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反应,这句话,可能更多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只是安全带突然好像变得难系起来,遇繁星皱眉,下一瞬,她忙碌不停的手腕陡然被攥住,他漠然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我不住酒店。”
“那你住哪儿?”遇繁星抬眸,与他冷清的目光撞击在一起。
定定攫住她脸,林深时掌心用力,他看着她吃痛的神情,突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痛快。
她饱满干净的双唇嗫嚅,大概又要说些烦人的话了。
赶在她开口前,他俯身紧紧搂住她,下颔靠在她肩,林深时略侧头,唇擦在她细腻且散发着微香的脖颈。
是熟悉的香味,情不自禁令人想靠得再近一点,他轻轻吮吸着,逐渐加深力道……
“林深时。”或轻或重的吮吸伴着热汽扑来,遇繁星偏头退避,“你醒醒!”她语气透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质问与讽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在亲谁?每次喝醉酒,是不是身边只要有女人,你就得睡了她?”
他成功被她遏止住,抱着她一动不动。
遇繁星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别的什么,她微喘着,方要推开压在身上的重量,他却如疾风骤雨般突然席卷重来。
手脚被他缠住,他将她压在驾驶座,狠狠地吻她。
明明瘦削,为什么又沉,力气还大。
一切来得太快,她毫无反击时间,他浸着酒香的舌尖熟稔地探入她唇齿之间,带着浓厚的侵略意味。
旋即胸前几颗纽扣被解开,他温热右掌探入,轻重交替地揉捏摩挲。
痛苦却也有快感。
可正因为有快感,反而更令人羞耻。
她愿意和他男欢女爱,却不愿意被作践,但她越尝试挣扎,他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道便更重。
遇繁星感觉到了,他故意的,故意折磨她。他好像很清楚她哪里碰不得,然后恶意满满的手就一直逗留在那儿,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林深时,你别……唔……”她想辱骂想警告他,可失败了,咬唇压抑住喘息声,遇繁星不甘心。
她不能沉沦,她不要再承受一次他酒醒后的冷漠。
额头沁出细密汗渍,双方身体明显变化着,仿佛只要穿过那薄薄的一层布料,就能抵达彼此的心灵深处。
心灵深处?纯属幻觉罢了!
遇繁星忽的讥笑出声,但嗓音染了情/欲,听着更像是催/情的香氛。
她承认自己有感觉,他也一样不是么?
醉了酒后的林深时和平常判若两人,他不再是无欲无求的佛陀,他双手抚遍她全身,沾染了满满的色/欲,他占有她的意图强烈而汹涌……
“林深时。”搂住他腰,遇繁星不再做无用的抵御,她肩上连衣裙往下滑落,内衣早就被解开,他一次比一次经验丰富,她也越发扛不住这样的他。所以人为什么要与天伦之乐做斗争?至少也不该她一个人在备受折磨。
“你车上没套儿吧?”勾唇,遇繁星蓦地往后仰了仰头,露出纤细性感的修长脖颈。
他额头汗渍比她更多,滴滴往下坠。
眸色幽深地望着她,林深时不作声,显而易见,车上并没有这玩意儿。
“那你可想好。”遇繁星媚眼如丝地望着他,语气软绵绵的,透着似有若无的撩拨,然而这话本身却透着冷意,“不做措施,我若怀孕了,就生下来如何?”
“想清楚。”她轻笑出声,右手扯住他衬衫衣领,继续道,“这话听着,酒有没有清醒点?”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僵硬不动,只默默盯着她的眸色更浓。
遇繁星自认得逞,心中却没有一丝痛快,她讽笑着别过头,斜睨着他精致的面部轮廓,“还不下去?既然不做了我得穿上衣裳吧?又或者你需要再考虑考虑?那可得抓紧时间,我已经等得快没感觉了,况且……”
后座蓦然朝后倒,遇繁星惊了下,随后意识到座椅被他放平了。
她想撑腰起身,他身体却重重压了下来。
唇被他用力咬住,膝盖连衣裙往上推,小裤被他轻轻一扯,所有攻势一触即发,这才是真正的骤雨疾风混着闪电雷鸣而来。
来不及反应,身体已被他充斥得满满当当,遇繁星未抑制住地娇喘出声,旋即尴尬地死死抿嘴。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压在她身上抽动的男人,觉得林深时他大概真的是疯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竟然在大街上在车里做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尽管是黑不溜秋的深夜,可依然令人羞耻。哪怕她自诩天不怕地不怕,也从来没想过要体验这种刺激,更遑论他这样循规蹈矩的男人?
或许碰上酒,林深时就真的真的疯了!
关键他什么意思?他没做任何保护措施,难道怀孕了,他会愿意让她生下孩子?还是他纯粹的仗着她只是说着玩玩儿而已?
骇浪一波越过一波,遇繁星乱糟糟的思绪逐渐化为须有……
怕什么?
反正他都不怕。
今朝有酒今朝醉,既然做,她当然要舒舒服服的做。
当然,除却多年前并不太愉快的初夜,上次他们在酒店,每一次的拥吻结合,契合得甚至让她以为他们是一对情投意合的爱侣。不过事实证明,可能鱼水之欢这档子事儿,除了情与爱以外,身体的本能需求或许同样占了极大因素,不然怎么说明这一刻,就在这狭小的车内,他们好像也并不算困难的一次次攀上了巅峰。
这个陌生而危险的环境,遇繁星到底是怕的。
她时不时扫向窗外,生怕会突然出现一副陌生的面孔。
可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却不管那么多,他明明醉了,却精力旺盛的过分,一次次折腾,让她无力招架。
他终于释放时,遇繁星也累的实在顾不上畏惧,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依稀感觉他还在轻轻碎碎地吻她锁骨、吻她额头……
天微微亮了,夜却将逝未逝,时辰交替,万物氤氲在白与黑交融的灰度中。
许是太过安静,便显得偶尔的动静格外明显。远处一记老人的咳嗽模模糊糊传来,还有早点铺子忙碌的些微嘈杂声。
一切都极轻极轻……
没睡够,但身体有异样,很沉。
遇繁星猛地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她登时掀起眼皮,恰好对上似乎也才初醒的一双清澈眼眸。
然后——
她意识到了比远处这些细微声响更令人尴尬的事情,他竟然还留在她体内。
一动不敢动,却感觉有变化。
遇繁星不肯露怯,她平静地望着他,不作声。
他更没躲闪或者是慌乱,起身离开时,林深时面色只滞了一瞬,逐渐趋于平淡。
从后座捞起薄毯,他给她裹住,然后低眉整理身上乱绉绉的衬衫与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