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乔心舒的发问,茨木非但没有正面回答,还轻哼了一声。随后他别过头看向屏障外头,仿佛面前游过的海鱼多么引人注目似的。
大妖怪偶尔的别扭倒是让他冷硬的形象柔软了几分,失却了最初富有侵略性的模样,他变得像个犯倔的半大少年,只能顺毛撸才能平息他时不时冒出头的傲娇。
乔心舒坐在他宽厚的怀里,贴着他热度甚高的胸膛,感受到他渐渐放松下来的铁臂,心头的那一丝不安终于褪去。
还好,脑子回来了,就不会做出格的事儿了……
只是她放心得还是有点早,茨木虽是侧着脸,却对她的气息、心跳乃至身躯的紧绷感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冷不丁地,茨木大佬出声道:“不要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了,你可是……酒吞的女人。”
这一次,他不知为何说不出“我挚友的女人”,而“酒吞”的名字,带着丝警告的意味敲响在她的耳畔,同时也烙进他的心里。
“你的男人,是站在妖界顶端的强者……”茨木淡淡地陈述道,“他强大悍勇,能力出众,足以……带你看到世界上更好的景色。”
“所以,不要选择人类的男人。”茨木沉声道,“不然,以大妖怪骨子里的骄傲,那个男人必须死。”
乔心舒一抖,总觉得以前那点含糊不清的说辞似乎把她自己坑惨了……那么,现在解释清楚她和酒吞的关系,还来得及吗?
“酒吞很出色,但同样的,他也有嫉妒心。仅仅因为红叶的心上人是个阴阳师,他就挑翻了京都的阴阳寮……”
猛地,茨木闭上了嘴。他突然意识到在乔心舒面前提起酒吞的另一个女人似乎不太好。
这般想着,他忙回过头去看她,原以为会见到一双悲痛难过的泪眼,但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非但没有伤痛,更没有嫉妒。
她的眼睛依然明澈,好奇的情绪从中流露,脸上还写满了八卦==
“然后呢?”乔心舒情不自禁地问,“他挑翻了阴阳寮,接着呢?你说呀!”
茨木不禁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扮成女人、与女人共处一室的经历他也不是没有过,想当初,幼年期的他没有多少能力自保,为了躲避大阴阳师的追捕可是扮成艺伎在坊间厮混了七八年。
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争风吃醋都见过不少,见得多了,他闭着眼睛也知道当一个女人得知自己的男人外面有人的时候,会变得多么疯狂!
可是……眼前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连一丁点嫉妒心也没有?
“你不生气?”茨木觉得不可思议。
“生什么气?”乔心舒疑惑,“为什么要生气?”
“我说起红叶,你不嫉妒?”茨木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个假女人,“酒吞跟红叶,你就不嫉妒吗?”
乔心舒:……我觉得该嫉妒的人是你才对啊==
牛头不对马嘴的话端开始,就再也回不到正轨了。
“我为什么要嫉妒?”乔心舒道,“鬼女红叶又美丽又强大,斗技……额,总之像她那样的女妖怪十分出色,是让人向往的存在。”
“我挺喜欢她的。”
“啪叽——”宛如一道惊雷从九天之上劈下来,直把茨木弄得外焦里嫩。他僵硬着脸扯了扯嘴角,像是才回过味来一样:“你说……你喜欢她?”
“是啊。”乔心舒坦诚道,“那是我喜欢的类型。”
茨木:……
挚友,你的俩女人搞上了你知道吗?!
法拉利摇摇摆摆地从深重的海水中探出头,一脚深一脚浅地回归天空,像是一头迟暮的老牛,嘎吱嘎吱地摇过了高速公路,再歪歪扭扭地驶回了市区。
……
乔心舒好不容易回到家,就见茨木这个熊一样的男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团成了球。他周身的气压有些低,似乎是酒的后劲儿又上来了,让乔心舒颇有些胆战心惊。
她战战兢兢地去厨房煮了个醒酒汤,再小心翼翼地捧着这蛊汤放在茶几上。茨木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吓得她赶忙缩回了卧室,“砰”地一声带上了门。
茨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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