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震惊了!包括安原时羽!
这位先生你不是失忆吗!你不是什么都记不得了吗!为什么会突然语出惊人啊!!
安原时羽咽了咽口水,不太相信的问安定:“是这功能吗。”
大和守安定:“……嗯。”
然而面对大家疑惑不解的目光时,三日月却自顾自地哈哈一笑,“哎呀,听你们那样说,脑海里就自动呈现出那面墙的功能……哈哈哈,真有意思呢。”
不不,很吓人啊老爷子。
审神者的目光微微闪烁,心中瞬间蹦出了十几个各种阴谋论的猜测,但看着三日月宗近那迷迷糊糊哈哈笑的模样,又重新把猜测压下去,脸上也露出了某种人畜无害的笑容。
“说的我都蠢蠢欲动了!”她说道,“加快速度吧大家!”
接下来的行程非常无聊。
不是说大家都闷着一口气不说话,而是周围的场景刚开始看很惊艳,但看多了就开始无聊,放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一片。一群体力充沛的付丧神爬山爬的都开始有点气喘吁吁,搞得安原时羽也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赖在人家背上,索性溜下来自己走路。结果女孩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没走多久就汗流浃背,偏偏还不能脱外套下来散热,因为外头的冷风太大了——这冷热交替的滋味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
尤其是在他们接近山脊的时候,远远地看着那上面一个个雪白的、沉默的身影在风雪中艰难跋涉,更是一点异响都不敢发出来。
“小声点。”负责带路的安定朝他们做口型,看得出来他也觉得挺烦的,“别惊动它们。”
大家都无声的表示明白。
虽然安原很想问我们穿得花花绿绿,难道就不会被发现吗?但是她看大家都很严肃的样子,也就假装不在意这个问题了。
借着这一段路程的风雪掩盖,这一行人总算穿过了这段徘徊着寒冰亡灵的地带,越靠近传送点的命运之墙,风雪就越小。
最终,所谓的“命运之墙”出现在他们面前,原来是一面巨大无比的、光滑冰镜。
它静静地伫立在雪山深处。
但是安原下一秒就欣喜无比的发现,在那面光滑如镜的冰墙下,已经坐着两个熟悉的身影了。
“嘿!长谷部!切国!你们没事就太好了!”
“主,我们当然没事。”压切长谷部扔下长蘑菇的被被,快步地迎上来,凌厉的目光不着声色地打量着队伍里突然多出的三个人,“比起我个人安危,我更担心您。”
加州清光突兀地上前一步,把审神者挡在身后,“好久不见,压切长谷部。”
“是啊,加州清光。”付丧神意味深长地回应道。“原来你还没死啊。”
清光盯了他几秒钟,忽然露出明媚中带着炫耀色彩的笑容。
“因为主公还需要我啊~不像你嘛~”
长谷部倏然挑眉,杀气弥漫。
他一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黑发付丧神不甘示弱,气势上毫不落下风。
“哇啊!”
一声熟悉的惨叫忽然从他们身后传来,勾心斗角的两人急忙转过身去,入目的正好是那命运之墙下,不知何时已经偷偷溜过去的审神者和手足无措的山姥切国广。
跪在雪地上的安原时羽哀嚎着捂住双眼,鲜血从她直缝里一滴滴的跌落雪地里。
鲜血很快就被这片饥渴的雪地给吸允殆尽,只留下点点暗红色的痕迹。
要是现在眼睛能够睁开,安原一定要大呼自己居然有朝一日也能够做到这种左搂右抱的地步——可惜没有如果,她现在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疼,眼眶里湿漉漉的东西倒是渐渐停止了涌出的趋势,开始变得干涸起来。
在这隐隐作痛的黑暗之中,躺在清光怀里的安原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有人撩起她沾满血、湿漉漉的刘海在查看她脸上的伤势,甚至还轻轻地碰了一下那些已经结成血痂的地方——并不疼,或者说没有感觉比较合适——可她还是很想说快撤手吧,因为那样会把手给弄脏的,但是来者好像并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咦,被反噬了呀。”
“您能确定吗?三日月殿!”这是安定的声音,有种强作镇定的即视感。
三日月宗近的声音听起来依旧笑呵呵:“我猜的。”
其他人:“……”
好吧,她在好奇心这方面上,吃过的苦头已经够多了。
“审神者怎么会突然……”
抓着自己的黑色被单,想到刚刚那一幕,山姥切国广的脸上就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茫然之色。
不过由于现在没人理他,所以当他抬起头,碧绿的眼瞳里下一刻倒映出冰墙的影子。
半透明的冰墙在他眼中瞬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跨越时间与空间而来,展示在他面前的……“命运”。
有那么一瞬间,切国的瞳孔极致的缩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