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萌点点头,声音清淡却平稳的道。“陛下,如今六部九卿官员各司其职,算是极好。可历来人才全靠权贵和士大夫推荐。要知道这世人举贤不避亲仇毕竟在少数,大多都是任人唯亲,如此片面,如何选拔人才,倒不如开办科举制度,大量选拔人才,如此寒门子弟也终有出头之日。”
赵政本就是聪敏异常之人,虽说这一世早早地就被秦寿、秦萌带回了秦国、未曾经历过在赵国为质人的羞辱、折磨,心未沾染仇恨、少了几分凶狠,多了几分对百姓的仁慈,但为帝者该有的把握全局的能力却是与生俱来。赵政如今听秦萌提起萌发于南北朝时间,直到隋唐时才真正成型的科举制度,不禁眼前一亮,豁然开朗的顺着话茬说了下去。
“那姑姑说,该几年举行一次。一年的话太过频繁有些不妥,三年的话时间有间隔有些久了,不如每两年举办一次科举,不管是老秦人还是六国遗老,只要是有才之士都可参加,从中选取合适的人才。”
“陛下所言甚至。”
秦萌将瓷碗中盛的汤水让赵政趁热喝了,后又在书房坐了一会儿,等蔡泽、李斯等一干文臣到来之后,这才施施然地回了椒房宫。此时,秦萌和赵政所生的长女静姝带着扶苏去了项少龙的府上、听他说一些有趣的小故事,椒房宫没了吵闹的小人儿,一时之间显得有些清净。秦萌想了想,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散发着油墨气息的书籍,席地而坐、安静地翻阅起来。
过了一会儿,前往秦寿所住宫殿送汤的宫女回来跟秦萌转告了几句话,秦萌一听,有些索然无味的摔了书本。她和秦寿本是至亲,如今却为了某些原因避嫌很少见面,只通过身边的宫女传几句话让秦萌的心越发不是滋味起来。好在在第一世、秦寿娶亲生子的时候,秦萌也曾避嫌、很少跟秦寿见面,因此秦萌只难受了一会儿,便逐渐恢复了平常心。
“政儿与众臣商议完政事,估计要回椒房宫歇息,你下去让人准备一些政儿爱吃的。”
其实真要较真说起来,就连秦萌也不知道自己对赵政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喜欢是有的、但却远远到达不了爱,想来当初答应嫁给他,除了对他各种紧迫逼人的手法的无奈还有所谓的习惯吧。毕竟赵政从有记忆开始,就长在自己的身边,自己早就习惯了有他这么一个人存在。
望着摇曳的烛火,秦萌若有所思的盯着赵政这张摆脱了稚嫩,逐渐变得坚毅的面庞,突然勾唇笑了起来。
“下午的时候,上皇打发人来告之我,说他亲自教养扶苏,我想着上皇多半是无聊了,便答应了下来。”
赵政拥着秦萌在床榻间躺下,面容缓和、语调带着一丝笑意的说道。“父皇想教养就教养好了,希望别教养出一个跟他一样性格惫懒的家伙出来。”
作为儿子,赵政有时对秦寿的性格真真叫一个无奈,谁像他一样,完成大统一后,便心急火燎的退位享受生活去了。面对群臣的不赞同,更是振振有词的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为了不做一个死在沙滩上的前浪,他还是果断将整个天下交到后浪手上吧。末了,更是话锋一转,将炮火对准了自己,说自己这做儿子不孝顺,拐走了内政外政皆通的姑姑不说,还拦着他不要他这个做父亲的享受生活,不知道他的终极人生理想,就是混吃等死吗。对此,原本对皇帝这位置还有几分兴奋之情的赵政,只得哭笑不得的登基为二世皇帝。
“上皇的性格是这样。”自从嫁给赵政后,就不好再叫秦寿哥哥的秦萌笑了笑,避重就轻的说道。“科举之事可与文官商议出章程没?”
“已经确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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