的将近两百五十名初赛者中,有二十三人的甲石遭到褪色。其中有一名模型师,他的建模水平非常超高,但因此事故而未能进入复赛,壮志未酬脑袋一热,竟跑至瓦格纳住宅门口自缢而亡。
虽然城主后来千方百计把此事压了下来,但已成为上届大赛最大的污点。瓦格纳震惊之余也为失去一个人才而痛心,在大赛结束后力排众议,命令工匠研究一套新的空间容器,并规定在这届大赛使用新的储存方式,此事才算了结。
谁想今年竟重蹈覆辙,所以瓦格纳才会震怒当场。
齐亚半垂眼眸思索片刻,“那这届的比赛安保工作如何?”
“自是城主亲自安排了人手在外围巡逻,无关人等一律不得入内。”对于齐亚的热心,劳森感到有些莫名,“你怎么关心起这个?”
齐亚顿了顿,露出体贴的笑容,“因为父亲是这届的评委,作为儿子肯定要支持您的工作。”
“多管闲事。”劳森依然面容严肃,但从表情看来心情还不错,“有这功夫倒不如多加训练,好在大赛中取得佳绩。”
“父亲教训得是。”半垂眼眸掩盖眸中的情绪,齐亚忽然抬头,“父亲,我明天还能随你到工会吗?”
“嗯?为什么?”
“今天在图书馆看了几本书册,觉得很受用,想利用这段时间多查阅些资料。”他看着劳森,表情有些期待,“对这次的比赛应该帮助很大。”
“可以,年轻人就应该多看点书。”拍拍对方的肩膀,劳森的表情柔和下来,“去吧,早点歇息。”
“晚安,父亲。”齐亚行了个礼,便垂首轻轻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