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地向池天发出邀请,“怎么样,愿意放弃抵抗,乖乖嫁给我了吗?”
池天望着奥唯,嗤之以鼻地问:“你明明不在意我,还假惺惺地问我的心意做什么?”
奥唯听后一机灵:“谁说我不在意你?”
池天都懒得拆穿他:“你娶我不就是为了在更近的距离监视我,找到你的猫吗?”
奥唯心说在几个小时没见到你以前,确实是这样。但是现在,他好像在他身上找到了别的指望。
池天看不到他的思想过程,只是有些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要找到那只猫?”
他从一早见到奥唯开始,便发现了奥唯对猫身的他的异常。但池天坚信自己不认识奥唯,一定是他认错了。可他对于奥唯对一只猫有这种超乎寻常的情感,心底还是感到震惊而好奇的。
听到池天的发问,奥唯的眼睛里渐渐浮上了一团雾气。他目空一切地直视着前方,那幽深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云端,直直抵向宇宙的另一头。
片刻之后,池天听到奥唯声音紧绷而低哑地说:“因为他曾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了一无所长的我;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不惜自己挨枪挺身救了我;他更是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一直留在我身边陪在我。但我却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把他抛下了……”
虽然是被逼的,但他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随后,奥唯收回视线,面向池天,郑重道:“我对自己发过誓,如果有机会再让我找到他,一定会给他最好的生活,再也不会放开他。”
不知是奥唯说话的语气太过真诚,还是他的描述太有画面感。池天的脑中,忽然晃过了一个场景:白猫挡在年少的奥唯身前,好像护自己亲生小猫一般无所畏惧地对上枪口。
池天下意识地皱紧眉头,想要更加辨清脑中闪过的这个情景。站在一旁的奥唯,看到他皱着眉头,立刻靠近一步,关切地问他:“不舒服吗?”
脑中的场景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击得支离破碎,再也拼凑不上。池天冲着奥唯,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
“那是累了吧?”奥唯动作轻柔地抚上他的背,“我送你回家。”
池天没有拒绝,在奥唯轻推下,走出了训练场。
到了飞艇上,回过神的池天突然想起奥唯刚才准确地叫了那个人的名字,于是开口打探道:“你认识刚才那个人?”
奥唯毫不迟疑地答道:“认识,他是侯爵的二儿子。”
池天刚想开口追问“是哪个侯爵”,结果却听到奥唯接着补充道,“也是我表弟。”
对此,思特里陛下十分反感。虽然顾及亡妻母家的声誉,没有当众斥责兰爵,但无形之中给兰爵的脸色,总算让他看出了陛下的不悦。陛下这条路走不通,兰爵便开始打奥唯的主意。
但奥唯没有顾念他的面子,更不想助长他不劳而获的心态,每次面对舅舅的请求,他都毫不迟疑地一口回绝了。拒绝过几次过后,兰爵大概也觉得老脸挂不住,他便没再求过奥唯了。奥唯本以为终于可以放松了,可没想到好不容易打发了舅舅,却换来他几个孩子轮番地跑来跟他套近乎求资源。奥唯简直烦透了,今天遇到的兰斯还算几个孩子当中比较收敛的。印象里,他也只在军部考核中找过奥唯一次,想要脱颖而出特地求奥唯当他的升衔推荐人。
池天琢磨着奥唯刚才的话,觉得有些太过私隐了。半晌,他若无其事地说:“这是你的家事,不用跟我解释。”
“你现在是我未婚妻,以后结婚我们就是比他们更亲密的一家人。”奥唯在向池天极力理清其中的关系,而后表态道,“这些事情我不介意,也觉得有必要让你提前知道。”
池天怔怔地看着他,眼里突然升起了一团迷雾。他觉得自己真是有点看不懂奥唯了,这戏精王子是真的修炼成精了?演技天.衣无缝,情绪切换自如,角色之间的转换行云流水……仿佛当初那个冷着脸,表情厌恶地说他“丑”的,完全是另一个人的所为。
池天望着奥唯细查了半晌,不仅完全没有破解心中的谜团,反倒对上奥唯饶有兴致回看向他的视线。池天垂眼低眸,立刻把头别开了。
奥唯只觉得他害羞躲闪的样子十分可爱,不禁又多注视了一会儿。等他意识到自己目光不能太过放肆,否则又要惹得他蛮横的未婚妻不悦时,飞艇已经不知不觉降落在池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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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白瓦的宫殿内,思特里陛下正坐在餐桌前,端详着帝国日报记者刚刚送来的新闻素材照片。
思特里睁大了眼睛,将照片一会拿近,一会又离远。最终,他忍不住对贴身侍从下令道:“哈铂,把花镜给我拿来!”
哈铂站着没动,无奈地开口提醒思特里说:“陛下,您三个月前做了治老花的激光手术,花镜早就扔掉了,您忘了?”
“哦对对,”思特里又重新注视了一眼照片上的青年,头也不抬地说,“那去把大王子给我叫来。”
哈铂:“是。”
思特里的视线无法从照片上的青年脸上移开,他觉得自己仿佛探知到了儿子这么多年来单身的原因:不是审美奇葩,就是要求太过苛刻。 这么好看的雌性也算丑?
片刻之后,奥唯跟在哈铂身后,来到了餐厅。思特里将那几张印刷好的照片反扣过去,悄然地推到了一边。
接着,他面向坐定的儿子,也顾不上询问他吃了晚饭没有,便迫不及待地试探道:“听说路长官家的雄性儿子上周结婚了,他儿子是你学生时代的好友,现在也在你手下,你应该去参加他的婚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