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过是因为他在与我的婚姻里爱上了其他的女人罢了。假使他真的不想被束缚,一开始,他就可以拒绝与我结婚的。可他娶了我,却在与我结婚后爱上了别的女人。
二哥,除了没有他那般冷酷外,现在的你,和当初的他有什么分别?当然,对于他没有想用三妻四妾来恶心我,我是感到感激万分的,哪怕他可能只是为了不让他真正心爱的女人受委屈。”
张君勉张了张嘴,想要为他的“爱情”辩解,却又不知道从何辩起。
杨雪不在意的笑了笑:“二哥,我想告诉你的是,爱情并不是婚姻的唯一,婚姻里你所背负的还有责任。当然,我也知道,两厢勉强的婚姻会使两房都感到痛苦的,那么,就请你多给二嫂一些时间吧,在她真正想通之前,也在你感到对得起这段婚姻之前。”
章君勉默不作声的沉思着点了点头,显然是将杨雪的话给听了进去。
杨雪也不去急他,任他自己去想。本来嘛,她也只能是提提自己的看法,别人要怎么做,总要等他自己去想透。
“我知道了。”良久,才像是想起要对杨雪回应般,章君勉应了一声。然后,又紧接着道:“我今天来,是还想告诉你一件事的,恣慕回来了,现在就待在沪上。”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杨雪无所谓的撇了撇嘴角,笑道:“唔,我已经猜到了,今天的《沪上日报》我也看到了。”
显然,章君勉也是知道报纸上的事情的,现在看见杨雪并不在意,便放下了心。他看了看腕间的表,忽然站起了身,道:“我本来就是来看看你的,现在看着你过得很好,便也放心了。待会儿我还约了人谈事,现在便要走了。”
见状,杨雪也礼节性的站起了身。陪他走到了洋楼的门口,嘱了他一句无事可常来,并写给了他家里前些日子才安上的的电话号码后,便目送着他离开了。
等到再也看不见章君勉的身影后,杨雪才悠悠坐回了书房里的书桌前。
伏在书桌上,杨雪拿着笔,感到脑海中有些矛盾。本来,她只是想写些对许章序的回应,对他的一些做法的看法,顺便再呼吁一下“女权思想”的解放的。但在见过章君勉后,她想写的内容忽然有些变了。
她的初衷是让这个时代的女人懂得反抗,懂得这个世界并不单是属于女人的,但她想要的仅是男女平等罢了,她并非是要女人们将一切不幸福的原罪都归于男人的身上。
女人真正的解放,应当是意识到自己思想的错误后,寻求改变,而非将一切都归罪在男人的身上,期盼男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回心转意。
这样的女人,变与不变其实都并无实际区别,她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那部分,只能听到自己想听的那部分。如果有一天,这样的女人被抛弃,或许,她不会去同情,甚至还会讥讽其“咎由自取”。
是以,关于这篇《谢谢你,离开我》的散文,她不想去深究男人的问题,只想说明一个道理——想要幸福,你得先学会改变。
心中大概有了些想法了,杨雪拿起钢笔,在稿纸上写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