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关系。
周灿要给夏南做检查,薛辰没待着,丢下句:“我去看看小良。”便走出房门。
夏南瞥了摆在床头的终端,时间显示着凌晨两点。
难怪薛辰不必在大厅招待宾客,因为早就是散场的时间了。
看着正在听他心音的周灿,夏南有些歉疚道:“抱歉,都这时候了还麻烦您。”
周灿放下听诊器,摆手道:“不,麻烦的是薛辰不是我,深夜看诊价格可是翻两倍的。”
“……”
没想他会这么说,夏南只得干笑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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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结束后,周灿将器具收拾好,见薛辰还没回到房间里来,便收起那玩笑的德性,小声地对夏南道:“薛家二少爷不在,你大可放心地告诉我,不吃药的原因是什么?”
“!”
问题突如其来,夏南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张着嘴,老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周灿见着,一双眼眸沉的更深了。
“是因为不愿想起过去?”
夏南仍旧回答不出口。
总不能说由于自己是个冒牌货所以觉得害怕吧?然后好不容易重获新生,却得为前一具身体收烂摊子,他觉得自己真是悲惨到家了,这样的真实心情自然也不能说。
他停顿并露出个痛苦的表情,是因为苦恼,但却成功地让周灿会错意。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别后悔就好,想和薛辰维持什么样的关系,我们谁都帮不了,只有当事人才是最明白的。”他拍了夏南的肩膀道:“失忆这事,看来也是命运的安排。”
“等等,我和薛辰究竟是什么关系?”只是军校的学长和学弟,那还需要明白什么?夏南觉得周灿话中有话,也不只周灿,好像每个人都是这模样。
他几分尴尬地笑了声,道:“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关系?每个人都神秘兮兮,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先前是夫妻呢。”
他这话让周灿一口口水险些哽住,清了下喉头,这才道:“你们怎么样还是得由薛辰来说,他若不说,那我和你说了也没用。”
拜托有用的…你就说吧……
只会说让他找回记忆,但就是没人肯告诉他实情,这是把他当侦探啊?
老被瞒著真心难受,夏南觉得欲哭无泪,简直是分分钟感受来自世界的恶意。
“若想知道就吃药吧,当然恢复记忆是一回事,赶紧把你头痛症治好比较重要。”比了自个脑袋,周灿起身就要离开。
开房门时,他回头对夏南道:“对了,听说你现在在幼儿园做监督官?”
夏南苦着张脸点头,他不想再理周灿,不对病人说实话的医生都不是好医生。
“是吗?那还真是挺大的改变,你知道吗?别看薛辰那样,他是很喜欢孩子的,不过过去的你非常厌恶,这也是他始终无法和你达成共识的原因之一。”
周灿若有所思的说,且没等夏南回应,说了声:“我把诊疗结果给薛辰,先走了。”,便残忍的带上大门走人。
Kao!不想说就别一直说啊,这是要逼死谁啊!
夏南觉得心中一股气都要闷坏了,险些仰天长啸,同时大门竞又被推开来。
薛良从门口哒哒的走进来,手里还抱着那只机器兔子。
“老师,你醒来了吗?”他揉了揉眼睛,似乎是特意起来探望他。
看着薛良软绵绵的小脸蛋,夏南这才冷静过来,苦闷的心情消失,逐渐燃起的是喜悦的激荡。
他再度挂起笑容道:”小良,你过来。”
薛良单纯的赴约,下一秒,他的脸颊便被夏南给揪住,后者十指并用,开始在他的脸上放肆的揉捏起来。
“啊啊啊,不要,放开我,老师!”房间里顿时回荡着薛良的惨叫声。
尔后他还被抱在怀里睡了一夜,蹭著薛良的小脸,夏南心想:“还是和小娃一块的好,没啥心思。”
换作薛良苦闷起来,他被夏南这么抱著,一直保持的成熟形象全没了。
隔日薛辰见到他俩时,夏南已恢复成神清气爽的模样,薛良也睡的挺好的,但就是不知为何臭着张脸。
他火速吃完早饭,就溜到游乐间去,薛辰问他话,半天也不回一句。
薛辰没辙,只得问正喝着牛奶的夏南:“那孩子怎回事?”
想到这寡人全都瞒着他做事,薛辰又是这一切的鼻祖,夏南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回道:“将军是喜欢孩子的吧?既然这样你得自个问他,家长和孩子的互动也很重要的。”语毕,便又自在地吃起早饭。
感受着空气中莫名的火药味,这回,薛大将军再度的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