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狠狠戳了一戳他,敛容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席长慕忽地转过头来, 眸子里的星光晃了我满眼“没什么意思, 提醒公主一句罢了, 公主还真以为臣有什么深意?放心罢,天下之大,公主是臣唯二不可辜负之人。公主想做之事臣定会尽心尽力。”
本宫咂摸咂摸,这人的话左右摇摆也不能全信,席丞相那边儿还得本宫自己有机会试探一二,若是真的像他此前意指仍有谋逆意向, 事态就严峻了。
“公主就不问臣那个唯一不可辜负的人是谁么?”
还能是谁, 席丞相呗。若是在平日里本宫自然无需回答这个肤浅而无聊的问题的,然而, 如今本宫人在席长慕手里,
“是谁啊?本宫听你说完也着实有些好奇。”
席长慕一叹“公主,你敷衍他人的时候一贯是这样的做派么?”
本宫受教, 忙摆出十分之好奇的眼神, 调出百分之好奇的语气声调, 千分之好奇般学着孩童口吻天真问道:“长慕慕~那你快说这个人是谁嘛~人家心里真的是急死啦~”
说完本宫没忍住被自己恶心地抖了抖。
底下的席长慕估计也没忍住, 一个踉跄身子向前的时候狠狠晃了一晃, 我俩差不点儿在半空中掉下去。
本宫急忙勒紧他的脖子,感叹道:“哎, 如此, 看来本宫还是敷衍些好。”
席长慕用手轻轻碰了碰本宫紧紧勒着的胳膊, 本宫识时务地松了松, 趁良机报复一两下也就算了,若是时候长了被看出来了说不定这人又干出什么人神共愤天怒人怨的事儿来令本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由得招来个惨绝人寰的下场。
席长慕咳了两声,清朗笑道:“其实公主不敷衍的时候也很好。”
本宫被他这句话恶心地又抖了抖。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席长慕竟喜欢那样做作的语气姿容。若等他当上了良相芳名远扬的时候再传一传这个真相,届时的丞相府定会特别有趣儿。一出门被丢一个帕子和盈盈如秋水般凄婉的目光,一回府捡到一个受伤的泪水涟涟的女子和扭扭捏捏的以身相报的纠缠。只可惜,本宫那时应当是看不到了。
“是臣的娘亲。”
席长慕的发丝被风吹得往本宫脸上直扑,本宫想张嘴问为什么,吃了一嘴头发,将头发左转右转好不容易弄出来了,本宫又不想问了。剪不断理还乱的事儿多了,本宫也没必要每件事儿都问个明白想得通透,更何况,若是本宫问了,说不定席长慕又会怎么想,本宫是早晚要走的人了,既然意识到了,还是能少欠些债就少欠些债。免得回去了也不得安生。
席长慕成功地避开了所有宫里的侍卫眼线将本宫悄无声息地又送回了宁月殿,然后留下了一句好好休息罢,温温一笑不见人影。
本宫坐在床上望着半开的木窗想着这句话,好好休息,若是你什么时候安定了,本宫大概才能好好休息的。补了一白天的觉,总算补回来些精神,身子骨没那么疲乏酸涩了,夜里,席长慕又来了。
本宫打定了主意这次绝对不跟他走了,坚决而决绝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严词拒绝他。
一炷香后,本宫又被抗到了同一个屋顶吹冷风。若是有什么进步的话,大约是今儿个的衣裳穿得比昨儿个厚了一些。他望着本宫笑得温文儒雅,风度翩翩,一点儿也不想能干出这种事儿的人。本宫心中哀叹,这大概就是有求于人的不好之处了。
第三天晚上,本宫扛不住了,在他即将抗起本宫就要走的时候真心实意垂泪可怜巴巴道:“长慕,放过本宫罢,不然没等湘云公主被逼疯,本宫就要先被逼疯了。两天了,长慕,你知晓睡眠对于一个人来说多重要么?”
席长慕嘴边噙起一抹笑“长慕自然知晓。”
本宫眸子霍然睁大半晌说不出话。
知晓了你还这样对本宫?!
你对本宫是有多么深沉的恶意?!
这话怎么接?
难道本宫注定逃脱不了困极了就是不能睡觉最终被无情逼疯的命运么?
硬来实不可行,于是本宫继续软声道:“长慕,既然知晓,你还是放过本宫罢。”
话音未落,席长慕抗起本宫捂住嘴,将本宫带到了那个屋顶。本宫半路上暴躁无比,奈何对这人这是什么法子也没有,打不得,骂不得,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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