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月下旬,关东大赛。
初三,帝光,教室。
记,第一次和安部伊织吵架。
那个时候,矛盾的中心是什么来着?
下午三四点,社团活动之前,热意从半开的窗沿肆意漫延进来,浅绿的帘摆在风吹间拂去半张少女的脸。
嘴在一张一合,半晌,转换成哭泣与指责的叫喊。
「……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心情!」
是有这么一句话,安部伊织那刻流泪的有些扭曲的脸庞竟将之温和的笑颜抹得一干二净。
被抑制在后门的位置,我和她的距离一间教室之长,想上前安慰她,到她身边抱抱她,告诉她不过是失恋而已,她还能继续走下去。
然后?
「鹤崎直生!别装得那么自大!你永远都不会懂怎样去喜欢一个人!」
这是迁怒?在触不到的距离我暗暗发笑,同情担忧的心理一瞬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大概是人性的劣根,我想,看着那张泪痕交横的脸蛋,应该有收回安慰之心的权利才对。
接着?我转身离开了教室。
最后?得到安部伊织一句愧疚的「对不起」。
结尾?七年后的某日,在海水冰冷的日子,正印证她讲的那句话:是不是因为我不懂得,所以你才想替我去喜欢?
答案无从知晓,唯有逝去的少年。
高楼林立被驶行的电车冲刷在后头,绿木成荫,连成一条带子或逶迤绵展。
结伴的少年们一人一句的交谈声杂乱地响在耳畔,脑袋稍微扬起一个细小的弧度,椅座的上方正孤零零地放着一本被人丢弃的「少年JUMC」,封面是NARUTO,在正中间偏右的地方写着一行大大的字,又见新妻英二。
又有新的短篇吗,新妻老师的长篇连载什么时候才会出来?
窗外雨还在下着,雨珠扑上飞速的玻璃窗后往后延伸出一道透亮的痕泽。
三十分钟。从高尾和成上车后已经过了三十分钟了。
期间尽管逼迫自己不要去看也不要去想,脑袋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转过去,眼神一粘上那个身影就很难离开了——有一次差点对上视线。
好、好险!
嘛……这种感觉真是怪异,明明对方不认识你,你却认识对方几年甚至关系还……
电车到站,我瞥了一下站表,还有三站。忍不住再次回头望向那边,那群少年随着人潮有下车的趋势。
终于下车了!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内心同时有一股失落感。
是偶遇吧?还是说平常也有过遇见的情况只是自己未曾注意而已?
我手抓了下衣角,小心翼翼地看过去——电车门重新关上,在刚才那群少年站着的位置,如今只有高尾和成一个人站在那了。
还、还在?!
高尾和成脸上还余留刚才和同伴相处时的惬意,双耳戴着耳机,懒懒地背靠在门边的扶手上,专色的衣领口滑出半边锁骨。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原本看向窗外景色的眼珠子一转,在猝不及防时对上我的视线。
等、等等等啊啊啊啊啊啊——
脑中一片空白,转回脑袋的动作有如触电般动作之快显得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我大吸一口气,抓着衣角的手转而抓在胸口的位置。
看、看到了吗?!
像一记闷击撞在胸口处,喉咙哽着一块东西阻碍吐息,又片刻消宁。
消失了,没错,所有的感觉,包括一开始的慌张、甚至是心虚感,和空白的脑袋一样进入滞空的状态。
然后,一股细细密密的紧张感从心底滋生而起,一寸一寸地爬上心头来。
这种情况、这种情况——不是和痴汉差不多了吗!
我双手大拍一下在自己的脸上,希望可以冷静下来。
吸气、吸气,可以的……
深呼吸的动作做到一半,就在这时,我感觉背后有人朝着我这里的方向在靠近。
开什么玩笑……!
我狠狠地咬住下唇,手心里全是汗。往旁边小碎步迈出了步伐,蓦地心觉不妥又迈出了一大步,装出一副生人勿进的姿态,果然使背后想要靠近的人停住了脚步。
一分钟、两分钟。直到刚才那种感觉消失,我才慢慢放松下来。
我不确定刚才走过来的人到底是不是他,甚至做到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我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到窗外的景色上,天色灰蒙蒙的,雨珠不断打在玻璃上。
话说回来,这不是他家的方向吧,那他现在要去哪里?为什么没有和刚才的同伴一起下车,他到底要去做什么?打篮球的话现在可是雨天呢,室内球场?有太多的疑问一时间在脑中回荡,不过我注意到了一个地方:高尾君并没有带伞。
跟着耳机线一路往下,左边的耳机线到腰间的地方就折回右边进入到右边的裤子口袋里,两只手也分别插/在口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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