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让果酱跳出来辩解个试试!
说他是纨绔子弟倒也不假,顾子玉之前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养养鱼,溜溜鸟,整日跟一群朋友吃喝玩乐,早就成了不思进取的代名词。
他家里的生意一直是他哥在打理,他哥也足够优秀,衬得他多少有些不争气。他爹实在看不上眼就将归云阁交给了他。
李瑾没出现前,尽管他跟清风馆的秦少爷是死对头,他对归云阁的上心程度却远远比不上现在。
由于酒楼的生意有了起色,他才找到做生意的乐趣,买下果酱后,就顺手将家里的糕点铺子也要了过来。
一个二世祖他会什么?又能做好什么?
不少人等着看他笑话呢。
顾子玉自然清楚这点。
看热闹的人还真给他让出一个道来。
李瑾跟顾子玉走进了店铺。
店铺一片狼藉,不少糕点在地上洒着,东面墙上的架子确实倒了下来。架子上摆着的糖果也砸到了地上,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惜。
李掌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青年人,他一脸憋屈,气的手都是抖的,指着张二根说不出话来。一个年青人以保护的姿态站在他跟前,应该就是小厮嘴里的阿海。
张二根嘴皮子挺利索,“赶紧掏钱来,你们这□□商,平日里也不知道赚了多少黑心钱,只怕都把客人当傻子看吧?这昧心钱早该吐出来了。”
顾子玉被他气笑了,“张二根你倒是说说我们都赚了什么黑心钱?是糕点太贵,还是糖果太贵?镇上几个糕点铺子,哪个比我们的定价便宜?你但凡能说出一个,我今天就把这昧心钱吐给你。”
顾子玉神情冷的有些吓人。
张二根缩了缩脖子,莫名有些气短,顾子玉可是实打实的顾家二少爷,尽管收了别人的钱特意找事来了,他还是有些怕,想到事后还有几十两银子可拿,他咬了咬牙拼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果酱有多贵,谁不知道?一瓶就要两百个铜板,你这是要穷人的命呀?”
李瑾忍不住笑了,“要穷人的命?买卖难道不是你情我愿吗?顾家还能强迫所有人都买它不成?”
“你是谁,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吗?”
张二根穿着一身褐色的粗布衣,袖子上还有一个小标志,他身边的同伙跟他穿的衣服一个样,不仅他们,连外面明显在诋毁顾家的人,穿的衣服都跟他一样。
李瑾眼底闪过一抹深思。
“你别管我是谁?张二根是吧?你一直说你吃坏了肚子,身边人也吃坏了肚子,你可能说出来你什么时候买的果酱?一共买了几瓶?他们又是何时买的?吃了多少?跑了几趟厕所?”
云烈在人群中默默注视着这一切,随着瑾哥儿的提问,眼底逐渐溢上一丝笑意。
他气场强大,自从他出现后,他身边的人已经默默缩到了角落里。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些问题,张二根眼神有些闪烁,“你问这些干嘛?”
大年娘抚着胸口,站直了身体,刚开始竟真被他吓的不敢吭声了,发现面前的年轻人跟那个傻小子十分相似,大年娘有些举棋不定,这莫非是他们京城来的亲戚?
然而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想收手也已经晚了,大年娘咬咬牙,决定跟他拼了,周围这么多人,大年娘还真不信他敢动手?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哥儿,她才不怕哩。
她对着李琬呸了一声,“怪不得不愿意回家,原来在这里藏了这么一个人物,不想跟大年过日子直说就是,说什么弟弟撞破了脑袋?连傻子都利用,还真是我的好儿媳。”
原本拿扁担也只是想吓唬她一下而已,见她嘴巴愈发不干净,李瑾气的直接用扁担的一头挑起了她的衣领,一使劲将她挑起来,甩到了地上,如果不是刚重生,之前的身体有些弱,他还能甩的更远些。
大年娘被他甩懵了,屁股都被快摔成了八瓣,疼不说,还丢人。她半晌才反应过来,哎哎叫了几声,“杀人啦,大家快看啦。奸夫杀人啦。”
越说越不堪入耳。
梅枝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呸了一声。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我们瑾哥儿,上天开眼让他恢复了意识,你少往他们身上泼脏水,瑾哥儿吃的一直都是他那几亩地收的粮食,哪花过你们老赵家一分钱?你无非是嫌我们婉姐儿没给赵大年生个汉子,其他的你也甭往她身上扣,大家想想,如果琬姐儿真是个无情的,也不会数十年如一日地养活一个傻弟弟。这老太婆要真吃不饱穿不暖,哪会有闲钱拾掇自己,赵大年真不养活她,她又哪儿来的银子买金钗?家里两个孩子穿的衣服都是别人剩下的,她一个老太太反倒打扮的这么好,说吃不饱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