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我预期的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李兄小小年纪,就有这一番本领,顾某着实钦佩。”他转身对阿福交代了一句,“去拿坛好酒过来,就拿那坛三十年的桃花酿,再吩咐厨子做点菜,我跟李兄喝一杯,祝我们合作愉快。”
李瑾拱了下手,“二少的心意我领了,酒就不必了,我来镇上还有其他事,得赶在天黑前回去,下次有时间,一定陪二少喝一杯。”
顾子玉遗憾不已,“行吧,那就下次,就这么说定了。”
现在李瑾在他眼底就像一个会行走的摇钱树,他还真怕李瑾转身去了清风馆,因此他姿态摆的极低,还将刚赚的银子全拿了出来。
“这是刚赚的三十八两,李兄收下吧,讨个吉利,既然定了二八分,以后就每十日结一次账,如果没问题,今天我们就签个契约书。”
李瑾正缺钱,也没客气,直接将银子揣到了怀里,大致拟了个契约,两人就署了名按了手印。
从归云阁出来后,李瑾先去街上买了一个竹篓,打算用它装东西,家里缺的东西太多,李瑾看到什么都觉得需要买。
每次吃饭因为碗不够,一家人总分成两批吃,碗必须多买几个才行,不然来了客人都没法招待,油盐酱油醋也没多少,尤其是油,因为没多少,他阿姐总舍不得用,必须多打点才行,既然来了,白面也要买点,顺便再买点花生,放到粥里,孩子们肯定喜欢。
几乎每走几步就得停下来,买买买,最后又各买了两身衣服,扯了几匹布。
路过书画店时同样添添添,砚台要了一个,毛笔买了一支大的,两支小的,加几块墨锭,还买了一大摞毛边纸,几刀宣纸。
走了走了又给两个小家伙买了不少糖果和糕点,割了一大块肉。卖肉的老伯是个实在人,将剩下的大骨头都送给了李瑾,以至于到最后,李瑾的竹篓装的满满的,几乎背不动。
他一个长相出众的小哥儿,一个人独来独往,又买了这么多东西,没一会儿就被镇上的无赖盯上了。
这些无赖整日无所事事,就喜欢欺负落单的小哥儿和小媳妇,劫点色再劫点财,最美不过。街上人多,不好下手,他们不远不近地跟在了李瑾身后,打算跟上一段距离,没人了再动手。
殊不知一个人将他们的小心思尽收眼底。
“老大他朝客栈走去了。”
“等等看。”
李瑾来客栈是为了找长明,见他背了这么多东西,长明一双眼睛满是诧异,他张了张嘴,想问什么,终究还是没有问。
李瑾笑着解释了一句,“家里短的东西太多,就多买了一些。”
长明闷着嗓子说了一句,“我背吧。”
李瑾感激一笑,“没事,我自己来就行,等背不动了再麻烦你。”
长明嘴笨,只好点头,他跟老板说了一声,两人就一起离开了。
“老大,还有个汉子,还要跟吗?”
李瑾虽然长的好看,一身衣服却十分粗糙,脚上的草鞋也破的快露出了脚背,一看就是个穷小子,长的漂亮出身又低,这就像白白从天上掉下来个大馅饼,不咬一口简直天理难容,头目越看越觉得心中痒痒的。
“跟!一个文弱的小子,有什么好怕的!”
出了小镇,他们需要向右拐一下,前面是一条长长的土路,再往前是陈家村的旱地,刚拐了弯,五个汉子跟了上来。
他们穿着青色的长衫,衣服做工很精细,布料也不错,一个个却吊儿郎当的,一看就不像正经人。其中一个直接走到了李瑾跟前,“这位小哥儿,难得来镇上一趟,不玩玩再走多亏。”
瞄到李瑾的背篓里整整齐齐码着不少东西,他眼底闪过一抹贪婪。
李瑾挑了下眉。
“你们想干嘛?”长明脸色惨白,挡在了瑾哥儿身前。
“想干嘛?你说我们想干嘛。”头目邪笑一声,伸手去捏李瑾的小脸,眼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李瑾被他黏糊的目光恶心的想吐,他向后躲了一下,伸手捏住了头目的手,一使劲将他的手指朝后掰去。
没想到他一个小哥儿还敢动手,头目被抓了个猝不及防,疼的惨叫了起来,见一帮小弟只知道傻愣着,他气急败坏的骂道:“□□的,傻愣着干嘛,给劳资好好教训教训他。”
另外四人直接将李瑾和长明围了起来。
“老大,你没事吧。”
明明疼的厉害,头目又不敢表现的太疼,他有苦说不出,“废话什么,还不快上!”
其中一个人向李瑾冲了过来,由于背着大竹篓,李瑾的动作有些笨重,这么一退,差点跌倒,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一个男人稳稳地扶住了他,紧接着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小心。”
声音低沉,又莫名有些耳熟,气息恰好洒在李瑾白嫩的耳朵上。
李瑾耳朵发烫,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猝不及防对上男人幽深的眼睛,他的眼睛深不见底,好似能将人吸进去,眼底深处夹杂着一丝说不出意味的审视。
看瑾哥儿看了过来,云烈淡淡移开视线,一脚将冲过来的人踹倒在了地上,掀了掀嘴皮,“滚。”
他眼睛狭长,一双眉毛斜飞入鬓,冰冷的声音,配着那半张带疤的脸,十分骇人。
云烈不仅在竹溪村出名,在镇上也十分有名,皆因他曾一个人打死过老虎。刚一对上他的目光,小头目就吓的浑身抖了一下,腿肚子一直打哆嗦。
“走!”几个人落荒而逃,跑了几步,才发现被踹倒在地上的那个疼的蜷缩成了一团,愣是爬不起来,又灰溜溜回来两个将他架走了。
长明看呆了,目光对上云烈时,多了一丝畏惧。
李瑾眼睛亮晶晶的,“谢谢了,兄弟身手不错呀,你跟人学过?”
刚刚他那出腿的姿势,简直帅爆了,快狠准,比跆拳道教练还有威慑力。每个男人骨子里都有个武侠梦,尽管穿成了一个双儿,这并不影响李瑾对高手的向往。
云烈淡淡扫了他一眼,见他眼底带着一丝渴慕,他呼吸一顿,像被烫到了似的,猛地收回了视线,同样闷头往前走,一声不吭。
嘿,又一个长明新鲜出炉。
李瑾有些囧,这里的汉子怎么一个二个都是个闷葫芦?他们辰哥儿逗一逗还知道笑呢,这两个是干脆连话都不愿意说,馈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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