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司马岳对自己的态度却又完全高兴不起来。一路向前走着竟有些失魂落魄。
“王妃有心事?”小莲见褚蒜子心事重重的样子,试探的问道。
“嗯,殿下,殿下现在还没跟我洞房呢,新婚当晚殿下训斥了我。”褚蒜子忽然有些失魂落魄,停下脚步在靠外边的护栏上坐下来。
“可是,殿下真的为我,为我去杀人,去帮我掩饰罪行吗?”一个人呓语,褚蒜子也没想过这些话该不该在这说给小莲听,只是心中像是有块重物压着,不吐不快。
“王妃在怀疑什么呢?”小莲轻声问道。
“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殿下不会为了我去做这些,毕竟,毕竟他心里没我。”褚蒜子低着头,说的很没底气,声音也越来越小。
听褚蒜子这么一说,小莲笑了,会心的笑了,道:“王妃这是在担心什么吗?”
“没,没有,我只是,只是怕王爷,我只是怕”后面的话褚蒜子没说完,或许她也不好意思说下去。
“王妃何必如此患得患失,其实在王爷心里王妃已经占据了很大位置。”小莲蹲下来,看着褚蒜子道。
“是吗?怎么可能呢?他从来,从来就没进过寝殿,这几天他都是在外面睡的。”褚蒜子说话越来越没底气。
小莲笑了,道:“也许琅琊王是生王妃的气,但我想等他气过了,自然会来找王妃的。”
“唉,我这次确实让王爷为难了,我知道,但是我没办法,而且安置难民本也是该做之事,我……”后面的话褚蒜子没有说下去,但小莲却听出了话里的无奈。
“放心吧,琅琊王很在乎王妃,没事的。如果他不在乎王妃又怎么会帮王妃善后处理杀人之事,这件事我也听说过,但既然没人来追究,那必然是琅琊王帮王妃扛下来了。如果琅琊王不在乎王妃,他也不会听王妃的话把小莲放出来照顾王妃,更不会花了琅琊国大半的财物田产来帮忙安置王妃带来的流民。”小莲看出了褚蒜子的心事,她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忧虑些什么。
“你说的,是真的吗?”褚蒜子似乎不太敢相信,问道。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王妃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体会,又何必在乎这一两日琅琊王对您的冷淡呢?”小莲微笑着朝褚蒜子轻声道。
“真的吗?真的会如你所言吗?”褚蒜子还是不敢相信似的,自言自语道。
日头高升的时候,褚蒜子已经和司马岳在一起吃早膳了,低头喝着内侍递过来的一碗白粥,眼角却止不住朝司马岳的方向瞥去,犹豫着,迟疑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王妃想要跟本王说什么吗?”司马岳看了一眼褚蒜子,柔声道。
“妾,妾惹王爷生气了,对不起。”褚蒜子不敢抬头,小声道。
“嗯,确实很麻烦。”司马岳冷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这几日流民之事搅的他昏头滥额,实在不想多说什么。
“妾知道殿下要安置流民需要费大力气,但这并非让殿下毫无所获,至少殿下获得了好名声。天下之人说到殿下都会认为殿下是乐善好施之人。”褚蒜子试探着替自己辩解道。
“嗯,继续说。”司马岳看了褚蒜子一眼,似乎觉得有理,便道。
“而且,殿下会获得流民的认可,这些人里面不凡武艺高强者,许多人也都是青年壮士,殿下拥有他们就如同拥有一支有战斗力的军队,平时不打仗他们可以帮王爷耕种,提供赋税,如遇到打仗则这些人可以迅速进入战场。他们原本就是从战乱之地过来的,经过了无数艰难才走到南方,留下的都是有战斗力的队伍,没有战斗力的早在南渡之前就已经被淘汰了,哪里还能跟妾身到琅琊来。”
褚蒜子一边说着一边试探的朝司马岳看了看,司马岳停下自己手中正在喂粥的汤勺,转头朝褚蒜子看了一眼,觉得她说的似乎挺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说完又继续去喝他的粥了。
“妾身,妾身…..”褚蒜子欲言又止,司马岳这么不冷不热的,她实在搞不清楚司马岳的心思,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启禀琅琊王,内史病逝了。”从门外走进一位门客,进入大堂朝司马岳拱手道。
“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却没想到这么快,唉。”司马岳刚听到禀报先是一震,而后想到内史年迈,已经到了入土的年纪,也就不那么大惊小怪了。想想前几日内史家人也有跟他请假说是老人家病了,要不然这几日司马岳也不会亲自上阵安排流民之事,如此繁忙了。
“是啊,前几日便听说内史病了,没想到这么快。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要向朝廷禀告此事,好让朝廷定一位我们认可的人做琅琊内史,否则,怕由别人来做了这琅琊内史就不好了。”门客向司马岳建议道。
“嗯,只是这琅琊内史,本王该举荐何人呢?”司马岳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说给他人听。
见两人一时都没出声,褚蒜子忽然想起一个人,脱口而出,道:“琅琊有位桓温,此人也许堪当重用。”司马岳和那门客将头转过来看着褚蒜子,面带疑惑,却不知这桓温是何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