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君尧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他显然已经回忆不起昨晚究竟是如何从浴桶里滚到了床上,但他知道只要脸皮够厚,就可以隔绝一切尴尬。于是傅爷伸了个懒腰,爬起来换上了程景轩给的新衣服,找人撩闲去了。
然而被撩闲的对象不太配合,居然敢不在房里等撩?傅爷此刻仿佛陈胜、吴广上身,当即去寻了屋内各个角落,正准备斩木为兵、揭竿起义,不料找遍了也不见敌人踪迹。难道敌人有顺风耳,闻讯而逃了?
既然敌人遍寻不获,傅爷也就不多纠结,总算想起屋子里还有个身受重伤的,于是去了药房煎药,不料屋里的草药柜子都是打开的。他点了点,少的都是治疗内伤的那几味药,只当是程景轩难得良心发现,体恤他多年熬药辛苦,顺手代他做了,从心口而起的甜还没来得及蔓延到嘴角,脚下便被咯了一下。
他疑惑地后退一步,捡起咯脚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一小块药渣。
本着大夫的本能,傅君尧凑近药渣闻了闻,身子骤然僵直——是五节草!
惶恐不安的感觉像雨后春笋似的从心底冒出了头,眼看就要破土而出,他猛地站起来身来,飞快地找到放五节草的药柜,发现一小节草叶夹在柜子的开合口处,早已经变形发干——这是被打开过的痕迹。
傅君尧浑身一颤,从头发丝到脚底心都被冰凉占据。
刚煎过药的炉灶还尚有余温,像是黑暗堆里唯一的一簇光亮,点燃了他的心火,傅君尧猛然惊醒,疯魔似的跑去了朱庸的屋子。
老天保佑,一定要来得及啊!
手上的星座手环又开始拼命震动,脑海里不断出现提示音:“宿主请注意!宿主请注意!只要朱庸一死,攻略目标大仇得报,剧情线就算走完了!”
可傅君尧却充耳不闻,只顾着往前跑。房门是半掩着的,他一脚踹开大门,奔了进去,却见程景轩好端端坐在朱庸床边,手上还端着一只药碗。
他不由分说一把抢过药碗,心立刻凉了半截——里面的药已经见了底。
“你……”
“你怎么在这?”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傅君尧怒不可遏:“药你都喂他喝了?!”
程景轩不明就里地点点头。
傅君尧猛地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疯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
来不及听他解释,傅君尧像是力量爆发似的,一把将程景轩推至墙角,双手飞快地抵住他身侧的墙面,怒气十足地道:“药方里五节草的药柜被人打开过,其他草药也都有被动过的痕迹。景轩,你明知道,给一个受了内伤的人吃五节草,那人是必死无疑的!为了报仇,你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么?!”
“君尧,你别激动……”
傅君尧再次拽住他的衣领,粗暴地打断他苍白无力的解释:“朱庸那样搜刮民脂民膏、陷害忠良的混蛋死了,我一点也不可惜!我只可惜你!你出生书香门第,是金科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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