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有意思呢。”
不不,很吓人啊老爷子。
审神者的目光微微闪烁,心中瞬间蹦出了十几个各种阴谋论的猜测,但看着三日月宗近那迷迷糊糊哈哈笑的模样,又重新把猜测压下去,脸上也露出了某种人畜无害的笑容。
“说的我都蠢蠢欲动了!”她说道,“加快速度吧大家!”
接下来的行程非常无聊。
不是说大家都闷着一口气不说话,而是周围的场景刚开始看很惊艳,但看多了就开始无聊,放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一片。一群体力充沛的付丧神爬山爬的都开始有点气喘吁吁,搞得安原时羽也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赖在人家背上,索性溜下来自己走路。结果女孩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没走多久就汗流浃背,偏偏还不能脱外套下来散热,因为外头的冷风太大了——这冷热交替的滋味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
尤其是在他们接近山脊的时候,远远地看着那上面一个个雪白的、沉默的身影在风雪中艰难跋涉,更是一点异响都不敢发出来。
“小声点。”负责带路的安定朝他们做口型,看得出来他也觉得挺烦的,“别惊动它们。”
大家都无声的表示明白。
虽然安原很想问我们穿得花花绿绿,难道就不会被发现吗?但是她看大家都很严肃的样子,也就假装不在意这个问题了。
借着这一段路程的风雪掩盖,这一行人总算穿过了这段徘徊着寒冰亡灵的地带,越靠近传送点的命运之墙,风雪就越小。
最终,所谓的“命运之墙”出现在他们面前,原来是一面巨大无比的、光滑冰镜。
它静静地伫立在雪山深处。
但是安原下一秒就欣喜无比的发现,在那面光滑如镜的冰墙下,已经坐着两个熟悉的身影了。
“嘿!长谷部!切国!你们没事就太好了!”
“主,我们当然没事。”压切长谷部扔下长蘑菇的被被,快步地迎上来,凌厉的目光不着声色地打量着队伍里突然多出的三个人,“比起我个人安危,我更担心您。”
加州清光突兀地上前一步,把审神者挡在身后,“好久不见,压切长谷部。”
“是啊,加州清光。”付丧神意味深长地回应道。“原来你还没死啊。”
清光盯了他几秒钟,忽然露出明媚中带着炫耀色彩的笑容。
“因为主公还需要我啊~不像你嘛~”
长谷部倏然挑眉,杀气弥漫。
他一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黑发付丧神不甘示弱,气势上毫不落下风。
“哇啊!”
一声熟悉的惨叫忽然从他们身后传来,勾心斗角的两人急忙转过身去,入目的正好是那命运之墙下,不知何时已经偷偷溜过去的审神者和手足无措的山姥切国广。
跪在雪地上的安原时羽哀嚎着捂住双眼,鲜血从她直缝里一滴滴的跌落雪地里。
鲜血很快就被这片饥渴的雪地给吸允殆尽,只留下点点暗红色的痕迹。
就在这时,大地忽然一阵剧烈的晃动,震得好不容易站起来的付丧神又一头栽倒在地上。
“地震了吗?”安原喃喃自语,一转头就看到扑街的萤丸,顿时吓了一大跳,“萤丸?!”
虽然这帮小坏蛋联手来演戏给自己看,可她也没想过要一天之内解决两把刀啊!
她顾不上摇摇晃晃的本丸,抱着烛台切忠光那把已经彻底陷入沉睡的本体太刀,手忙脚乱的爬了过去,却发现萤丸已经昏迷不醒了。
可想而知,审神者的内心有多么崩溃。
——夭寿了啊!
好不容易在天花板塌下来之前,安原把小个子付丧神拖到了庭院里,这场古怪又猛烈的地震却又停了。
“药研?药研你在吗!”
萤丸要挂掉了啊!
坐在庭院地上的安原时羽气喘吁吁,喊了半天都没人回答,一时间感觉累得肾都被掏空了。
别看萤丸是小孩模样,体重却是实打实的大太刀,再加上他的本体和烛台切……审神者表示累累的。
原本在走廊上充当咸鱼的加州清光此时不知去了哪里,大概是被药研给搀扶走了。
“怎么还不来呢……”
在等待擅长治疗的短刀付丧神来的过程中,安原忽然注意到,萤丸那黑色军服外套上、系得紧紧的拉链锁不知何时掉了下来。
大概是在打斗中,无意中划破了吧。
抱着要跟刀剑们打好关系的念头,审神者捡起了那个小小的滑锁,凑过去,想看看能不能帮忙安回去。
然而当她手指无意中触碰到对方的腹腔位置时,却惊诧地看见自己的手指深深地陷入了衣服布料之中。
……就好像,里面空无一物。
“您想对我做什么呢?”
萤丸睁开了眼睛,入目的刚好是审神者一脸尴尬的蹲在自己面前,手上还拿着一个滑锁的微妙情况。
无能的审神者立刻道歉。
“对、对不起!”
我只是想帮你把锁链安回去啊!
外表年幼的白发付丧神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您发现了?”
安原时羽的眼珠子转了转,“若是说发现了……你不会要杀我灭口吧。”
其实具体是什么秘密,她并没发现。
然而原本稳若泰山的萤丸这一次,却是意外的中招了。
“那倒不会。”他笑了笑,只是笑容里有着说不出的古怪,“您要是想看的话,我可以给您看看。”
接着不等安原拒绝,他就开始自顾自的脱衣服!就连原本打底的白色衬衫,也浸透了血水的颜色!
但是……这是什么情况!地震后的开车现场吗!她不是那种会对小孩子下手的变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