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你也有今天。
他宛若入了魔障,道:“喝就喝。”
随即他干脆地拿起面前的酒杯,仰起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满满地倒上,饮尽,动作十分豪迈。
眼看就要喝第三杯了,被刘导出口制止了,“好了好了,喝的也差不多了,咱们吃菜吃菜……”
刘导都发话了,大家就歇了起哄让新人喝酒的心思,渐渐闲聊起娱乐圈的趣事,说些人人皆知的八卦。
南寒喝的又猛又快,这会儿酒劲儿上头了,脑袋天旋地转起来。
这可不行,前头还在妖女面前当英雄,可不想一会儿熊了。
沈清眠还没来及向他道谢,就听他说了句,“我去洗手间。”快步从席间离开,脚步踉跄。
她看着刚刚合上的门,神色担忧,南寒替她喝了两杯酒,身体也不太好受。
沈清眠吃了些菜,之后又没有喝酒,一点点缓过来了,身边的位置却一直空着,南寒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她有些担心。
于是,她找了个借口也从包厢走了出来,径直去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的过道上,她看到了南寒,背倚在墙上,一腿微微曲着,抵着墙角。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只烟,姿态懒懒的,他的脸隐在烟雾中,看不真切,看起来有些孤独。
见他好端端的站在过道上,沈清眠放下了心,去了洗手间洗了个脸。冰凉的水拍在自己的脸上,有些晕乎的脑袋一个激灵,立马清醒过来。
她看了眼镜子的自己,双眼迷瞪着,脸颊微红,看起来一副醉酒的样子。她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是那些老演员再劝自己喝酒,自己再喝一杯就装醉得了。
等快散场了,她就悠悠转醒,让小李来接自己。
沈清眠理了理妆容,抬腿朝洗手间门口走去。
灯光略显昏黄的过道上,南寒依旧站着,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手上的烟已不见了踪影。
她走了过去,对他道谢,“刚才,谢谢你了。”
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他的回应,沈清眠猜想他应该是醉酒头疼的厉害,不太乐意与人说话。
于是,她抬腿准备离去。
冷不丁的,南寒出声道:“真的想感谢我的话,平日里就不要躲着我了。”
沈清眠装傻,“啊,有吗?”
竟然被南寒看出来了,其实她也没有故意躲着南寒。只是每次开始拍戏前,她只待在休息室。每次拍完戏收工,她都会钻进酒店。除非南寒主动和她探讨剧本上的问题,为了更好更深刻的吃透这个人物。除此之外,她不会和南寒多聊一句。在戏外,几乎没有和南寒有一丁点的交流。
“啊,没有吗?”南寒学着她说话,他戏谑地笑笑,“那我就当是没有了。”
沈清眠知道他这样说后,她再不好像以前那样躲着他了。
南寒看着沈清眠一缕湿漉漉的黑发贴着她雪白的脖颈,那双眼似沾着雾气,迷蒙着,脸颊被酒染得粉红,而那一点唇却鲜艳欲滴,他顿时口干舌燥起来,不禁滚动了下喉结。
放下警惕的沈清眠,像一只迷路的小羊羔,无害又美丽。越是无辜,越是想让人欺负。
陈幽头也不抬,低头看书,说:“不知道。”
“你真冷淡,”杨山担心道,“她忽然不过来了,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每周三沈清眠都会在自由活动课的时候来看陈幽,现在一节课都快要结束了,她还是没有过来。
陈幽心一紧,面上仍旧没有多余的表情,“不会的。她有工作要忙,不可能三天两头来看我”
他替沈清眠找了个不来的理由。
“也对,”杨山表示赞同,“她是大明星嘛,肯定要去各地飞,很忙的。”
陈幽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杨山,“你很关心她。”
杨山别过了头,脸像挂在树上的苹果,红彤彤的,声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我就随口一说。”
“嗯。”陈幽没有咬着他的话不放,盯着笔尖,思绪飘远。
沈清眠她好像真的很受欢迎啊!杨山仅仅报名的那天,见过她一次,就时常在他耳边提起她。而杨山提起喜欢的姑娘张静的次数,远远不及她。
也是,她这人看起来冷冷的。只要和她感兴趣的人聊天,就会格外的有耐心。当她认真的凝视一个人的时候,会让那人有一种如沐春风,被和曦的日光包围的错觉。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光彩夺目又平易近人的她,想到她吸引了那么多人的目光,他忽然有些不舒服。
他的手放在第十三页,迟迟没有翻过去。
杨山说陈幽冷淡,不在意沈清眠是否过来。只有他知道,他有多期待沈清眠的到来。
一开始沈清眠过来送汤,并没有知会过陈幽。而陈幽早从初时知道她送汤过来的诧异、别扭以及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喜悦到了后来的坦然接受以及习惯,甚至还有些隐隐地期待。
即使他不喜欢里面的生姜味,还是把汤一口口喝完了。
不止一次,陈幽把视线停留在戴在腕上的表上。秒针一刻不停留,仓促地朝前面走去。
他朝窗外看去,走廊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