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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吗?”瑞德从十一口中听得最多的就是她的师父和太师父,从未听她提起过自己的父母。
这个问题让十一笑了起来,她咯咯笑着告诉瑞德:“师父和太师父就是我和九儿姐姐的父母。”只是九儿小时候一直跟着其他的师兄们喊‘师父’、‘太师父’,到了十一这里也就跟着喊下来了。
瑞德心里的情绪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他面色复杂的看着这个有着一脸灿烂笑容的小女孩。跟她的经历和家庭相比,他一直在纠结的那点烦恼似乎立刻变得不值一提了。
十一并不知道瑞德对她一直带着欢快语调讲述的家人,产生了这么大的误解。不过这至少也从另一个方面达到了十一要安慰开解他的目的,也算是,“曲线救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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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气依旧晴好,温暖的阳光从拉斯维加斯上空照射下来,带着沙漠的干燥气息。
越靠近疗养院附近,四周变得越安静。十一开心的看着他们步调一致的脚步,摇了摇和瑞德交握的手,突然说:“你要听我读诗吗?”说完她低下头,不让他看到她眼睛里藏着的那么点狡黠。
瑞德说:“你还会背诗?”
被看不起了,十一鼓着脸望着他。
“抱歉,”瑞德笑着说,“我的意思是,从来没听你说过……OK,当然,我很愿意听。”
十一满意了,清了清喉咙,轻声念道:
“夏天,
如果这条街没有鞋匠,
我就打赤脚
站到太阳下看太阳……
你来人间一趟,
你要看看太阳。
和你的心上人,
一起走在街上。”
她念的中文,声音清脆,带着小女孩特有的甜美。诗并不复杂,瑞德听懂了,他并没有觉察出里面的内容有什么不妥,所以十一脸红红的抬着头看他的时候,单纯的瑞德博士只是以为小女孩被太阳晒红了脸。
他笑着说:“很美的诗。”
“嗯,”十一也不生气,继续兴致勃勃的说,“是师父以前念给我听的。师父说她已经忘记了很多,剩下的这些要让我帮她记着,等她全都忘记的时候,我读给她听。”十一没有说,师父说这些话的时候,看起来很忧伤。
瑞德露出一抹浅笑:“我母亲以前也经常读很多诗给我听。”
十一马上问:“那我可以听吗?我回去以后还可以读给师父听!”
“呃……”瑞德没有代为答应,而是说,“这个你等下可以自己问我妈妈。”
“嗯。”十一点头。
两人走到昨天那个活动室门口,正要进去的时候,坐在走廊一侧的办公桌旁值班的护士叫住了瑞德。
“有人昨晚送来这个给你。”年轻的护士小姐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黄色信封邮件。
瑞德疑惑的接过来。他并不经常来这里,想不出谁会将信件寄来他母亲的疗养院。
信封里面是一把老旧的钥匙,和写在一张白色便签上的短讯:除非你救她,否则她会死,瑞德博士,打电话给Gideon,他知道一切。
不用说,这是BAU小组面临的新案件。不止瑞德,正在享受假期的其他小组成员,也都收到了各自不同的“赠礼”。
按照便签上的说明,瑞德立刻打给Gideon。
嫌犯看起来对BAU小组的每个成员都极为了解,所以他能将信件寄到瑞德母亲的疗养院。知道摩根和Elle正在牙买加度假,并在那里安排了一场谋杀案,Elle被当做嫌犯逮捕。甚至正在林中秘密小屋与女友共进晚餐的Gideon收到一个从牙买加寄来的包裹,里面是一张棒球卡,和一颗新鲜的人头——这颗头颅正是属于摩根和Elle在牙买加遇到的那起凶杀案中的受害者。
这一次,显然是凶手专为BAU精心准备的案件。
挂断电话,瑞德踌躇地对十一说:“抱歉,我想我们需要立刻赶回去。”
十一皱了皱鼻子:“可是我昨天和戴安娜约好了……”说到一半她猛地伸手掩住嘴,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心虚地转来转去。戴安娜是瑞德妈妈的名字。
瑞德猜到她昨天那么久才出来可能干了什么,他说:“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你解决完案子,还来这里吗?”
“我不知道。也许。”
十一想了想说:“那我在这等你好了,我不能失约。你不用担心,斯塔克也在拉斯维加斯,如果你回不来,我可以让斯塔克送我回去。”
托尼.斯塔克?瑞德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他把手里拿着的一本书递到十一面前:“可以帮我把这个给我母亲吗?是她最喜欢的作家,玛格丽.坎普。”
十一当然不会拒绝,她笑眯眯的接过来,说了一声,“好。”
可是马上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瑞德要走了。她站在疗养院大门口,有些想反悔。
瑞德不过走出去几步,就听到身后“蹬蹬蹬”追过来的脚步声,接着手就被拖住了。
他惊讶的停下脚步,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
十一拉着他手,舍不得毫不掩饰的都写在脸上。见她这样,瑞德有些无措,还有些很陌生的感觉——这确实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表现出这样明显的依赖。
十一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是很认真的嘱咐道:“你要快点解决掉案子啊!”尽管知道他们对每一次遇到的案件都是倾尽全力。
瑞德说:“好。”
“我会好好陪着戴安娜。”
“好。”
“记得快点来接我!”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