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万一江一城报了警自己就完蛋了,爸爸辛辛苦苦工作供自己上大学,好容易盼到毕业工作。
因为这样一件荒唐的事进监狱,自己的后半生就毁了,虽然说她只是从犯,但是监控确实只照到了她一个人。
下班后她在公司楼下截住了魏纯,就是小魏。
她几乎是声泪俱下的拉住魏纯道:“魏纯,出了事儿你怎么不帮我解释啊?主意是你出的,我也是为了帮你。”
当时看魏纯苦苦暗恋刘青,她一时动了圣母心,才铸下今日的大错。
魏纯满脸歉意,眼神闪躲,小声的说:“我只是个实习生,我没钱赔的。”当时秦翦被人从办公室抬出来的时候她吓了一跳,知道东窗事发,听同事们议论才知道她们刮了江南影视少东家的豪车,她都差点吓晕了,更别说主动承认了。
这两天都不敢跟同事们说话,生怕一不小心说漏了,把自己给出卖了。
秦翦:“......我也是实习生,我也没钱啊。”而且家里也不宽裕。
魏纯抿了抿嘴:“其实我划了车后我就发现了,那不是刘青的车,刘青是捷豹,我们划的是法拉利。”
秦翦差点背过气去了,这差别也太大了,她怒吼:“你是不是瞎啊”
一周过后,江一城倒是没在找她,而办公室的同事们却总是在她背后窃窃私语,连小魏也避着她。
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也不去打听原因,就在她以为江一城把这件事忘记了的时候。
一个自称是江一城的经纪人的电话打了过来。
秦翦慌了,心想厄运终于来了,谁知那经纪人说并不是为了车的事情,叫她去一趟面谈。
30分钟后,她坐在江南影视公司会客室里,她的心情犹如过山车一般七上八下,惴惴不安,也不知道江一城突然叫她是为什么事,要是找她要赔车钱的话她可没钱,要是说发微博道歉,那是小事。
江一城叼着根棒棒糖,双手插在裤兜里面,裤子是特别夸张的哈伦裤,裤子上几个硕大的英文字母‘Kiss’,他摇摇晃晃的走近会客室,又回头做贼似的瞄瞄外面,确定没人注意他,忙将会客室的门关上,然后大大咧咧的坐在秦翦对面的沙发上。
秦翦本来很紧张,但是当她看见对面的男人跟个小孩子似的吧唧着棒棒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笑了。
江一城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指向秦翦:“笑的挺好看的哈。”他说话的声音也跟个小孩子似的,清清脆脆的不含半分杂质。
秦翦抿嘴收住笑:“您好,那个您经纪人打电话给我,说您有事找我....”秦翦着实不知道怎么说,毕竟眼前这个是债主。总不能开门见山的说‘哎,你找我什么事?’这样太掉档次了。
江一城点点头,嘴角邪魅一勾:“叫什么名字啊?”语气谈谈的,但是有几分玩味。
秦翦忙道:“秦翦。”
江一城:“我知道,你是滕名广告的实习生,还没转正,哼哼。”
秦翦听着他笑,登时一个激灵,想到那200万,浑身发软,鼻子一酸,扑到江一城面前嚎叫:“江少,我是真没钱啊,要不是您经纪人及时给我打电话,我现在已经在西天的路上了,您经纪人说您叫我来可不是找我要钱的。呜呜呜......”她可没卖惨,接到电话的那一瞬间她正在下楼梯,一看电话显示陌生号码她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秦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江一城嫌弃的将她拎起来:“哭什么啊,别以为你哭我就会饶恕你,你给我站好了,我可没时间听你哭。”
秦翦吸吸鼻子,眼眶红红的。
江一城:“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要不要?”
到二楼时她又忍不住朝那扇玻璃门看去,里面只有少许阳光射进来,安静的仿佛她之前看到的是一场梦。
秦翦往楼下走,客厅里传来电视的声音,她忙加快了脚步,她下了楼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江一城双手捧着下巴坐在昨晚上苏幕遮坐的位置上看电视,他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看到秦翦惊诧的目光,他飞快朝厨房方向瞥了一眼,对着秦翦作了一个夸张的襟声手势,秦翦会意点头,朝厨房走去。
苏幕遮身形修长挺直的站在燃气灶前,手执长筷搅动着锅里的面条,她亲眼见他将昨天晚上说是喂狗的面条扔进锅里。
于是她惊呆了,苏幕遮围着蓝白色的格子围裙,显得特别的贤淑。
“苏先生。”秦翦叫他时心中没来由的紧张了一下。
苏幕遮回头,桃花眼闪了闪,淡淡的说:“外面那个人是江一城,黎总的弟弟。”
秦翦双手抓了抓衣襟,“我知道他。”苏幕遮早已经回头去捞他的面去了,没注意秦翦的不安,秦翦上前两步,只见盛面的玻璃碗里放了两个煎的半黄的鸡蛋。
苏幕遮问:“洗漱了吗?”
秦翦忙答:“洗了。”
苏幕遮又说:“我的化妆间有面霜。”
秦翦笑道:“不用,我不用那玩意。”
苏幕遮眼角含笑,感叹:“到底是年轻。”
秦翦拘促的摸摸头,小心翼翼的问道:“苏先生,我早上不小心看到你在练功,您会唱黄梅戏呀?”说完一脸敬意的抬头看他。
苏幕遮随意的道:“周末京西大剧院黄梅戏《孟丽君》,我反串孟丽君,所以没事练练。”他的语气毫无起伏,仿佛在说一件特别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