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褚蒜子这么一说,杜旭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褚蒜子倒也调查过他们,愣了愣,回过神来又似乎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笑了笑,道:“家奴确实有,不过是一些奴仆罢了,还有就是北方逃命过来的流民,老夫本来是不想收留这些人的,但是没办法,他们到老夫这里来寻求庇护,老夫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难道王妃希望老夫见死不救?”
杜旭这么一说算是将了褚蒜子一军,褚蒜子迟疑一瞬,转而微笑道:“杜卿大善人,自然是值得我辈学习的,其行为也当鼓励,只是,来了多少人,朝廷总要进行户籍登记的,如此才好管理,否则每年有上百万的流民涌过来,都不管,社会没了法纪,那岂不是乱套了,到时候杀人放火什么事也都不被约束,我朝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褚蒜子自然也不是善类,既然杜旭能将她一军,褚蒜子自然也能回击,笑了笑,朝杜旭不动声色的说了这些话,杜旭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
刘勋忽然从门外走进来,手中提剑,在众目睽睽下快步走到褚蒜子身边,俯身耳语两句。褚蒜子面色一沉,朝杜旭看了一眼,而后朝刘勋叮嘱了几句。又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莲,两人目光相接似有深意,却看的杜旭和王允之云里雾里。
“这小姑娘还有两下子,看来老夫不能小觑此人。”杜旭心里嘀咕着,脸上却挂着尴尬的微笑。他在想该如何反驳褚蒜子话中之意?更在想褚蒜子方才和那壮士说了些啥?
“杜卿是承认了方才本宫所言?”褚蒜子似有若无,但又似乎切中要害的朝杜旭道。
“承认什么?”杜旭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愣了愣,道。
“奴仆数量至少是虚报了,杜卿所言有许多流民过来寻求救济,您收留了他们,至少现在他们应该是在您的府上,但这些人口却未必全都登记在册吧?”褚蒜子依然一脸微笑,朝杜旭道。
“呵呵,多少人口朝廷自然是户籍在册,朝廷法度在那,我等小民难道还敢违抗朝廷旨令不成,朝廷也不至于如此羸弱。”杜旭听了褚蒜子的话,笑了笑,心中有了计策,朝褚蒜子发招道。
他这句话的意思很清楚,就是朝廷很厉害,所以他们一般小老百姓不敢不听朝廷的,如果他们真的有虚报瞒报的,那只能说朝廷羸弱。褚蒜子身为司马氏一族之人,当然不会承认朝廷也就是司马家族的羸弱,更不会愿意承认自己也是这羸弱部分的一份子了。
杜旭这句话有点狠,硬是让褚蒜子吸了一口凉气,不过褚蒜子也不是吃素的,调整状态,笑道:“朝廷再强大也管不了每年上百万人口的流动,何况还有些士族门阀不听号令的,朝廷远在建康手指也伸不了那么长。”
褚蒜子这句话说的不温不火,也不算有攻击力,但还是有力的回击了杜旭。
“那就是朝廷之事了,杜某一介小民操不了那么多心。”杜旭懒洋洋朝褚蒜子道。
“杜卿的意思是朝廷管不了你了?”褚蒜子斜眼瞥了一眼杜旭,笑里藏刀道。
“杜某可没说此话。王妃此言何意?”杜旭争辩道。
“杜卿方才之话岂不就是此意?”褚蒜子笃定道。
“王妃何故诬陷杜某,杜某世代效忠朝廷,先皇后也出自杜氏,怎能说杜氏不服朝廷管理,不效忠朝廷呢?”杜旭语气中带着明显怒意,道。
“即便此话不说,田产我们也不说,那杜卿豢养家奴还打到我琅琊王宫来了,杜卿是有多么没把我琅琊王宫放在眼里啊?”褚蒜子与杜旭争锋相对,此刻也显出明显的怒意来。
“此话从何说起,老夫实在冤枉啊?”杜旭莫名喊冤道。
“冤枉?带进来。”一番唇枪舌剑褚蒜子也累了,干脆敞开了,大家也来得干脆。
刘勋听到褚蒜子一声号令,便带着一群士兵将十来个黑衣人押了上来,杜旭原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到这些人一进入大殿,杜旭傻了,双眼睁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些人。这可是他花了几年心思悉心培养的武士,却没想到还没出手便被褚蒜子派人抓了。杜旭心里一阵懊恼,与此同时他也在想自己该如何面对如今的情况。
“杜旭,你还有何话可说?”褚蒜子也懒得再跟他们唇枪舌剑,此刻既然抓到了杜旭的把柄不如直接说出来,快速解决问题。
庆幸的是刘勋居然能够提早察觉躲在琅琊王宫内的暗卫,更加庆幸的是杜旭居然如此糊涂,完全不把琅琊王宫的守卫放在眼里,看来真是朝中有人,更是当地贵族一霸,因此完全不把掌家的琅琊王放在眼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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