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防盗, 我有一只小毛驴, 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 骑
她只是容忍不了这种毫无气节, 可以卖友求荣, 对曾经的妻子、子女全然无情的人罢了。他追求过多少女人,抛弃过多少女人, 逼死过多少女人。他背弃了多少曾经的挚友, 污蔑了多少曾经的挚友, 来自后世的她俱有耳闻。她知道, 甚至连他的儿子都说过“郭漠若是一个罪人”。
这样的人,不配被拿来与豫才和恣慕作比较。
杨雪的心里直接为其做下了定义,但她却也并未直接将心里厌恶摆到面上,只与平常一般,浅笑着道了一句:“幸会。”
“呵,原来真的是章小姐,这次来与文学研究社进行交流,我还正想着能不能遇上章小姐呢。”郭漠若的脸上溢满了极为热切的笑容。
这要是换作任何一个其他人,杨雪都会以为这是极平常的一件小事, 但偏偏, 眼前的人时郭漠若。这让她忍不住的便以为, 他是否是在刻意的接近自己, 刻意的讨好自己。
不由的暗自低头笑了笑, 她只觉得, 或许当一个人开始讨厌另一个的时候,他的一切举动在你看来,那便都是不怀好意的。是她,有些敏感了。
“我也很高兴此番能见到郭先生和郁先生,郭先生的诗集《女神》同郁先生的小说《沉沦》,现在在沪上乃至中国都十分有影响力。”
杨雪话落,郭漠若正欲谦虚两句,便见胡适同许章序两人正并肩向着几人走来。
“达夫,好久不见。”许章序远远地便看见了正在交谈的几人,但他首先打招呼的,却是郁达夫。
“恣慕,好久不见。”一直鲜少有话,带着点点忧郁的郁达夫,在见到许章序后才总算是露出了一抹尚算阳光的笑。
或许是因为终于可以不用同郭漠若交谈了吧,杨雪竟也像是卸下了重担般,扬着明媚的笑,眸色不停的在许章序同郁达夫两人之间打转:“你俩从前认识?”
但这显然是把盛爱宜给有些惊到了,她倒是知道佑亦并不介意与许先生的那一段过往,但俩人之间,总归是有些隔阂的。可是……
她也忍不住开始把目光来回扫向许章序和身边的杨雪,默默在心里疑惑道:他俩什么时候竟变得这般好了?
没人知道盛爱宜心里在想什么,盛爱宜见此刻身边人多,也不大好开口问杨雪,便也忍着没说。倒是沈得鸿望了望院落中间已然围坐在一起的众人,笑道:“大家已经坐下了,我们先过去吧。”
杨雪几人听了,便随着沈得鸿的目光望去,果见众人已经落座,便也没再耽搁,向沈得鸿点了点头,便向着众人所在的位置走去。
等快要走到坐下的时候,许章序才开口同杨雪解释道:“我以前同达夫是同窗好友。”
杨雪同几人一齐坐下,听见许章序的话,正预备说些什么,便已经听见沈得鸿开始发言了:“今天,是近日正引起文坛动荡的郭漠若先生和郁达夫先生,来代表他们的创造社与我们进行文学上的交流,希望在这次的文学探讨会上,我们的成员们能积极探讨。”
沈得鸿说完这一番话,便在众人的掌声中坐了下来,看着自己研究社里的成员开始与两位创造社的成员相互探讨起来。
杨雪手里也鼓着掌,却没想加入他们的探讨之中。偏了偏脑袋,她原本是想找盛爱宜谈话的,她带她来,可不是为了冷落她的。谁知,她却发现盛爱宜好似根本就不需要她来特意照顾她,她正同她身旁的一些研究社女成员们谈作一块儿呢。
身为一位世家名媛,盛爱宜是有着自己的社交手段的,且她平时也是接受着新教育的,自然与这些进步女青年们有话可谈。甚至,还可以说是聊得甚是投缘。
不知为何,杨雪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和那双仿似会发光的眼睛,竟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杨雪看了好一会儿,便转回了头来——她不想去打扰盛爱宜与她人的欢谈。
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歪头想了想,她发现,竟然好像成了她才是那个闲着无聊的人。
好笑的从身后的矮桌前拿起为成员们备下的纸笔,她想着要不先把早便想着的那首诗给写下来交给胡适算了,说不定,还正好可以赶上明日的《公报》发行。
拿着笔,不做过多的思考,杨雪几下便将那所谓的“只有两句话的诗”给写了下来。
其实那首诗是她在面对那位问她“读书何用”的学生张钟麟时所想到的,那是一首描述着向张钟麟一样的——“一代人”。
合上笔盖,杨雪将手中的稿纸递到坐在总是与自己扎堆坐的胡适身前,笑道:“这回适之可不用来向我催稿了,我自己便把我要刊发的内容交到你手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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