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点头,“秦夫人在吗?”
“夫人有事外出了。”
莫旬的脚步微顿,“那……秦小姐呢?”
“小姐她在梅园。”
莫旬最后还是没忍住去了梅园一趟,看着那个坐在院中央的熟悉身影时,他觉得这几天堵在心中的郁气莫名地消散了不少。
秦诀在感受到莫旬的气息时就转头看了过来,平静地目光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一遍后,淡淡地说道:“你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里知道了他是男的,莫旬觉得秦诀刚刚的那一眼看得他有些毛骨悚然,本来已经迈出去的脚不自觉地又收了回去。
“我每次过来你都坐在这里。”莫旬在秦诀的对面坐下,力持镇定地说道。
秦诀一瞬不瞬地看着莫旬,“我等了你五天。”
莫旬脸上的表情一僵,不自在地说道:“……最近有点事情。”
“连见我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吗?”秦诀抬手想要去碰莫旬的脸,但却被他躲了,手停在了半空,他蹙眉低声问道:“为什么躲我?”
秦诀倾身凑近莫旬,皱着眉头在他身上嗅了嗅,眼神一冷,“你的身上有脂粉的香气。”
莫旬一愣,他这几天一直老实地待在别庄,又没去青楼这种地方寻欢作乐,怎么可能会沾上脂粉的香气呢。
秦诀将莫旬的发愣当做默认,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勾着他的下巴强硬地吻上了他的嘴唇,舌头霸道地抵开牙关在他来不及反应之前,探进去一通儿掠夺,强迫地勾着他的舌尖暧/昧纠缠。
他的侵略气息太浓郁了,让被动承受的莫旬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以前他们也有过这么热烈的亲吻,但那时他是觉得享受,可这次却让他觉得心悸,因为他有一种要被吞吃掉了的感觉。
“够、够了。”莫旬第一次用上了修为来挣脱开秦诀的控制,他将秦诀推开,然后抬手擦拭着唇上的水渍,低头说道:“我今天有点累,回去休息了。”说完就头也不抬地起身离开,背影看着有些狼狈。
他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跟这个男人摊牌,但摊牌之后,他又有一种会被这个男人啃吃得渣也不剩的预感。
莫旬摸了摸被亲得有些疼的嘴唇,眼神有一丝慌乱,“热情”的男人和热情的女人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他心中唯一的一点侥幸在秦诀的强势下消失不见了。
秦诀保持着被推开的姿势看着莫旬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他垂眸看了一眼莫旬挣扎时被伤到的手腕,不在意地甩了甩,眼里的冷意冰寒刺骨。
莫旬在疏远他。
离开秘境的时候他就隐约有这种感觉了,之后在梅园苦等的五天更是让他肯定了这个想法,但是到底是因为什么?明明之前他们还在亲热……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会让这人从自己身边逃开的,秦诀紧紧地抿着嘴唇,体内的血液躁动得厉害,像是在叫嚣着让他追上去,现在、立刻就将莫旬压在身下,让他彻彻底底地成为他的人,从里到外都染上自己的气息。
妖族的天性在嘲笑他懦弱,爱人的身上沾染的脂粉香气足以引爆任何妖族的占有欲/望,而他却不敢将人留下,不敢将他那身碍眼的衣服撕裂……
一个黑色的影子突然闪到了秦诀的身侧,正处于躁动状态的秦诀本能地抬手,纤细的手指瞬间变幻出了锋利的指甲,寒光闪过,一旁的梅树突然被拦腰砍断。
影子敏捷地闪到了另一边,半跪在地,恭敬地喊道:“秦少爷。”
秦诀的眼神微变,沉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影子低着头,一副请罪的样子,“秦双晗失踪了。”
“什么?”
“我带着她去了黑列城,但中途她突然就失踪了。”
秦诀探究地看着他,冷漠地说道:“她自愿跟你私奔就不可能中途反悔,还是说你怜香惜玉私自放走了她?”
“属下不敢。”
他深吸了一口气,“她人呢?”秦双晗的突然失踪让秦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查到她现在在一个姓夏的人的别庄里,但她的情况有些奇怪,好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我易容试探过,不像是伪装的。”
“……姓夏?”
影子没有想到秦诀会在意这个,他愣了一下点头,“叫夏贝,别庄里还住着一个人,据说是秦双晗的未婚夫。”
秦诀的眼眸微微一缩,手下的石桌发出一声轻响,如龟裂一般,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