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清楚。赶紧给我坐过来,别捣乱。”
池天不情愿地挪动脚步,缓慢地走到夏宜身边。就在他刚刚落座之际,房门再次从外向里被人推开了。
进来了一个穿着帝国侍卫统一装束的年轻男人,向池翰敬了一个军礼,然后用报告的口吻说:“大殿下出门前临时被陛下叫去说事,让我过来向上将道歉,他可能会迟到几分钟。”
“没关系。”池翰回答侍卫时,隔着夏宜的身体都能感受到儿子投向自己的怨恨眼神,他赶忙挥手示意侍卫退下。
侍卫刚一离开,池天果然就发作了,“什么大殿下?”
凛冽而又锋利的视线扫过池翰和夏宜的脸,池天语带讥讽地质问道:“不是约的妹夫吗?”
池天注意到他的话音落下后,他妈立刻把脸转去一边不敢看他,而他爸也目光闪烁,当即噤了声。池天终于得以确认,自己是被骗了。
此刻,回想起今天从出门前他妈给他准备镶金缀钻的衣服,再到必须开着印有家徽的官用飞艇,他就隐约觉得不对劲。但他一直沉浸在卯着劲要给拐走他妹妹那小兔崽子一个下马威的心思中,无形中把他一向敏锐识破相亲布局的嗅觉给蒙蔽了。
“你们又不经过我同意,给我安排相亲?”池天说话间,不满地从座位上站起了身。
“提前经过你的话,你还肯来吗?”池翰转头微仰起脸,威严的声音从池天的耳边传来,“你给我坐下!”
“骗人还这么理直气壮,池上将,您真是让我长见识了!”池天没有坐下,对上他爸的视线快要喷出火来,“你们真是太不尊重我了。”
池翰面不改色,但说出话却比刚才带有更加强烈的命令语气,“我让你坐下!”
三秒过后,依然没有屈服坐下的池天,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周身便被特殊质地做成的绳子拴缚在椅子上,强制坐下。
池翰收回了手,望着还在不屈不挠与绳子作对的儿子说:“别乱动,你越动这绳子缠你越紧。等到大皇子来了,我就立刻把这绳子解开。”
他的声音里带有警告的意味,对于把他推到大皇子面前完成这场相亲是势在必行。池天收回视线,转头把希望放在他妈夏宜身上。
下一秒,他看到夏宜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叹了口气,“小天,你就别任性了,听爸妈一次吧。你妹妹马上都要结婚了,你这么大年纪的雌性还没个对象,实在是……”
——丢人吗?
池天在心中替母亲默默补全了后面未出口的话,看来指望他妈为他求情松绑,还不如企盼他自己大力出奇迹呢。
然而,经过他刚刚在绳子中挣扎了几下的试验,这银色的绳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质地,什么技术做出来的,却是吃软不吃硬。他越挣扎,绳子收得越紧。即便大力如移山的孙猴子,恐怕也出不了奇迹。
心灰意冷之时,池天使出了他的终极一招。
当池翰和夏宜反应过来时,他们只看到一个消失在门口的小猫背影,以及摊附在椅子上的池天的衣服。
“你给我回来!”夏宜追到门口,探头向外望时,早已不见了小猫的踪影。
化身成喵的池天,头也不回地一路狂奔,心中充满了委屈。本来他站起身也只是想作势吓唬一下他爸妈,希望他们下次能够多尊重一下自己,不想他爸竟然做出用绳绑他,逼着他去相亲这么绝的事。
实在是太过分了!大龄单身雌性就没有人权了吗?父母包办婚事的年代早就过去了,况且他还是个猫宝宝呢!
“Duang!”
猫宝宝好像迎面撞到了什么……
池天停下来,抬起右前爪揉了揉险些要被撞塌的鼻子。就在他半睁着眼睛,想要去确认自己撞到了什么时,突然四脚离地,被人抱了起来。
池天仰起他毛茸茸的小猫脑袋,对上了一双冰蓝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