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品当作奖励发下去,再根据各部门、各人的出力程度发放奖金。
虽然秋拍顺利,但秋拍的收尾工作还是让她忙了几天,这几天叶泠每天都来蹭饭。
她忙起来,工作量就大,每天被叶泠分走一半的饭,经常是下午三点多就饿了。
她对叶泠简直无语。叶泠看不出她的饭被抢了,她吃不饱么?
她偏不让孙苑加量,她倒是想看看叶泠能蹭饭到什么时候。她就不信,她吃不饱,叶泠那成天跑来跑去的人能吃饱?叶泠每天上午不在,下午不在,一到饭点,准时出现。
中午,孙苑送来的饭菜不仅加了量,还加了个菜。
叶泠见到饭量加成了两个人的量,菜也加了,嘴角微微上挑,颇有些欣喜地看向温徵羽。
温徵羽“咦”了声,问:“孙姨,怎么加菜了?”
孙苑说:“老先生说您最近瘦了,担心您是工作太累,让我给您加个菜。”
温徵羽明白了,她饿瘦了,于是老先生给她加菜,孙苑给她加饭,然后,便宜了叶泠。
不过,一顿午饭的事,她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依然默默地吃饭。
她和叶泠吃完饭,叶泠却没有和往天那样吃完饭就走的意思。
叶泠不走,她就得招待,温徵羽只好去沏茶。
叶泠喝了一会儿茶,才问温徵羽:“冬拍什么时候开始?”
温徵羽:“……”冬拍?
叶泠慢悠悠地说了句:“过年正是走年礼的时候。”
温徵羽这才明白过来。她迅速在心里算盘了下,说:“画室里现存的画作,能够上拍的名家画作不够开一次拍卖会的,还得去约画。本地的知名画家,这刚约完一轮,相隔不到三个月,再约他们的画上拍,不合适。”
叶泠问:“画室的资金充足吗?”
刚回笼了资金,资金当然充足。温徵羽点了点头,她起身,去拿了账簿给叶泠看。叶泠是最大的股东,有查账的权利,在经营方面,温徵羽自认叶泠的眼光是她现在拍马都赶不上的,一句话就能甩她八百里远,所以让叶泠多了解画室的经营情况,对她和画室都是好事。
叶泠低头慢慢地翻着账簿,账薄做得中规中矩一丝不苟,估计税务来查都查不到什么疏漏。她嘴角不着痕迹地轻轻勾了下便又压了下去。
温徵羽瞥见叶泠的嘴角变化,她敢确定叶泠刚才是在笑。至于笑什么,她就不知道了。笑赚钱?画室离回本都差很大一段距离,最多只能说从目前的经营状况来看,发展势头比较好而已。
叶泠把账簿还给温徵羽,说:“我看温总最近挺忙,估计抽不出时间和你去约画,恰好我最近有空,如果徵羽不嫌弃,我可以陪你同去。”
温徵羽想了一会儿可行性,说:“如果是在过年前再开一次拍卖会,时间上来说,略有点赶。还有拍卖会的规模得是什么样的?如果还是照上次的标准来,首先,我们得去外地找其他省份的知名画家约画。这比在本地约画难多了,不仅是约画难,时间上也很艰难。再有,这么大一个项目,资金方面还算够投,但这个还得跟黎黎姐……温总,我们三个人商议一下才好。”
叶泠点头,说:“是商议一下,出个方案比较好。”她问温徵羽:“大概需要几天时间商议和出方案?”
温徵羽说不好。上次约画和秋拍都是由温黎和温老先生从傍指点,大伙儿帮衬才顺利弄完的。温黎能抽时间带她一次,她不能次次都找温黎。她要去外省约画,就不能再去指望温老先生的交情面子给她约画,一切,就真得靠她自己……
她想到这里,忽然想到叶泠说要陪她去,顿时明白过来。叶泠是看出她的处境,担心她,所以要陪她去?
也就是说,牧杳老先生要卖手里的股票,要经过她和温黎的同意,并且只有在她俩放弃购买牧杳老先生手里的股份后,叶泠才有购买资格。
温徵羽越想越觉得这事情不对。
照这种情况来说,即使叶泠找到牧杳老先生,牧杳老先生完全可以用国家法规做推托,把股份卖给她和温黎,这样即能抽身事外,对她俩也有个交待,她俩还得领牧杳老先生的情,怎么都要多给个一二百万弥补牧老先生的损失。
叶泠买东西的那股劲她是见识过的。虽然难缠了点,但什么都摆到明面上,即使要把她的画打包当搭头和宅子一起买过去,她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进了合同里的。当初签合同时,她画堂里的所有的画都造记登记作为合同附件拟在了上面。做事细致的人通常都比较周全,叶泠用断掉牧老三供货单威胁牧老先生卖股份,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与叶泠以往的作风不太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