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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前期拍摄的效果比刘导预想中好了太多,他临时决定要带该片参加A国的电影节,拍摄电影再加上各种后期剪辑,时间上来看有些紧。
于是,刘导在保证电影出片质量的情况下,加快了拍摄进度。
南寒回了剧组后,立马投身到了拍戏事业中。除了讨论剧本外,和沈清眠基本没有多大的交流,因为实在是没时间。
夜半,休息室内,南寒看着明天要拍的几场戏的剧本,苦着一张脸,向卸妆的沈清眠抱怨,“这刘导分明是把我当畜生在用,一天怎么能拍那么多场戏,”他背靠在椅子上,头往后仰,“好累……”
“剩下的戏不多,拍完就轻松了。”沈清眠安静地听着,偶尔会安慰几句。
自年前南寒帮了她两件事,又见他始终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有刻意亲近她,就渐渐放下了对他的戒备。
她这辈子还没和陈幽谈恋爱呢,他要真喜欢她,完全可以来追她,可是他没有。那她就姑且认为南寒还没喜欢上她,就没有刻意躲着他,对他和其他过的合作的演员态度一般无二。她成天躲着他,南寒面子上也过不去,前不久剧组人员还开始传起了俩人不和的消息。
系统对她说的话,沈清眠也没有忘记。两个人至多还有三个月的拍戏时间,等三个月一过,她就不会再和他联系了。
南寒虚弱地应着,“拍完这戏,我估计就被榨干了……”
沈清眠忍不住笑出了声,看了眼卸妆后的南寒,眼底一片暗沉,是有些憔悴。
南寒凑了过来,“诶,!你和我一样晚睡早起的,这皮肤还是这么水灵。”
他看着她白嫩的脸颊,水眸红唇,俊朗的脸上多了些暗色。
沈清眠照着镜子在卸妆,没有看他,自然没有注意到神态异样的南寒,“我在脸上砸了那么多护肤品下去,总要给我点效果的。”
“你不化妆的时候,比化妆之后要好看许多。”南寒面上冷冷清清,如天上月。
没有了厚重妆容的武装,她的脸看起来幼嫩无比,有一种不谙世事的纯真气质萦绕在周身。唯有那双上挑的桃花眼,流露出几分勾人的意味。纯真与诱惑,矛盾而又和谐的展现在了她的身上,这种特质深深吸引着男人。
“你也不赖,”沈清眠接受了太多类似的夸奖,没有一点感觉,“本想着抽空请你吃饭,照这拍摄进度,得这戏结束之后,两个人才有时间一起吃个饭了。”
她还记着要请他吃饭这件事,答谢之前他帮她的那些事情。
“那就拍摄结束吧,”南寒语气有些玩世不恭,“我得好好宰你一顿,你可别忘了。”
沈清眠装笑了笑,“行,我等着你把我吃穷呢。”一顿饭而已,能花多少钱。
“我会好好吃的。”南寒看着她的侧脸,,眼底有一片幽深的海,语调却不变。
……
电影有一场戏,是南寒期待已久的床戏。
等他满怀期待地来到片场后,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他看到站在刘导旁边的是圈内著名的裸替,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今天和他搭戏的不会是沈清眠了。
南寒俊朗的脸上不复笑意,此刻看起来阴沉沉的,他走到刘导身边,问道,“沈清眠还没到?”
刘导说:“今天没有她的戏份,我让她在酒店休息了。”
“床戏不拍了?”南寒问。
刘导笑眯眯道:“当然要拍的,”他向南寒介绍道,“这位是梁欢颜,欢颜是裸替,拍戏很有经验,今天她和你搭戏。”
“你好。”梁欢颜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南寒没有理她,神色阴郁,问刘导,“沈清眠不用露脸?”
