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回过神来,夏南看向一旁紧张的夏梓。
“我和那家伙是怎么分开的,姊你知道?”
夏梓摇头,被夏南狠瞪一眼:“说实话,你不是不想我和薛辰再有瓜葛的?你坦白告诉我,我才能防备他。”
“这……”事已至此,估计再瞒下去也无济于事,夏梓只得全盘托出:“详细原因我也不清楚,你只说与薛辰的婚事不成,在薛家掌权的第五部队也没了容身之处,不得已只得调职到别的部队去。从军校时期你就对薛家派系劳心劳力,我就想不透怎有人那么狠心,利用完他人后就弃之如敝屣。”
她红着眼眶道:“你似乎对这事儿也很在意,那时回来总失意落魄、心神不宁的,往后也没再和人谈过感情,我不想你再受到伤害,才趁着这回失忆……”
听到这儿,夏南再次不满地瞪大双眼:“所以说,是薛辰他甩了我?”
“我不知道。”夏梓坦承:“你那时很孤僻,啥都不愿和我说。”
“怯。”咋了声舌,夏南将那份作废的婚姻文件抽了出来。
“这个我保管着。”
“啊?”夏梓纳闷,不懂过去他连一眼都不愿看的文件,怎么在得知真相后又会想收回去,急忙劝阻道:“算了吧小南,好不容易能好好生活的,过去的事就放下吧。”
却被夏南摆手拒绝:“不,吃亏不是我的风格,好歹是个男人,还有什么是不敢面对的东西?”
甩了自己不说,居然还敢在他失忆后频频出现刷存在感?想到对方对他摸脸搭肩搂腰,还嘴对嘴喂水未遂等各种场面,夏南就觉得不能忍。
好你个薛辰,本以为两人就是感情好的兄弟,没想后头还有这一段。过往的夏南也许因些人情世故而被欺负,但他可没那些包袱,他就是个孑然一身的新灵魂,没欠过谁人情,也没想让谁赊欠。
拎起那迭文件,夏南大步流星的出了书房门,临走前,他回过身来问夏梓:“我动那个啥生孩子的手术没有?”
比起婚姻匹配那些,还是这个比较首要,也比较致命。
“没有的,婚都没结成呢,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夏梓似乎惊魂未定,话语里带着点颤抖。
“那就好。”朝着对方点点头,夏南道了声‘早些睡吧’,便带上房门离去。
走了几步才想自己是不是犯傻,即使他和薛辰结婚,两个都是男人,谁怀孕生孩子还不好说。他怎会担心动手术的得是自己?
但他对这世界实在太不熟悉,还是小心点的好,免得惹上更大的麻烦。
夏南满意着自个的心思缜密,书房里的夏梓却是茫然起来,看着眼前散着的文件,没想到最终还是让夏南得知了实情。
只是本预料他会悲伤沦丧,怎么从反应看来却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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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南越过走廊,重回自个的房间。本以为今晚的事估计是落幕了,岂料却在房门口见到个徘徊的黑影。
“是谁?”夏南走近,发现是卡邦。
黑暗中与其对视,对方的蓝色眼睛显得明亮异常。
“你来我房间这儿做什么?”
卡邦的客房在一楼,为何会出现在二楼的房间口?
想到薛良就在里头,夏南便起了戒备之心,这是幼儿园老师的通病,对靠近孩子的陌生人总特别警觉,当然,无论他的家长与自己是否有过节。
“我找厕所找着迷路了,抱歉长官,一喝了酒,东西南北全分不清。”卡邦搔了搔头,有些难为情地笑笑。
夏南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一楼指个方向道:“在那儿,你赶紧去吧。”
“好。”卡邦朝他行礼,便跌跌撞撞的下楼。
确认对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夏南才返回自个的房间里。
而原本正依着夏南的指引走向厕所的卡邦,在看见夏南关上门后,闪身躲进楼梯间的死角。
他从口袋里拿出自个的终端,终端上的信号灯正在闪烁。将收到的信息点开来,上头有他刚传送出去的照片,以及收件方回以的一排文字:“身分已确认,的确是薛家长孙薛良。”
见此卡邦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开启终端的虚拟键盘,便又迅速地输入起信息来。
“这名孩子今日在夏南老家过夜,恐怕他已与薛辰联系上,请留意。卡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