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又被拒绝了,项季干干地摸着下巴。
没有话题可谈,两人都不再说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有一护士敲门提醒。
王特助应下后,正准备说话时,突然接收到英夏投来的眼神。
他跟着英夏好几年,老板的一眼一瞥都能心领神会。
顿了几秒,他敛下神色,声音正经地说:“Harfe小姐,人流手术时间到了。”
听到“人流”二字,项季立马站了起来,脸色焦急地说,“你不想嫁给我可以,只是……你可不可以不要打掉它。”说话间,他眼神不自觉地瞅了瞅英夏的肚子。
英夏被他看得不自然,拢高被子遮住小腹。沉默一会,没好气地回答:“不关你事。”
怎么不关他的事,他是孩子的爸爸,项季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愠怒。
门外的护士又催了一遍,英夏起身下床,因为没有穿高跟鞋,她站在项季面前显得有些娇小。
在床边顿了一下,就准备离开,被项季抓住手臂。
他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紧紧皱着眉头,语气里带有些祈求,“取消手术好不好?”
他以前听项碗说过一些有关业力的故事,堕胎相当于杀生,是一种业力极重的行为,它会给堕胎者留下深深的阴影,就像被乌云笼罩似的,久久不能摆脱。
项季虽然不信这些,但他真的不希望他和英夏之间发生这种事。如果真的做了,这个孩子就会像条裂痕,横亘在他们之间,永远无法愈合。
英夏没有说话,视线扫了眼手臂,声音冷冷地说:“放手。”
项季没有放,而是更紧地握住,就好像拽着救命绳似的。
最后英夏被他弄烦了,重重地将他手打下,而后转身,毫不留情地说:“王特助,把解约书给项先生签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
听到这话,项季脸色终于崩不住了,浑身的气息都跟着冷冽起来,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力度大的可以听到骨头格格的声音。
听到命令,王铭利索地从公文包里掏出文件,然后还很“贴心”地递上笔。
没有看文件,项季眼神狠厉地直直锁着英夏的脸,好似要将其看穿。
过了很久,久到王铭以为他不会签时,手里的文件猛然被人抽了过去。
顺势望去,就看到他龙飞凤舞地在文件上签了名字。
写完后,项季眼带恨意地横了英夏一眼,转身离开。
整个过程英夏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右手放在小腹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扯了扯嘴角,耸肩说,“走吧。”
胡主任扶了扶镜框,抬头白了一眼站在旁边呆若木鸡的项季,“发什么愣,去交钱啊。”
她粗暴的声音终于将惊吓过度的项季扯了回来,身体怔了一下,他指着旁边的的英夏,不敢置信地问:“医生,你说她怀孕了?”
听到这种质疑专业的问题,胡主任皱眉,一脸不悦,“怀孕五周,不信拉倒。”
五周?也就是35天。
项季掐着手指计算,35天前不就是……想到某一点,他猛地抬头,然后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速度快得像风一样。
“诶……单子还没拿啊。”胡主任晃了晃手中的医疗单,大声吆喝,而项季并没有停下来,依旧跑的飞快。
坐在床上的英夏看着他的背影,脸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她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好男人,遇到事情就只知道逃避,不负责任。幸好她也没在项季身上放多少心思,指望他负责,下辈子吧。
深吸口气,英夏抬手摸了摸依旧平坦的小腹,这个孩子来的太突然了,打的她措手不及。
她记得和项季做的那一天,明明是她的安全期,不会这么倒霉一次就中吧?
心里有些疑虑,英夏问:“医生,安全期也会怀孕吗?”
胡主任摘下眼镜,锐利的眼睛带有些怒意地盯着对方,而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碰到一位以为安全期不会怀孕的人了,她坐诊二十多年,遇到过无数因为这个原因意外怀孕的女孩,也不知道这些想法是谁灌输的,害人不浅。
“安全期不安全。”胡主任难得耐心地问:“你的例假准不准?”
英夏摇头,她偶尔会练瑜伽,月经有时候会推迟,这次没来大姨妈,一开始以为是延迟了,没想到……
“你例假都不准,算的安全期当然是错的。”胡主任一脸不争气地看着人,“而且在安全期期间行房不带套,已经有数据显示20%的女性避孕失败。就算男人带了套也可能怀孕。要想真正不怀孕,只能男人结扎或……不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