梁欢颜被他阴沉的脸色吓到了,笑容僵硬。
明明他走过来时,她看到他俊朗的脸上还有阳光的笑意,怎么忽然间,浑身就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她能看出来他此刻心情相当糟糕,似乎是因为不能和女主拍床戏?那自己的到来确实会惹到他,她站在一边,不再说话,安静地当一个背景板。
刘导脸色不变,“床戏都是远景,我只要拍出那种汹涌的欲望,潮湿的荷尔蒙、迷乱的氛围就好了,小沈补拍一个正脸就好。”
南寒淡淡道:“你作为导演的专业素养在哪里?你这样子……”
梁欢颜在旁边听了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去倒点水喝。”就匆匆走来。
“……呵呵,”刘导拉下了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我想当着你们的面,撕烂她的衣服,啃噬她的樱唇,抚摸她的肌肤,进入她的身体,让她在我的身下发出幼猫一样的哭泣,求饶?”南寒嘴角勾起,接着说着,“让她因为我而浑身上下染上情.欲的颜色。”
刘导被他直白的语言吓到了,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你……你不要脸。”
南寒舌尖抵了下右脸颊,轻嘲道,“这样的沈清眠,你以为我会让你们看?”
刘导默了一瞬,“……你肯定会在手上占一些便宜,”他劝道,“我也不是为了小沈,更重要的是为了你。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自制力强。可我看着上次拍你被沈清眠勾引的那场戏,你伪装的再好,我也能看出你动摇了。你要是和她肌肤相贴,你能真的保证不对她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他叹了口气,“自制力强的人,失控起来才更加可怕。”
南寒静默,“算了,裸替就裸替吧。”
他只想向沈清眠讨点利息,重温一下他在梦里感受到的温暖。
一旦沉迷进去,他难免失控。
……
一个小时后,片场传来了刘导的吼声,“南寒,你能有点表情吗?活像自己被强.奸了。”
南寒的头枕在手上,躺在床上,懒洋洋道,“你要是不满意我,没关系啊,既然沈清眠能找替身,你也给我找个替身得了。”
“……你,”刘导气的胸膛起伏不定,他还在想这小子那么好说话,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他转了转眼睛,“没事儿,你休息一会儿接着演。我叫小沈过来看看你现在演戏的样子,敷衍懒散,没有一点责任心。”
他搬出了沈清眠后,南寒挑眉,语气敷衍,“行,我保证好好演。”
刘导横了他一眼,“这才像话。”
在南寒的配合下,之后的拍摄很顺利。
……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在刘导的紧赶慢赶之下,拍摄终于到了尾声。
剧组没有半点别离的伤感氛围,大家笑笑闹闹的,十分欢乐。
实在是这三个月刘导拍电影特别赶,又追求质量,剧组人员只得加班加点的配合刘导。这些时日下来,大家都瘦了一圈,只想拍完电影后,好好休息一阵子。
南寒和沈清眠就剩最后一场戏了,他和她在休息室对台词,等台词对着差不多的时候,两人闲聊了起来。
“按照刘导这雷厉风行的性子,这周五肯定把戏给拍完了,”沈清眠还记着要请答谢他,“你这周日有空吗?我知道D市有家馆子做当地菜特别好吃,到时候我做东。”
“这戏拍完之后,我这阵子就没有什么事情了,随时有空,”南寒朝她眨眨眼,笑着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吃穷你的话,你可以天天请我吃饭。”
沈清眠笑了笑,刚要说话,南岸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扫了一眼,就把它给挂了,他漫不经心道:“陌生电话,可能是来推销保健品的。刚才对到哪里了?咱们继续。”
话音刚落,电话又响了起来,南寒眉宇间有些不耐烦,又想把这电话给挂了。
“你还是接吧,对方打过来,指不定有重要的事情。”沈清眠把台词本放下。
“但愿有重要的事情,”他拿起电话朝外面走去,“我马上回来。”
……
南寒的这个电话打了几分钟,挂了电话后,面沉如水,整个人都散发着极度压抑的气息。
他去吸烟区抽了一支烟,尼古丁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烦躁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
他把烟蒂掐灭,去了刘导的办公室。
刘导坐在躺椅上,正半阖着眼睛在休息,见他来了也不起身,道:“有事?”
