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醒非醒间,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沉重,动弹不得,像被人压住了,便有些急了,想着要快点起来,这样想之后,忽然她就发现自己轻了,也不知道哪里来了风,吹得她整个人舒服的不得了,可轻了也不好,那风竟是慢慢的推着她,像是要将她吹走,不过她并不想反抗,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
“娘……”忽然一声哭喊了她一跳,吓得她的心蹦蹦跳。
“砰砰——砰砰——”像是心落回胸腔,然后身子又慢慢的变得沉重,难受,她挣扎起来,心里不断的喊,放开我,放开我……但是慢慢地,她精疲力尽,再也动不了,她的意识也慢慢昏沉下去……
夏千千睁开眼睛,眼中的呆滞立刻被痛苦取代,喉咙里不自禁的发出呻shen吟。
咋这么疼?头疼,身子也疼,特别是下身某个地方,她想伸手去摸摸,却发现手抬不起来,而且浑身无力……卧槽这么疼……难道自己是被那个小婊(女表)子给打成重伤了?医生呢?医生在哪里啊?
“林叔,她醒了!你快来看看!”
一声大吼响起在耳边,夏千千吃力的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憔悴的男人,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这是谁?这是哪儿啊?
夏千千恍恍惚惚的,转着眼珠吃力的四处看了看,却只见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分辨不清楚是哪个地方,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头晕目眩,眼皮子轻轻一搭,双眼一闭,又昏了过去。
“娘……呜呜呜……”
夏千千被持续不断的鬼哭狼嚎搅得几乎快要睡不下去,很想跳起来弄死那个一直嘤嘤嘤的混蛋,可是,身体又极其疲惫,完全动弹不得,脑子也是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间好像被人灌了几次苦巴巴的东西,还有人把她抱来抱去,弄得她越发难受。
“别哭了……”她猛地睁开眼,自以为大声的吼了一句。她实在很虚弱,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面前的小男孩眼睛瞪得大大的,含着一泡泪,眼神直直的,样子十分滑稽。呆了呆,哇哇叫着扑了过来。
“娘……娘……呜哇哇……”
魔音穿耳,夏千千头越发的疼了,连皱眉都觉得脑门上的青筋在抽搐。
很难受。
所以,到底是咋回事?这哪家的熊孩子啊!
夏千千抬手揉了揉额头,揉揉眼睛,呆呆的看着上方屋顶,半响,越看越不对劲,为什么这个屋顶看起来这么奇怪?是草么?是草吧!
夏千千半撑起身子,抬着头仔细看了看,居然真的是草!
再看四周——
妈哒!这是哪儿啊?为什么这么破?墙壁是土做的,屋顶是草铺的,房里窗户都没有一个,整个房间一目了然,除了墙角摆了个破木柜,什么都没有,再看那地上,是土铺的,门口光线照进来,有光的地方看起来脏的不行。
而那个哭的呜哩哇啦的小孩儿,扎着个包包头,脸蛋又黑又脏,身上穿的很破——单肩膀到袖子那一块就有起码五六个颜色不一的补丁,现在还有这么穷的地方么……等等,为什么一觉醒来我就喜当妈很好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嫁不掉了……了个蛋蛋啊!
再低头看自己,也是穿着古里古怪的衣服,扣子都没有个。
我的个天!难道我在做梦?
“王老三,王老三,你儿子说你媳妇醒了!”远远地一个人跑了过来,声音大的传遍了整个田野。
正在割稻的王老三猛地站起身,连身边的大嫂的叫唤都没有听到,扔了镰刀就朝家里跑。
“哎,稻子还没有割完呢?去哪啊?”看到王老三二话不说就跑了,王张氏气的跳起来大叫。
“行了!不是说三弟妹醒了么,别瞎嚷嚷了!”她的丈夫王大有在旁边说道。
剩余的王家人虽然没说话,其实心里都在想同一件事情,那就是——那夏氏居然真的活了。
这倒不是他们盼着夏氏去死,而是自从三天前夏氏夜里发动,生下王家小九之后就不好了,当时产婆都让准备好后事了,没想到那老三硬是去跪求了村里的老大夫来看,用极好的药材将那夏氏给救醒了。不过,虽是用了好药,但是大夫好几次都摇头说怕是不行了。大夫说的话可是很有权威的,王家人便觉得夏大丫应是真的活不了了。
而因那救人的人参片花了家里五两多银子,夏氏的婆母王婆子心疼的不得了,便是夏氏还没有醒过来躺在床上,她也隔着门骂了整整三天,说要死就早点死,莫要不死不活的拖着,再浪费家财。然后今天一大早又将一直守在夏氏床头的王老三给使来田里,想着多多使唤王老三才能多少挽回些损失。
此刻,天天听着王婆子骂还不死的人据说是醒了,王家人都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嘀咕夏氏咋还没死真是命大。
这头王老三匆匆忙忙的回了家,半路上还跑了大夫家,带着大夫回到家已是一刻钟后,待见到自家媳妇坐在床头,真的是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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