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秦歌乐呵呵的吃坚果,自己的弟弟则整个人都写满了“老子很不高兴”这几个字。
见她出来,秦歌屁颠屁颠地绕过来拿了吹风机把她拉到客厅的一面镜子前。
他将风速开得很柔和,把余笙的秀发握在手里慢慢吹干。
余笙有点不习惯这样,于是看了他一眼。但脸颊被他快速按了回去。
“别乱动,我还没帮人吹过头发,让我试试,以后都可以帮你吹。”他此刻就像是个对什么都跃跃欲试的大男孩。
“秦歌……”她叫着他的声音小小的,糯得像糍粑。
被唤了名字的人缓缓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语气恶狠狠的,又只能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跟她说:“说了,不许这样叫我名字,我会硬的。”
余笙的耳尖感受到他的呼吸,整个人一僵,很快像是落霞的绯红盈上她的脸颊。
“去你的。”她扭了他胳膊一下,但于男人来说简直就是挠痒痒。
那边的林悠扬把电视声音放到了最大,对他们这种秀恩爱的行为耳不闻,心不烦。
将余笙的头发吹得差不多干了,男人将她推往她的房间。
“好了,早点睡。”
“那你们……”小姑娘还是不放心,大概怕他们晚上打起来。
男人嘴角扬起:“你再这样犹豫不决,我会认为你在欲擒故纵的哦。小可爱。”
这坏坏的语气,吓得余笙立马把门关了,还反锁了一下。
最后偌大的客厅就剩下了两男人。
林悠扬以自己是客人的身份占据了唯一的客房,而秦歌则以男主人的姿态欣然礼让,独自睡了客厅。
是以林悠扬在睡之前又被秦歌那理所当然的模样给气着了。
——
深深的夜,淡淡的月,斜斜的竹影,静谧的楼房。
余笙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就醒过来了,没有任何的外力因素,可心里就是不太平静。
后来想了想,大概是觉得夏天到了有蚊子,秦歌在外边可能会被咬得睡不着。
于是她套了件外套,开了房门往外走。
空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水滴的声音,没有其他声响。
余笙看见沙发上没有人,隔壁客房也紧闭着。厕所也没有秦歌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慌。
打开房门,她看了看楼道,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挺恐怖的。
余笙正要关门,但楼下传来了声响,是两个人的窃窃私语,又因为风吹来的方向,余笙也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
……
“经国,他们在追杀我,我不能再久呆了,这几天我解决完这里的事就得走。”女人声音十分急切慌张。
“好。我给你买后天的火车票,你只管走,其余的事情我给你解决。”
“可经国……你楼下那个小姑娘可能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天我以为她已经死了,没想到还活着,不行,她必须得死……”
“不,你不能动她,霓天。趁天还没亮你快离开,枪你拿着,毒品我过几天托人给你送过去,其他的不要轻举妄动。”
“……经国你一定要帮我,我只有你了。”
“我在这里也只有你了。”
听着那些对话,余笙整个后背发寒,手攥紧了脖子上的项链。
“谁?!”
忽然下边的人大喊了一声。接着一阵枪响。安谧的氛围急转直下。
陈旧的楼梯从下往上传来一阵凌乱的的脚步声。
余笙吓得立马关上门,但动作尽量轻柔,不发出大动静。
她附耳在门上,听到有一阵脚步声往楼上奔去,第二种笨重的脚步声又从下哒哒传来。
余笙将眼睛对上猫眼,外面没有人。
稍稍放下心后她再次看了一眼楼道,却见阴森的晨光下,她的老师左经国站在离她不足一米的地方,手指挑着她的项链双目正对着她的房门……
余笙下意识地伸手摸上脖子,却发现锁骨处空了,不知什么时候那条铭牌项链掉在了外面。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