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防盗,我有一只小毛驴, 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 骑 “在这篇《不做秋扇》里, 我有提到, 我已经同我的前夫——许先生离婚了。在离婚之际, 我阻止了他要在全国登报的行为。同时, 我也答应了他,总有那么一天,我会亲自将这个消息刊登出来的。”
这是她好不容易才利用着许章序那仅存的愧疚才得到的刊报掌控权。
看着一贯只作温和神情的林升禁不住露出的吃惊神情, 杨雪抿唇轻笑:“一直以来, 我都知道,这个社会对女人并不公道。这么久没有将这个消息刊登出来, 我的目的, 也不过就是为了保护我自己罢了。”
顿了顿, 她又接着道:“但我想, 现在的我,已经可以将它公之于众了。就将这许先生期待已久离婚声明,刊登在《不做秋扇》的下面吧。我总要让他知道,不光他一个人想做中国离婚的第一人,我章嘉芬同样想!”
也不光他一个人想做天下文人的表率先驱,她也同样想迎风挥舞女人崛起的旗帜!
眼里的凌厉似不屑也似无畏, 杨雪绝不知她此刻的笑美得入骨:“假如天下文人非要来攻讦我, 便让他们尽管来吧。他们不是瞧不起‘传统女人’, 追捧‘新潮女郎’吗?我也定要让他们瞧瞧被人看不起的滋味儿!”
干着欺负女人的事,却又想要女人自立自强,得了便宜还想在世人面前卖乖,天下哪来的这样的好事?真当天下全是他们男人的天下吗?
林升终究敌不过杨雪浑身的气势,再加之实在是没有辩驳的理由,最后还是同意了。而他同意后的结果便是,这刊着《不做秋扇》的这一期的报纸发行后,在全国各地引发了轩然大波。
第一时间来看这篇《不做秋扇》的人,自然是那些作为“章佑亦”的追捧者的女人们和那些品读过《青蛇》并深感兴趣的文人们了,当然,除此之外,或许还有些从各个女人和文人那里听过章佑亦的名声的男人,和那些被照片里绝美的女人吸引后才来品读的人。
初读这篇《不做秋扇》的开头时,不同的人,应当是有不同的感悟的。就像向来跟风鄙夷“传统女人”的文人们或许开始意识到“传统女人”的不易,也像是那些本来就是所谓的“传统女人”们的悲伤的共鸣。
但不管这些人感悟是多是少,至少,所有人都该知道了一件事情——没有谁是愿意一生下来就做那所谓的“传统女人”的。没有人教过她们如何去做“新潮女郎”,她们从出生开始,学的便是三从四德、相夫教子。
她们也没想过,竟会有那样的一天,她们会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而遭受鄙夷歧视。而此刻,就算她们想要开始改变,又有谁愿意去帮助她们引导她们呢?也许,她们只要一出声,得到的便只有一句句辛辣的讽刺。
这些全是所有读者所读到的,《不做秋扇》里的,章佑亦笔下的自己。就像她在《不做秋扇》里写的那样——
“我没有裹过小脚,但在许先生的眼里,或许我的整个人,我的所有思想,都像是被裹过的小脚那样,浑然与‘封建’合为一体。所以,他从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因为这是小脚和西服之间,永远跨不过的隔阂。”
几乎所有的,与章嘉芬有着相同经历的“传统女人”们,都在悲叹着自己仿佛被遗弃的命运,也几乎所有的,那些正在读着这篇小说的“新潮女郎”们,都好似自己高人一等般的,可怜着这样的“传统女人”。
可当她们一同往下读下去的时候,她们才发现,她们之前所有的想法都是错的。原来,“传统女人”也可以不必是“传统女人”,甚至这样的变化都用不上任何人的帮忙。原来,“新潮女郎”也不一定就是“新潮女郎”,她们表面上自诩思想解放、行为自由,可骨子里,她们同样以男人为依靠。
那么,什么是真正的思想解放呢?张幼怡说:“这个世界,本身便是男人一半,女人一半的,为什么非得要女人去依靠男人?为什么不能女人同男人一起携手共进?这个世界,本不该歧视女人的。”
所以,这作者才会在最后写道:“最终,其实是我自己放过了自己。”
这样的思想言论,一时间竟在各地引起轩然大波。尤其是在看见这篇小说下的《章佑亦、许恣慕离婚通告》后,尤其是在知晓与之离婚的正是时下的大才子——许恣慕后,愈演愈烈。
这场风波,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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