“这戏最少还要几天才能拍好。”南寒拖了张凳子过来,在刘导旁边坐下。
刘导算了算,“最少三天。”
得了答案,南寒淡淡道,“三天,倒还来得及,”他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刘导,“我三天之后走。”
“什么?”刘导猛地睁开了眼睛,“我说的是最少三天,不排除意外情况要延长拍摄,”他看向南寒,发觉他的面色格外沉郁,顿了顿,“是不是你家里出事了?”
南寒云淡风轻道,“是有一点事,需要我亲自去解决。”
“你的家事,我也帮不上忙,”刘导多多少少猜到了些内容,叹了口气,“我尽快在三天之内拍完吧。”
……
还有最后几场戏了,刘导拍戏没有一丁点放松,比前几个月还要赶。
最少要三天才能拍好的戏,硬生生被刘导挤到了两天半。
杀青那天的合照,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喜悦而又疲惫的笑容,刘导的眼袋更是肿的像个鸡蛋。
拍完杀青照后,沈清眠扯了扯厚重的戏服,对身边笑得一脸灿烂的南寒说,“预料错误,我们周四去搓一顿吧。”她想提前请南寒把饭吃了,然后就可以安安心心回家休息了。
南寒笑容黯淡了下去,道:“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怕是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
“这么突然?”
南寒点头,“等我处理完事情再联系你,”他笑起来眼睛闪耀着光芒,“咱们一起约着吃顿饭倒也曲折。”
“的确,前段时间我俩都忙。好不容易空下来了,你又开始忙了,兴许下次你有空了,我就开始忙了。”沈清眠道。
南寒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切断,语气温和,“总会有时间的,”他张开手,“我就要走了,抱一个吧。”
沈清眠笑了笑,回抱了他一下,道:“祝你一切顺利。”
“我会的,”南寒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紧紧的拥着她,声音闷闷的,“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
“我不会忘。”
“等我回来。”
“好。”
南寒不舍得松开了手,“再见。”他朝门口走去,那边停着来接他的车。
“路上注意安全。”
沈清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笑意收起。原以为在电影宣传期前,她和南寒在私下里都不会有交集了。没想到被这一顿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一起吃的饭联系到了一起,她只希望她下次和南寒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不会被狗仔拍到。饶是她和陈幽解释清楚了她和南寒的关系,她还是不希望他知道,毕竟对她高达80的杀意值不是开玩笑的,她赌不起。
……
回家休息了没几天,沈清眠的经纪人给她接了一个综艺。
原因无他,沈清眠花了大半年时间拍电影,这几个月没有新戏上映,必须借这个综艺在观众面前露露脸,增加曝光率。
于是,沈清眠又去拍了一个月的综艺。
到了六月,她终于有了半个月的假期,正巧陈幽也在家,他成绩优异,被学校直接保送到了首都大学。在她看来,陈幽这几个月都相当闲。她正好借这个机会,刷一波好感度。可惜系统偶尔才在她的身边,沈清眠不知道陈幽对她的好感度的具体数值。
假期结束,沈清眠继续工作,不久后陈幽去了首都上了大学。
南寒说了要去处理事情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沈清眠。沈清眠想他大概是忘记了她要请他吃饭这件事,乐得自在。
和上辈子一样,陈幽在大一的时候,在首都创立了一家互联网公司,他又要兼顾学业又要顾及公司,特别忙。连着两年,他都住在沈清眠首都的房子里,没有回来。
沈清眠看着停滞着的好感度干着急,山不过来,她就过去,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去找陈幽了。
渐渐的,首都那边倒成了陈幽和她的第二个家了,在C市的家不太去了。
这一世事情运行的轨迹,虽有偏差,还是渐渐和以前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