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连嘴唇都是你唇覆我唇的距离。而贴着自己双唇的双唇开始蠕动起来并对自己的唇一吸一放。她心里一惊,这是人类之间名为亲吻的动作。
我变回人了吗?但这是什么状况?这唇的主人是谁?
她慌忙地伸手想推开这个亲吻对象,但发现手不听使唤,软绵绵地没有力气,连抬都无法抬起。渐渐发觉除了五官,她的身体一概不受控制。
怎么回事?我被下了什么定身咒吗?
她如今唯一可以表示反抗的就是口了。于是,她嘴里传出几声呻吟。可是,这种反抗并没有阻止亲吻对象的亲势,反而像似一种鼓励。他的力度更加猛烈,像似要从她的唇吸取些什么似的,舌头开始钻入她的口里。菁菁的牙齿跟舌头还未完全知觉,无法抵挡那个如同一条游蛇的舌头,只能乖乖地任由它潜得更深,索取更深,整个人被他弄得喘息不断,呼吸困难,只能呻吟声更甚。在这样的强吻下,她注意到了这个吻的质量,相关经验她是没有的,但不妨碍她此刻对这个亲吻对象的技术作出客观的评论——他的吻虽然霸道,但很引人入胜。本来她还有点嗟叹自己就这样没了初吻(打死她都不会认帝君对自己的“人工呼吸”就是初吻),现在她觉得初吻失给这样一个人也许还不错,即使自己此时是“任人宰割”的。心里也在想,刚才跟自己在一起的是帝君,现在的亲吻对象会不会就是……
不知道吻了多久,她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些力气。一直肆意被吻的她顿时找回理智,双手用尽全力推开了亲吻对象,眼睛一看:东华帝君身披紫灰色长衣,银发散乱而不失造型,一张白皙冰冷的面孔配上因刚才的亲吻而呈现水润红色的双唇与未尽收回的舌尖,再加上宛如小溪柔波的眼神。她不仅嘴上喘息着,连心都在拼命地喘息,企图用理智压制住情感的崩塌。
果然是他!
两人相视片刻,菁菁才能吐出一句:“你在干什么?”
“招魂。”眉毛挑了挑,他眼神闪过一丝狡黠。
这是什么招魂!明明是占我便宜!
她准备发作,帝君却用百般怜惜的目光注视着她,道:“欢迎回来。”
这几天变成狗的生活马上如幻灯片一样在菁菁脑内放映,比起其他故事的女主角,她的经历连个苦字可能也说不上,但是如今重新为人,有种死后重生的感觉。之前所有做狗的憋屈猛烈地涌上心头,也涌上了双眼,流出如释重负的眼泪。还没来得及伸手擦泪,帝君已把自己抱入了怀里,耳边低声细语道:“辛苦了。”她情绪的压抑防线瞬间崩堤,双手不自觉地回抱他,哭得稀里哗啦,也想起之前跟小双形影不离的少阳,心里更加酸苦,更加依偎在他的怀抱里。而他双手的力度也越来越大,如同菁菁会随时消失似的。痛哭一会儿,在帝君大力的环抱下,她突然觉得腰间传来一阵酸痛,不小心呻吟了出来。帝君即刻把她从怀里挪开一点,一手脱下她的上衣,再把她再次抱入怀里,眼睛从她的肩头向下望去查看她的腰部,手自背部滑向她的腰部,轻轻地抚摸着。被按倒在他怀里的菁菁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他的一系列动作之流畅,实非旁人可及,完全不留任何余地给人反应。这时她立马反手抓住他摸着自己腰间的手,嗔道:“非礼勿视!”
可是,帝君仍然继续“非礼勿视”到底,一语不发地把她转个身推开并使其背面朝天地压在了床上,他还机灵地双手抓着菁菁的双手,不让她胡乱动弹。菁菁觉得自己嗅到一股SM的味道,犹自心惊却奇怪地有点期待。他头凑近她的背部和腰部,细细查看,其吐息滑过菁菁的背部,她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心神一荡。还以为会再发生什么香艳之事时,菁菁倏尔听见“噗嗤”一声。
他笑出声了?我有听错吗?
趴着的菁菁头向后仰转,看到一幅“春风又绿寒冰山”的画卷——冰冷的脸骤然展现出春天才有的盎然笑容,犹如万物在冰水融化下闹着新春。以前,她总觉得他冷酷,可是,原来冰封之下一阳光普照的大男孩。
对,他的笑就该是这般笑容,而非笑得烂极的模样。
春意不断的嘴角说道:“你是肌肉疲劳过度。做狗不易。”
菁菁本来看得痴迷的神思忽尔清醒,自己一直保持四腿撑地,腰板挺直的狗行姿势足足好几天,也难怪自己腰酸背痛。他的笑原来是嘲笑。一时恼羞成怒的她一个翻身起来,脸红得像番茄似的对着东华帝君说:“不准笑!”
帝君的眼睛对了一下自己的怒目,目光沿着锁骨向下望去,然后,定格在自己的胸部。
不好!自己刚才被脱了上衣,此时,只穿着一件紫色的抹胸。
等等,怎么会有紫色的抹胸?
东华帝君的春季笑容转眼要进入夏季——一个万物全盛的欢愉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