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您已触发防盗庇护。 男人笑着说是头一回见, 不过天下谁人不识君:“段先生我肯定是认识的, 至于我嘛,段先生不认识也正常。”
提及来意,段明过眼神状似无意地瞥了眼病床上的人,说:“带我侄女儿来换药,有人不长眼睛,差点给她开了瓢。”
语气淡然的一句话说得病床上的男孩一怔,已经知道这是段雨溪小叔,只是不知道自己跟段雨溪玩过的那点小猫腻,他了解多少。
一时间心下情绪万千,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 是否抱着什么目的, 踟蹰着先一步坦白从宽, 还是找自个儿爸爸挡在身前。
段明过的眼神却放过了病床上脸色惨白的男孩,转而看向这房间里同样表情僵硬的另一个。
乔颜明显感觉一股热源向己袭来,一抬眼,段明过站在离己极近的一处跟她说话。他个子过分的高, 朝她说话的时候弓着腰,微微垂下头,她方才与他平视。
“这边事情结束就出来——不着急,我在外面等你, 一直。”
呼吸热乎乎地喷在她耳廓, 烫得她一张脸比方才红得还要彻底, 不解看他,他露出一脸温和的笑意,从身边擦过时略勾一勾唇角,不足为别人道的心照不宣。
果然这人一阵风似地进来又一阵风似地出去后,病房里的父子立马变了一副嘴脸,对她居然客气了起来。
小孩儿沉不住气,说话直来直去:“你跟那段三什么关系?”
话一出口,被他爸爸立马喝止,骂道:“没大没小,段三也是你喊的?乔小姐你有事就去忙吧,这儿有我呢。”
乔颜也不解释,拿着鸡毛当令箭,依言去找段明过的时候,很是诚恳地向他说了句:“谢谢段先生。”
段明过正从包里将拟好的合同整理出来,听到这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还有些发怔,转而一笑,说:“我怎么不记得帮过你?”
他指着合同签名页的位置说:“家兄所托,我也是情不得已,合同只走形式,纯粹糊弄人的。怕你觉得不放心,我这里还有一份另外起草的免责书。”
段明过果然从下抽出另一份文件,也是语句严密格式工整,正经律师操心弄出来的东西,想来不会有错,乔颜提笔刷刷签下自己名字。
段明过见她看也不看,随口说了句:“你心挺大,就不怕我里头夹了暗款,讹的你倾家荡产?”
乔颜明显一愣,果真审视起这话有几分可信。对面段明过收拾东西,笑着站起来,拍了拍她肩膀,说:“你忙,走了。”
段明过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乔颜回去的路上总觉得像是经历一场幻梦,又想到梦中的自己对他太客气了点,哪怕他说话向来真真假假,她总也分辩不清。
年轻的时候,她经常跟段家兄弟往来出入,有次段明过当着众人的面上让她下不了台,说你这么费心费力的讨好我哥哥,看来很快就能跟我们平起平坐。
乔颜出身寒门,身上天然带着一分倔强的傲骨,听到这番话已然黑下脸来,可他却忽然露出笑脸,像今天一样,拍了拍她肩膀,说开玩笑的,当真了啊丫头?
云淡风轻,轻描淡写,仿佛方才刻薄阴冷的并不是他,他只是一个爱开玩笑爱捣乱的年轻男人,谁跟我计较那就是谁的错了。
乔颜看不出段明过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不知道他是否戴着面具,如果有,那面具之下又会是怎样的一副面孔。
她唯一知道的是他有一双很亮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总带着一点笑意,你将视线移去时却又总会对上他凉薄的余光。
乔颜看不清这个人,她自己却如同赤`身裸`体般站在他面前,那次不甚愉快的会面过后,乔颜借口学业繁忙,拒绝了段明泽几次的邀约。
段明泽大约猜到是哪一次会面冲撞到这个内心敏感的乔颜,于是在电话里很是小心地询问是否能有一次赎罪的机会。
乔颜正好收到段家的回信,一边歪头夹着电话,一边展开信件,仍旧是机打的信件,不过落款处除了那行熟悉的签名,还多了一行小字——
好久不见,我想你了丫头。你呢,想我了吗?
“啪”的一声手机落地,只花五块月功能费就能申领的诺基亚手机居然没有半点问题,段明泽在那头“喂喂喂”的声音依旧响亮。
她连忙接过来,说:“对不起,段先生,我要写作业了。”
她将手机直接关了,再将桌上散着的信封信纸一道锁进自己的书桌,她搓着双手不安地坐下来,她想,她再也不要和段家的人来往了。
***
段明过的一次闯入,给病房里的父子俩留下了长久的后遗症。
乔颜跟小孩独处的时候,他总爱拉着她说他跟段雨溪的情史,央求她有空在段明过面前美言几句。
“我是真的爱雨溪啊,真的,我比她爸还爱她。她爸除了给她找小妈,还会做什么?我就截然不同了。”
大约真的事不关己,所以乔颜有闲情逸致来拿这种事来开玩笑,逗着小孩儿问:“你到底爱她哪一点?”
小孩埋头想了想,半晌怔怔道:“她腰很软的。”
乔颜倒没笑话他,心想也不止他一个人的,楚王爱细腰,这世上的感情本来就是奇奇怪怪的,有人爱腰有人爱脚,也有人爱变态。
小孩的父亲还是每天都会来,只是没以前那么爱动手动脚,也不会在言语上冲撞调戏,只是时不时要贴着她问一两句段明过的事。
段家主攻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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