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辞遇牵着他的时候让他很不自在。尤其是都上了车,沈辞遇还没有放开他。
也许是因为紧张,觉得人人都在看自己,秦安言总是感觉前面的司机在看他们两个。
“手怎么了?”沈辞遇装作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还把自己握住的那只手捧起来,翻来覆去的查看:“哪里疼吗?”
“不是。”秦安言又一次地和后视镜中司机的目光对上了,他尴尬得要命,想要把手抽回来。
沈辞遇捏住他的手腕,虽然用力不大,却足以钳制住秦安言的动作。然后他在那雪白的手心上摸了摸,上面只有简简单单,不甚清晰的三道手纹。如果不是上手去摸,只是看的话,乍一眼可能还会以为上面空无一物。
沈辞遇是越摸越喜欢,他甚至又想在上面亲一口。
如果能舔一舔就更好了。
不过,早上才亲了一下,现在再亲可能就要引起秦安言的警惕,所以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秦安言感觉痒痒的,不但手痒,心里也有点痒。
他抿抿唇,牙齿咬在嘴里的软肉上。
他本来已经对沈辞遇收心了,也可以说是太累了,死心不再去爱。
但是沈辞遇最近这些暧昧的动作加上他的笑,实在是太犯规。
秦安言觉得再这么下去,他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冷静,想想你前世的后果!
他深呼吸了好几口,然后用另一只手把沈辞遇的爪子都推开,这才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小少年脸上那抹漂亮的薄红也没了,沈辞遇轻叹了口气。
虽然他现在顾忌着秦安言的高考,没有做什么大动作,可每次快要过界时,秦安言都会非常迅速地收心,让他之前的撩拨前功尽弃。
他一时之间竟是拿不准秦安言的心思。
总之十分的不好追就是了。
等高考后再说吧。
沈辞遇第一次看上个人,总不至于追不到手!
车这个时候停了下来,学校到了。
秦安言把自己的书包拿走,下车前还很有礼貌地和沈辞遇道了谢。
沈辞遇眉头抽了抽,眉毛耷了耷,面上的表情有些愁苦。
他和秦安言认识了也有一个多月了,到现在对方还在叫他沈先生,连尊称都没去掉。
看来以后的道路很难走。
沈辞遇望着秦安言逐渐缩小的身影,敛了神情思索。
前面的司机又向后看了一眼,他咽了咽唾沫,转头见窗外已经看不到秦安言的背影了,才一脚踩下油门。
汽车绝驰而去。
沈辞遇又要处理公司的事务,又要思考怎样才能不动声色的追到秦安言,在下车的时候根本就没注意司机不太对劲的神情。
他表面冷淡,其实心不在焉地对着和他打招呼的员工点点头,坐着电梯上了顶层。
“沈总。”秘书站起来向他问好。
这个秘书和上一个很明显不是一个人,她要更成熟一些,神情也更加稳重。
沈辞遇进了办公室,并没有直接坐下,而是站在窗户旁向下凝视着。
下面人来人往的,从上面看去只是一个个小黑点组成一条条线,不断流动。
刚才那个司机赫然就在其中。
司机正拿着轻声地向另一边的人汇报些什么。
——他说的是英语。
“你确定看见他们双手相握?辞遇他笑了?”那面的人紧紧追问,语气咄咄逼人,散发着森冷的寒意。
“是的。”司机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我可以保证自己绝对没有看错,沈先生嘴角的笑一直都没有消失!”
“他和那个秦安言,很亲密?”那边的人沉默片刻,才开口问道。
这一次的声音已经回复了平静,却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令听到的人惶惶不可终日。。
“是的。”司机的声音小了一些。
他其实是有些害怕的。
对面那人的性子他也很了解,对方早已把沈辞遇视为囊中之物,哪里能够容忍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把人抢走。
果然,下一刻他便听到那面阴鹜的嗓音传来。
“我记得辞遇查出了一些有关秦安言父母的事情,我想他会对这些信息十分感兴趣。”他的英语发音轻巧,透着说不出的阴冷:“找人把这些事透露给他。”
在高考前夕,知道自己父母的死亡与其他亲人密切相关,怕是会方寸大乱,再也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事了吧。
远在美国的青年嘴角弯起一个轻薄诡异的弧度。