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金枝玉叶,如今却嫁给了一个刑门之后、粗鲁莽夫,真是可惜可叹啊。”桓温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一杯酒,正准备走到前面去敬几个武将们,却听到两位刺史在角落里嘀咕着,桓温虽然生气,但想了想估计嘀咕他桓温身份的不止这两人,恐怕这满朝廷贵族门阀,没有一个瞧得起他桓温的,就连褚裒,当时不是也瞧不起他刑门士族所以没让他接近自己女儿的吗?
桓温苦笑一下,左手握着酒杯,右手拿着酒壶,到了一杯酒走过去笑着道:“来来来,桓温敬两位刺史一杯。”
两个嘀咕的人倒也没担心自己所说的话被桓温听见,见桓温敬酒,侍女斟酒两杯,两人便陪着桓温饮起酒来。
夜已入深,所有宾客也都散了,桓温依靠在圆木栏杆上,身边放了两壶好酒,一边往嘴里灌着酒一边望着天空中两颗忽明忽暗的星星,一言不发。
司马兴男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也不知苦等了多久,时不时的抬头朝门外看看,见桓温还没进来,一脸的失落。
好不容易盼着桓温进来了,确是一脸醉醺醺的。桓温七倒八歪,身上一副酒味,朝司马兴男的方向走来。
司马兴男害怕他摔倒,赶紧过来扶住。桓温被司马兴男扶着,转头看了她一眼,眉清目秀,倒也算漂亮,心里想着:娶到如此女子,还是长公主,他桓温又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她褚蒜子可以嫁给琅琊王,成了尊贵无比的王妃,那他桓温为何就不能取公主,成了公主的驸马呢?
如此,借着公主这一层关系,他桓温也算是皇亲国戚,看还有谁以后敢说他是刑门之后,寒门士族,看有谁还敢瞧不起他。
这样想着,桓温轻轻触摸着司马兴男娇嫩的脸颊,司马兴男被桓温这样专注的看着,触摸着,心扑咚扑咚跳着,仿佛便如此就能听到心跳声似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起来,低着头,不敢再看桓温。
桓温见公主娇羞的模样,心下一横,忽然站直了身子猛地将司马兴男横抱起来,朝床榻的位置慢慢走去。
司马兴男温顺地躺在桓温怀中,享受着对方胸膛传来的温暖气息,眼神中全是幸福。
侍女们眼见着桓温进来,早已知趣的关上了房门。
桓温将司马兴男轻轻放在大红的床榻上,伸手轻轻解除了对方身上的衣物,当光滑柔嫩的躯体尽收眼底之时,厚厚的红唇轻轻触碰上去。
一阵云雨之后,桓温早已累趴,躺在床上睡了起来。司马兴男一脸兴奋,似乎并没有入睡的打算,侧着头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自己的夫君,眼中洋溢着幸福。
“秀秀….”睡梦中,桓温呢喃着。
也不知在叫什么?司马兴男一愣,看着熟睡的桓温道:“秀秀?秀秀是什么?人名还是物件?”心里一阵怀疑,又不忍心打扰到丈夫,想着想着,躺在床上渐渐的也入眠了。
桓温和司马兴男成亲之后,司马兴男便跟着桓温到了琅琊,司马岳和褚蒜子亲自拜见了姐姐和姐夫,寒暄一阵。此时此刻,四人都是已婚夫妇,当褚蒜子的目光投向桓温之际,桓温防御性的闪躲了。不知为何,褚蒜子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但很快她这种失落便被司马岳的关怀给填满了。“王妃,怎么是不舒服吗?”司马岳见褚蒜子脸色不对,关心道。
“没,大概是今日天凉,有些冷了。”褚蒜子反应过来,朝司马岳道。
司马岳立即解下自己身上的貂皮披风,轻轻披在褚蒜子身上,伸手将褚蒜子搂在怀中,柔声道:“天凉了,别着凉。”
“是啊,弟妹。你这身子骨弱的,可要小心着,还指望你为司马家多添几个子嗣呢。”司马兴男洋溢着新婚的幸福,朝褚蒜子打趣道。
“皇姐放心,明年弟弟准给造出个儿子来。”司马岳左手搂着褚蒜子,右手拍着胸脯,信心十足道。
褚蒜子也没看司马岳,低着头,尴尬一笑。
桓温注视着褚蒜子,脸上勉强挂着一丝微笑,并未说话。
时间匆匆而过,按照旨意,司马岳也该入朝了,司马兴男见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便抓紧催促着。司马岳见也是到了不得不入朝的时候了,打算着过几日便准备去建康。
这一日,褚蒜子正替司马岳收拾行装,忽然从建康飞来快马。原来是身在建康的褚歆来了密信,当褚蒜子和司马岳看到密信内容之后,两个人的脸一下子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