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调查宫里中毒之事。”刘建朝褚蒜子道:“褚兄说皇后在宫里一个人孤苦伶仃,特意嘱咐我带王妈入宫服侍皇后。”
“大兄有心了。”褚蒜子边说边走到王妈身边,几年不见,这一刻她要好好看看这个曾经伺候过她的奶妈。
“皇后有了身孕,切勿操劳。”王妈朝褚蒜子道。
“没事,燕红,快,安排下王妈的住宿。”褚蒜子朝王妈笑了笑,再朝身边的燕红道。
“唉,王妈,跟燕红过来吧。”燕红说着便领了王妈出了崇德宫正殿。
此刻,正殿里只剩下褚蒜子和刘建两人,刘建见褚蒜子身边伺候的人手不多,有些纳闷道:“陛下看起来甚是宠爱皇后,怎么这皇后宫里服侍的人却不多?”
“这宫里事多,恐怕不是什么人都靠得住的,也没什么服侍不服侍的,有燕红和王妈就够了,多了反而容易出事,便是陛下送过来,也会被吾打发回去的。”褚蒜子微微一笑,坐下来,手指了指示意刘建坐到自己对面。
“不敢。”跟皇后平起平坐,刘建哪里敢,遂拱手道。
“本宫也想查清楚到底是谁在陷害本宫,给庾夫人下毒的?”褚蒜子也不勉强,任由刘建站着,道。
“那日晚宴,原本都应该是按部就班来的,食物由太官令统一安排,燕红负责一应碗碟,其中所过之处极多,被人下手的机会恐怕也不少。”褚蒜子低着头仔细回忆着道。
“皇后好好想想,这期间有什么人有可疑行为?”刘建朝褚蒜子问道。
“这,倒没发现。”褚蒜子低下头,仔细回想着,道。
“那皇后将此事交给哪些人负责的?”刘建又问。
“主要是燕红在负责,太官令自然也当负责,还有显阳殿当值的内侍等人。”褚蒜子一边回忆,一边道。
“皇后与庾夫人吃同样的菜肴,皇后没事,庾夫人却有事,那说明下毒之人很清楚哪份菜肴是皇后的,哪份是庾夫人的?”刘建提醒着褚蒜子,分析道。
“一般来说太官令给的食物应该不会有所区别,唯有内侍前去取的时候才会区分哪一份是本宫的,哪一份是庾夫人的。”褚蒜子仔细琢磨刘建方才所说之话,越来越觉得哪里不对。
“负责取食物的是燕红她们,可是,她们都是显阳殿的侍女,应该不会是她们吧?”褚蒜子迟疑着,分析着,怀疑着。
“倒也难免这些人会中途有什么差错,但是能知道哪一份是送给庾夫人的,哪一份是给皇后的,说明,这个人至少从这些内侍中得到消息知道庾夫人的膳食是哪一份。”刘建提点着褚蒜子道。
“你说的对,莫非真的是本宫身边出了内鬼?”褚蒜子怀疑着,想不起来到底身边谁有这个可能?
“显阳殿伺候过皇后的都是些什么人?皇后可有仔细排查过?”刘建继续问道。
“都是宫里以前的老人,以前伺候过先帝和周贵人,现在伺候本宫和陛下。宫里用度紧,便没再用新人了。”褚蒜子仔细想着面带难色道。
“皇后,没有仔细排查,就让这些人近身跟着皇后,何其危险?”刘建皱了皱眉,道。
“你这么一说倒也在理,本宫现在想想,确实觉得宫里人不可靠,也就燕红略为贴心点,所以才把她带在身边。”褚蒜子一边想一边看着刘建道。
“这燕红是何许人?查过底细吗?”刘建问道。
“燕红早年父母双亡入宫伺候皇后和周贵人,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如今杜皇后和周贵人都走了,便被安排过来伺候本宫了。”褚蒜子微笑着道。
刘建眉头紧锁,他实在没想到褚蒜子进宫之后会如此糊涂,按理说皇后掌管后宫事宜,所有后宫人员理应了解清楚,没想到皇后尽然所知甚少,这让刘建为褚蒜子好生捏了一把冷汗。
看着刘建眉头紧皱,站在一边不说话,褚蒜子大概想到了什么,道:“是本宫疏忽了。”
“这朝里朝外事情太多,本宫又赶巧怀孕了,所以很多事情还没来得及理清楚。”褚蒜子想着略有一些自责,道。
“此事,还需从本宫身边的人查起,本宫现在不方便出去,你就代为查办此案。”褚蒜子朝刘建道。
“陛下已经下旨,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和皇后所望。”刘建低头拱手道。
“有劳了。有任何需要配合帮助的,都可以来找本宫。”褚蒜子看着刘建道。
“是。”刘建低着头拱手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